王婉之手掌落在谢傅肩膀,暗施文道真言,嘴上轻问:“重吗?”
谢傅不答,额却冒汗。
王婉之把手收了回去,又问:“现在呢?”
谢傅笑应:“轻松很多了。”
王婉之微微一笑:“不受所谓的礼制和名声所束缚,你才能活得自我,你自己是什么人,你比别人更清楚自己。”
谢傅笑问:“这就是你今晚为我准备的贺礼?”
“是。”
谢傅将王婉之搂住。
王婉之这一次并没有拒绝,轻轻问道:“你觉得你错了没有?”
谢傅应道:“我没错。”
王婉之再问:“那你觉得娶了澹台鹤情,就应该对我心存愧疚吗?”
“我无需对你心存愧疚。”
王婉之却道:“你应该心存愧疚的,我们好不容易见一面,你却不敢做了心中想做的。”
谢傅笑道:“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干什么吗?”
王婉之轻道:“不知道。”
“最想和你跳支属舞。”
王婉之微笑不答,却眼眸里却流露出【想】。
谢傅一笑:“我特地学习过楼兰小国的属舞。”
王婉之眼神流露出讶色,谢傅已经牵着她的手,轻舞起来。
属舞顾名思义就是心有所属之舞,在楼兰小国也是情人间的挑逗之舞,有大量亲密的肢体接触和耳鬓厮磨。
没一会儿,王婉之已经脸儿红红,心头有着恋爱的甜甜感觉,也只有在谢傅面前,她才有这种小女子的情窦绽放。
谢傅很自然的停了下来,与王婉之面对着面,两人的脸离得很近,王婉之并不确定是二寸还是一寸,她只是感觉鼻尖都要抵在一起。
他的气息温温澜澜的洒在自己脸颊,这男儿气息让她很舒服,身体也有点热,脚下也有点轻飘。
她很清晰的看见谢傅嘴唇动了动,心头突突的跳,他要亲自己了吗?
她与谢傅唯一的一次就是那个要死的晚上,之后因为自己处于守孝期,两人都很克制。
这种温柔而烂漫的感觉却是头一次。
热息洒在她的脸上,让她有种被熏醉的感觉,连眉毛暖暖的,似都在为之心动。
飘来的却只是谢傅充满魅力的声音:“你真高挑,穿着这一袭宽松的儒服,就像一个英俊的公子,婉之,有小娘子为你而心动吗?”
王婉之那双清眸嗔了他一眼:“没有。”
谢傅道:“我可不喜欢,这会让我感觉跟个男人搂在一起。”
王婉之轻轻笑出声来,谢傅的手突然伸到她的脑后,摘下她束发的白色布带,黑发如瀑披散来开,许缕垂在肩前。
这高贵典雅的女人味顿时就出来了,惊艳而不华靡,有的只有扑面的端庄和动人的妩媚。
谢傅不禁看痴了,婉之原来也可以这样,心中充满了成就感,就像让一尊白衣观音动情。
“婉之,你真美,你身上还有更女人的地方吗?”
听着谢傅的话,王婉之心中竟隐隐的欺骗,或者说渴望,好似谢傅在前面拿着糖果,引她在后面追逐,追讨。
“有。”
“在哪里?”
谢傅这话似要王婉之自我展示,王婉之不懂如何勾引,她这辈子做的最女人的事情,就是为谢傅穿上女裙,她有点后悔今晚来见他,为什么不穿上女裙。
或者这一面,她只愿意让谢傅看到并欣赏。
谢傅见王婉之不答,再问:“在哪里?”
王婉之露出女儿家的情态,嗔了他一眼:“自己找。”
谢傅露出讶异的表情:“还真有啊?”
听了这话,王婉之不知道该感到可笑还是可悲,只见谢傅一双眼睛上下打量她来,那目光让她感到很不自在,微微举臂挡在胸前。
这腼腆赧愧一幕让谢傅恍然大悟:“我知道了,在你的白衣里面!”
谢傅褪下王婉之的白衣儒服,修长的鹅颈,雪白的肌肤上覆盖着一块粉红的巾缎,巾缎上金黄图桉在挺拔下圆满而生动,搭在窄肩上的鹅黄系带宛如映在清水中的一线流鳞。
窈窕、高挑、妙曼,好似白玉观音乍活。
谢傅像个发现什么秘密的小孩子,惊喜道:“婉之,你也会穿这种东西。”
是的,王婉之以前无需穿这些女子衣物,无论春夏秋冬,她的衣内都是薄薄一件素衣,可是随着身体恢复健康之后,身段开始变得曲韵玲珑,却非穿不可。
或是是感到冷了,王婉之藕臂微微挡在胸前,这楚楚模样立即引起谢傅心怜,用力的将她高抱了起来。
王婉之呀的一声,就软软地没有力气。
随着谢傅拖着她后背的手放下,王婉之身子立即悬空平卧,本能的双腿勾在谢傅腰上,避免完全掉落。
谢傅托住她后背的手骤得又托抱起来,然后就变成王婉之像个小孩子一般被他抱在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