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了两个徒弟,可我把她们弄丢了,现在又找回来了,知道我多高兴吗?”
纪归雁看着痛哭流涕的端木慈,从来想不到清冷如仙的师傅,也有如此一面。
听着端木慈的哭声,初月也能听到哭声中的悲伤委屈,而且她现在也明白前因后果,她虽受尽痛苦,可端木慈又好到哪里去。
脑海里不禁回想起师姐对她点点滴滴的好,心中温暖如注,一只手搂住谢傅,一只手也轻轻搭上端木慈的后背,像小时候安慰师姐一样,轻轻的摩挲着。
端木慈骤然止住哭泣,错愕看向初月。
初月见端木慈一副美丽面容哭得丢了仙姿,心中一荡,嘴上却扑哧一笑:“原来你哭起来,丑死了。”
端木慈轻呼一声:“月。”
熟悉的呼唤落在心头,搞得初月也想哭了,嘴上却是淡淡说道:“刚才我刺你的那一剑剑,还疼吗?”
端木慈嘴上沾泪,微笑摇头。
初月哼的一声:“你老是这样,疼就疼,不疼我再扎你几剑。”
端木慈慈爱道:“只要你高兴,扎多少剑都没关系。”
初月脸一绷,有气发不出来,竞转而向谢傅告状:“师傅,你看看她,气死人了。”
谢傅笑道:“月儿,你也够气人的。”
初月哼的一声:“师傅,我知道你心里疼师姐多一点,师姐是那么温柔体贴,懂事明理,我是那么调皮任性。”
谢傅呵呵一笑:“人各有异,性情不同,你有你的乖法,慈儿有慈儿的乖法,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宝贝徒儿,我都疼。”
说着同时将两人紧搂,心中暗暗感到满足,以前岂敢想象这一幕的发生,可此时此刻却真实达成,那快乐像和熙柔水一直在心头荡漾着。
这三人团圆,温馨的一幕,初月和端木慈却是盼了几十年。
虽然不想打扰他们,纪归雁还是出声提醒道;“孩子不打算救吗?”
谢傅低头朝孩子望去,纪归雁接话:“师兄,这可是你的孩子啊。”师兄叫习惯了,都忘了改师公。
谢傅问道:“孩子是什么情况?”
端木慈道:“我为了和月拼命,就顾不上孩子了,孩子承受不了,所以变成这个样子。”
谢傅可以理解,胎儿本来脆弱,哪经受得此般剧烈,手指搭在孩子的脉搏上,孩子的脉搏本来就虚弱,此刻几乎微不可察,却是半死不活。
另一只手忍不住在那小手摩挲着。
端木慈轻道:“本来我可以保住孩子的。”
谢傅轻轻一笑,示意端木慈无需多讲:“事已经至此,可有什么挽救之法?”说着看向初月。
初月本来都不敢开声,见谢傅朝她看来,立即说道:“其实简单,只要给孩子洗髓就好。”
谢傅说道:“那做啊。”
两女却不应声。
谢傅没好气道:“慈儿、月儿,你们要急死我么,有什么困难,直说就是。”
端木慈这才说道:“昆仑秘境的人没有在俗世生孩子的经历,虽然我做足准备,打算孩子一出生就给他洗髓,可事情却跟想象中不一样。”
初月接话:“东西是师姐准备的,给孩子洗髓是我做的,刚开始就进行不下去了。”
昆仑秘境的人如何洗髓,谢傅也一点不知,并没有问原因,直接询问:“那该怎么解决这个难题?”
初月看了端木慈一眼:“回昆仑秘境。”
谢傅大手一挥:“那就回!”
两女却又沉默,过了一会之后,端木慈才轻轻道:“从踏出昆仑秘境,那一刻开始,我们就再也回不去了,如果回去会被处死的。”
谢傅哦的一声:“我忘了,昆仑秘境与文道三大圣地的约定。”
初月杀气腾腾道:“那就杀回去!”
谢傅却狠狠瞪了初月一样,初月问道:“师傅,难道我有说错吗?”
谢傅道:“那是生你育你的地方,你不思图报,还杀回去成什么东西了。”
初月道:“可我也不能白白让他们把我处死啊。”
谢傅道:“有律在先,你们两个触犯,他们依律行事,也在情理之中。”
说着问道:“昌长老还在人世吗?”
初月道:“昌长老已经去世了,就算昌长老还活在人世,他也做不了主。”
谢傅疑惑:“昌长老都做不了主,那现在是谁在做主?”
端木慈一下子就看出谢傅疑惑的关键,解释道:“师傅你有所无知,昆仑虚是昆仑虚,昆仑秘境是昆仑秘境,是两个不同的地方,当我们大家进入秘境来到昆仑秘境,是昆仑秘境的人帮助收留我们。”
初月紧接补充:“虽然我们和他们都同样流淌着昆仑一脉的血液,但是他们比我们强大的多。”
“尽管他们帮助我们,但是我们当中还是有一半的人承受不了昆仑秘境恶劣的环境而死去。”
谢傅惊讶:“比昆仑虚还要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