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并不是针对殿下,也对殿下的权力毫无影响。”
“那是针对谁?”
“帝王的心思岂是那么容易摸透的,或许陛下年事已高,为天下安定铺路。”
“你是说父皇是为了我?”
崔三非笑道:“我只能说有这个可能。”
秦楚成沉思不语,过来许久,才回神轻轻望向不远处的秦楚桢。
崔三非如何能看不出秦楚成的心思,笑道:“殿下,当臣子的无论和谁走的近,最终还是要忠于天子。”
秦楚成笑道:“好,那就由我来为谢傅抹平那些反对声音。”
这时见那新罗使者端酒起身朝这边走来。
秦楚成笑问:“三非,这新罗美人,你要多少个?”
“这回我不要了。”
“为何不要,是不是怕谢傅说你?”
“不是,我家那九个娘们,闹的我都烦了,再者说了皇后娘娘刚才可是当堂警告过我,我怎么也得收敛一下,过些日子再说。”
秦楚成笑道:“也是,皇后娘娘难得开一回金口,得让她高兴高兴才是。”
说着饮了一杯酒,轻轻道:“三非啊,你说像皇后娘娘这样的女人,到底喜欢什么?”
“陛下,慎言。”
秦楚成笑笑:“我只是好奇。”
崔三非扫了一眼已经走到场中的新罗使者:“殿下,你谈国事吧,我先带大哥回去。”
秦楚成点头。
“殿下,双方好处照收不误。”
“知道了,快送谢傅回去吧。”
……
远离含元殿,快到金吾门的时候,崔三非这才出声说道:“大哥,差不多了,快压死我了。”
谢傅这才清醒笑道:“三非,多谢你替我兜着。”
“大哥,恭喜你当上这个直旨特使。”
谢傅却没有表现的多高兴:“有何可喜的,想必陛下只不过想拿我当刀使,帮他收拾那个烂摊子。”
“大哥倒是看得清楚。”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以后的日子可不得安宁了。”
“为官者本来就步步如履薄冰。”
“当我真帮陛下把烂摊子收拾好,想必陛下会拿我开刀来平息众怒,狡兔死走狗烹,自古如此。”
“大哥需提前做好打算。”
“我也活腻了,个人生死不放在眼里,就是……就是……”
谢傅说着却潇洒笑道:“随便啦,鹤情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鸡命也好,狗命也好。”
“情嫂子真是好嫂子。”
谢傅哈哈大笑:“君授臣权,臣当以命谋苍生,到时候陛下可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对了,大哥,刚才你怎么不敢见皇后娘娘,我差点兜不住了。”
“我得罪过她。”
“你是怎么得罪她的,严重吗?”
“此话说来话长。”
“大哥,好歹你也是与她半夜听经的有缘人,难道此缘不能买个原谅。”
“你十铜钱能买一两银子的货吗?”
崔三非立即明白:“这么说,得罪的很严重,还好糊弄过去了。”
谢傅心中暗忖,他早认出我来了,现在怕是想着怎么弄死我。
就在这时,前方金吾门大门口传来一把尖锐而又清亮的唤声:“谢傅谢大人请留步。”
崔三非一惊:“涂公公,中宫总管。”
谢傅淡道:“莫慌,在含元殿,皇后娘娘早认出我来,是福不必怕,是祸躲不过,三非,这件事情你不必管,安然回去就是。”
崔三非露出苦笑:“我想管也管不上啊,大哥,一切以保命为重,其他的缺个什么东西,其实也不太打紧。”
“你什么意思?”
“你的身份,皇后娘娘想弄死你也需掂量掂量,不过想安然无恙就没那么容易。”
“瞧你说的那么严重。”
“这事要是好解决,刚才你在含元殿早就解决了,何必躲着。”
谢傅和崔三非走近,老太监上前:“谢大人,皇后娘娘有请。”
“涂公公,这会三更半夜的,不知道皇后娘娘有何要事召谢大人前往后宫。”
崔三非此话意在提醒,我可是人证,你们可别搞栽赃陷害的把戏来。
涂公公笑道:“崔大人玩笑了,中宫重地岂容外人踏入。”
说着以不容拒绝的语气道:“谢大人,请吧。”
谢傅虽然对皇宫不熟悉,但一路醒来偏庭僻院的,也知并非前往中宫重地。
这是打算找个偏僻安静的地方把他给宰了吗?
忍不住一笑,这半夜阴森森的,若是换作几年前的谢傅,早吓尿了。
“谢大人笑什么?”
“我说陛下真是宽容,三更半夜还允许皇后娘娘会客吗?陛下知道了,不会怪罪吧。”
“谢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