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开一条眼缝,白茫茫的一片,白茫茫中有个仙子背对着他,她的嵴背真的好洁白好优美啊,她的身段真的好柔美婀娜,柔滑得似流云一般。
长及纤腰的乌黑长发,蓬松的披贴在光洁的美嵴上,尾端错错的发丝透着几分温柔,几分风情的女儿家那俏韵圆美的臀峦处。
仙女在更衣,一双白素柔夷探到脖后,将抹衣系带牵到圆润的肩胛。
是师傅!
谢傅好高兴啊,从今以后师傅不必再遭受月阴死篆的疼痛了,师傅可以像个普通女子般欢笑了,这一刻谢傅灵魂达到了大圆满。
他真的好高兴,高兴得超越喜极而泣,直登极乐。
他突然有点理解释门中极乐的释文,所见所感伤苦,也成尽善尽美之受。
因为乌黑长发遮住脖后,初月将长发撩到一旁去,动作一半,一动不动的停了下来,她敏锐的神秘已经察觉到了。
背如雪峦乍耀谢傅心头,沙哑脱口:“师傅。”
传来的却是初月冷冰冰的声音:“你真是该死!你真是该死!”
竟说上两遍,谢傅能感觉到她好生气,好生气,生气到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弱弱应道:“师傅,我……我……”
“你还敢叫我师傅!我哪有你这样的徒弟!”
谢傅心中慌乱,急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永远都是我的师傅啊。”
“哼,你除我衣裳,想要欺辱为师的时候,可有想过我是你的师傅。”
谢傅被责问得更加慌了,急辨道:“不是的,不是的,徒弟不敢啊,徒弟是想替师傅你解篆,又怕师傅你不愿意,所以强来。”
感受到谢傅的惶恐,初月心中顿生说不尽的柔情,这个傻徒儿,你干都干出来,为何不敢认,说这些个理由有什么用,你还能喘气说话,师傅我也没有含愤自刎就是最好的证明。
见初月不应声,谢傅急道:“师傅,我发誓!我若对你有任何不轨之心,定让我天打雷噼不得好死!”
这话不知却为何激怒初月,冷喝道:“要让你不得好死,何须由天!我便能做好!”
这时谢傅也不辩驳了:“我就不相信你舍得杀我!”
这话一出,人也变得清醒,言道:“你就是自己死了,也舍不得伤害我。”
初月闻言心头一荡,傅儿倒是将我心底的秘密知晓得一清二楚,你比师傅的命还重要。
嘴上叹息一声:“你说的没错,我是不舍得杀你,可你这般对我,我还能做你师傅吗?”
谢傅闻言心中暗忖,原来师傅还在因为我除她衣裳而耿耿于怀啊,我得想办法哄骗她,女子都是最好哄骗的。
“额……额……”
额额二声之后,开口说道:“师傅你不要这么小气了,再者说了江湖儿女又有什么讲究,只要你我清清白白,更不必在意前人强加上的道德伦理,我与师傅你之间的感情已经跨越这俗世伦常!”
初月冷声应道:“不行!”
谢傅顿时头疼,他本来以为自己够迂腐了,怎么师傅比他还要迂腐啊:“那怎么办啊?”
“这也简单,我要与你断绝师徒关系,从今以后不准你叫我师傅。”
谢傅顿时激动起来;“不行!门都没有!”
“你不让我叫,我偏偏要叫,师傅……师傅……师傅……”
初月任着谢傅说着,也不应该,待穿上上衣,长发一抖就朝谢傅走来。
谢傅正说着,顿时被初月逼人的风姿所惑住,只见这脸容雪白光洁有如冰凋玉琢,那鼻梁像悬在深邃高远的云端高傲难犯,眼神幽幽阴冷生畏,披肩长发凛凛而又飘逸。
唯独那红润嘴唇让他看到一丝柔性如水的味道,要是师傅能笑起来那就好了。
思想间,初月已经来到跟前,荡来发香,柔媚入髓。
初月屈膝蹲了下来,竟浅浅一笑:“还记得我逼你拜我为师的场景吗?”
谢傅点头应道:“记得!”说实话他当时很不情愿。
初月柔声道:“后悔了吗?”
谢傅笑着摇了摇头。
“我且问你,你既不后悔,当时为何并不乐意?”
谢傅支支吾吾说不上来。
初月嘴挂微笑,眼神温和,让谢傅恍忽间似回到了那个山洞,那个初姐姐,后来初姐姐成了他的师傅,就变得严厉许多,处处不假于色,这姐姐二字他也再没有出口过。
谢傅神情似回少年:“因为我想你当我的初姐姐,不想你当我师傅。”
初月像个温柔的大姐姐柔声诱道:“还有呢?”
谢傅可不敢说。
初月轻道:“傅,记得我们在山洞前共赏夕阳吗?”
谢傅目光神往:“那天暮色浴着群山,天地涂上一层晕红,清风拂面醉人,景色美的如诗如画……”
说着回神对着初月一笑:“可却不如师傅你美,师傅你是那天地最美的。“
初月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