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傅太想知道了,压抑住心中呼喊的冲动,轻轻地走进这座楼阁庭宇。
这地方他好像来过,又好像有人在指引着他,就走进一间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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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简单而洁净,穿床几桌椅,别无其它杂物,雅净到没有人居住一般。
空气中有一种若有似无的清香气息,却让谢傅感觉那么熟悉,让他强烈的感受到这就是端木慈居住的房间。
可人呢?
人呢!
莫非端木慈知道他来了,彼此无法面对,故意避而不见。
谢傅心里像个丢了什么珍贵东西的孩子,慌慌张张的扫视着。
扫见被褥整齐的床上,枕头边有尊尺高石像。
走近拿起石像,刻的是他的模样。
只是这表情却是凛容怒目。
谢傅微微一呆,端木慈为什么刻上这样一个自己,在幻境中,端木慈在石床下藏着无数个刻画自己的石像,或动或静,或笑或愁,或呆或痴,没一尊石像都栩栩如生。
就是没有一尊将自己刻画的凛容怒目,连谢傅都怀疑这是不是他。
他是这个样子的吗?
他在端木慈心中是这副形象的吗?
谢傅脑海突然一悸,只有一次,自己是这副尊容面对她,那是他刚刚恢复记忆。
端木慈还耿耿于怀,是怨恨自己这么对她伤透了她的心,还是……
端木慈师傅啊,你可知道,那一刻我比你更加痛苦。
傅儿那是还年少,心中被情义所羁绊,迈不过去那道坎。
其实对于相爱的两人来说,便如浮溺于天地的尘埃。
也如星辰万物一般,共享着宇宙所赠予的光阴,若不珍之惜之,便无声流逝。
那一刻我如果谈笑风生,是否你也有勇气与我共同面对。
你是充满智慧的道子啊,你怎能如凡女俗儿那般庸俗。
我不相信我在你心中就只有这一副形象,谢傅开始翻找着,寻找不一样形象的石像。
石像没翻到,却翻到一件抹衣。
抹衣上散发着属于端木慈浓浓的气味,睹物思人,谢傅将抹衣覆于脸上,如痴如醉的深嗅着。
好像把脸覆在端木慈的怀中,她丝缕般的温柔心,闭目一脸渴望……
纪归雁追到师尊的房间前,看见扇门大开,心中咯噔。
师尊的房间就算是她也不能涉足进入,正犹豫着要不要闯进去,听见里面传出动静,也顾不得太多就闯了进去。
进门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只见谢傅正拿着师傅的抹衣覆于脸上,口鼻深嗅着。
寂静的房间只有他沉重的呼吸声,如同在馋食师尊神圣高洁的身体。
纪归雁气得浑身颤抖起来:“你这无耻银贼,竞敢亵渎我的师尊。”
凌厉一剑就朝谢傅后背刺去。
谢傅灵敏躲开,若不是有人打扰,他还要沉眠这个动人气味,而不肯醒来。
“纪仙子,这么冲动干什么?”
纪归雁双眸圆睁怒瞪:“你这无耻银贼,放下我师尊的衣服!”
谢傅低头朝拎在手中的抹衣看去,却道:“怕是不能。”
说罢竞将抹衣揣入衣怀里,今日若见不到端木慈,还能解此衣渡过这难熬的相思夜。
纪归雁脸色涨红,肺都要气炸了:“我杀了你这个银贼!”
剑气有若狂涛,谢傅生怕毁了这间居室,便夺门而出,嘴上朗声:“纪仙子,你听我解释,都是误会……”
纪归雁追杀出来:“到地府去讲吧。”
剑气逼杀,显然动了真怒,非杀谢傅不可。
谢傅一边闪避一边说道:“我也是端木慈的徒弟!”
纪归雁哪里会信,咬牙切齿:“今日任你花言巧语,也难逃一死!”
纪归雁好歹是位列道门十二幼道,修为晋至一品,可不比那几个守山弟子,不动筋不动骨就能拿下。
心中突然有了主意,也不一味狂逃,施展莲行如意游走纪归雁周身左右前后。
任纪归雁剑气劲如狂涛,密如暴雨,谢傅愣是从寻找到一丝空隙从容逃脱。
纪归雁心中也暗暗惊讶,这是什么身法,如此神异。
谢傅见时机差不多了,出声询问:“纪仙子,知道这是什么身法吗?”
或许纪归雁太过好奇,竞接话询问:“什么身法?”
谢傅反问:“难道你师傅端木慈没有教过你这身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