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是秦湘儿为他更衣,见张凌萝在场便有些迟疑,倒是张凌萝取了衣裳便为谢傅更衣。
惹得秦湘儿讥诮:“你这当侄女的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有样学样,秦姑姑你这当姐姐的可以睡到弟弟床上,凌萝这当侄女的又怎么见外。”
秦湘儿大恼道:“你以为那么好受?”
张凌萝咯的一笑:“我这辈子嘛,刺激的事情干过不多,越来越觉得枯燥无味,越刺激越好。”
秦湘儿这张利嘴在青楼磨砺多年,素来没有敌手,不是她说不过张凌萝,而是没有张凌萝那么无耻不要脸。
“傅,这就是你的好侄女,还不狠狠教训她!”
谢傅只是呵呵一笑,若是以前他定会劝说这个,安抚那个,不过也女人接触多了,也渐渐了解女人这种动物,就是这么回事。
你不劝还好,越劝她们越来劲,而且这也没有什么,拌拌嘴也显得有闹气。
“哟,秦姑姑开始跟情郎求救了。”
谢傅轻轻打了她一下:“赶紧的,别光顾着说话。”
谢傅轻轻一打,张凌萝就老实了,胜过秦湘儿尖锐讥讽十句。
也就是只有谢傅能让张凌萝心悦诚服,这是他用包容、真诚、疼爱,甚至生命换来的,在张凌萝心中谢傅就跟父亲一样高大。
张凌萝带路,谢傅看见九方长鲸站在门口,远远就喊道;“武圣,有失远迎还请赎罪。”
九方长鲸打量着谢傅:“你看上去气色不错。”
谢傅哈的一笑:“就是有点累了,贪睡了几天,有劳武圣关心了。”
“我这些日子忙于安顿族人,没来得及前来探望你,见你无恙,我就放心了。”
“武圣寻回族人,可喜可贺。”
九方长鲸点了点头,颇为感慨:“是啊,这是我入仙魔阵最大的收获。”
“好了,进屋聊,武圣请。”
九方长鲸朝屋内一瞥,见那女人还被绑着:“这屋子小,我怕把这屋顶捅破了,在屋外说说话就可以。”
谢傅也注意到屋内的柱子上绑着一个人,虽然身着男人衣裳,却一眼就认出是陈清澜,笑道:“那我带武圣院子里四处走走,边走边聊。”
“好。”
临走之前瞥了张凌萝一眼,低声道:“还不把人松绑。”
张凌萝咯的一笑:“遵命。”
屋子里被绑的是陈清澜无疑,本来有雪夜烟火”的美誉,此刻却被张凌萝玩的凄凄楚楚,见张凌萝走了进来,弱弱叫了一声:“主人。”
张凌萝手轻轻抚摸陈清澜的耳朵,玩味一笑:“被男人看见你这个样子,害羞吗?”
“害羞。”
“刺激吗?”
“刺激。”
“喜欢吗?”
“不是……很喜欢。”
张凌萝嗯的一声,骤然翻脸,手上一拉,陈清澜立即吃痛,弱弱道:“主人喜欢,我便喜欢。”
“别紧张,我傅叔让我给你松绑。”
一边解开绳子一边说道:“你怎么不感谢我傅叔。”
“多谢谢公子。”
“光口头上谢可不行,得有实际行动。”
“嗯,主人你说。”
“这样吧,我在你身上写几个字,晚上你给我傅叔看。”
“主人,不行啊,我做不到。”
陈清澜深知主人所写的那些文字有多让人难堪,而她与谢傅是旧识,光是想到那场景,想死的心都有了。
若是谢傅似主人这般践踏她还好,偏偏谢傅处处以礼待人。
“你不愿意也罢了,今晚我就将你带到南院拍卖,那些个男人见到你一定会很心动,清澜啊,你不知道那些男人又老又丑,一身肥膘都是臭味……”
谢傅和九方长鲸一边行着一边聊着,寒暄几句之后便把话题转移在鬼后身上。
“谢傅,你对鬼后这个人了解有多少?”
谢傅笑了一笑:“我总以为对她足够了解了,可每次她总是能给我新的认识,说实话她永远让人看不透。”
“那你就这么把天师令给她。”
谢傅反问:“武圣,你了解我吗?”
九方长鲸苦笑:“我怎么能了解你,你身上有太多神奇的地方了,你的底细让我越开越看不透。”
谢傅再问:“那武圣你信任我吗?”
九方长鲸脱口:“那当然了,别人为这天师令争的你死我活,你唾手可得却拱手相送,还有你救了我的命,我不信任你又信任谁,说来我还欠你。”
“武圣言重了,当日我岳母被挟持,请你追回天师令,人情就已经还清了。”
九方长鲸摆手:“还不清,还不清。”
谢傅笑笑:“说远了,武圣虽不了解我,却还不是信任我。”
九方长鲸点头:“其实鬼后那日豁出性命救我族人于水火,已经让我服气,今日我来是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