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云弱水是个如此不识好歹的东西,谢傅却哈哈大笑:“痛快,痛快,云弱水你越不是东西,我越不后悔刚才的决定。”
云弱水面容平静,嘴角微微弯翘,如同菩萨慈霭的微笑,他非常人,绝不会因为别人的言语而生情绪波动,他只会就事论事。
杀人时和赦人时,同等心境,只有该不该。
平静而柔和的面容突然僵了起来,紧接着脸皮如同破裂的佛像出现塌形,脸上冒出沁密的汗水,滴答落地。
人似承受着巨大的痛苦,终于娇呼一声,屈膝软瘫在地。
谢傅轻轻询问:“云弱水,感觉如何,是不是很痛苦啊?”
云弱水根本无法应答,这种痛苦只要牙齿一松,便是凄厉的惨叫,蓬莱仙门门主的尊严绝不允许他突破这个底线。
萨来仪似乎明白谢傅刚才为什么不掌毙云弱水,他只是在换一种方式。
如果他是在玩弄蓬莱仙门威严的话,他只好破八十年不破的杀戒,看向谢傅的眼神流露出一丝微不可察的杀意。
秋如意不明白发生什么,疑惑的看向师傅,却见师傅看向谢傅,似乎也在寻求答案。
看来这个答案只有谢傅来揭晓,看他得意洋洋的样子,恨不得与别人分享。
谢傅见秋如意目光投来,顺口问道:“如意,今天是初几?”
这个问题很奇怪,秋如意还是照答:“初一。”
“那离月圆之夜不是还有很长时间。”
秋如意道:“还有半个月!”
谢傅兴奋道:“太好了!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啊,云弱水,你能好好享受半个月。”
秋如意脑海灵光一现,惊声脱口:“月阴死篆!”
转头朝师傅望去,想征求师傅的看法,秋国师表情严肃,显然也猜到是月阴死篆,世间密篆千千万,唯独道门天宗的月阴死篆能够将云弱水折磨的如此凄惨难堪。
谢傅对着秋如意笑道:“我还送了他一个雷罚篆。”
秋如意背脊有些发凉,这比杀了云弱水还要更残忍。
这个男人微笑又恶毒的脸容映入眼中,让秋如意身体大受刺激,某些不受她控制的东西将她侵蚀,只感自己此时此刻就是一头母狼,愿意任他掌控生死……
她并非意志懦弱的女子,相反她意志无比坚韧,要不然她也不会顶着浮龙之躯,到现在还保留处子之身,若是换作一般女子,早就人尽可夫,只求得到解放,
而不是难受的默念经书熬过去。
但多年的压抑已经快要将她逼疯了,现在开了一个小口,就如被迅速冲溃崩塌的决口,怎么也止不住了。
秋如意妩眸垂丝,脑海里冒出一个无比疯狂的念头,谢傅现在就将她正法,就在这里!就在众人面前!
好是谢傅这时扭过头去,没有再与秋如意眼神接触。
看着这位受天下人肃然起敬的入道大宗师,此刻娇弱可凄的瘫软的地上,谢傅的报复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啧啧,想不到云仙子也有如此楚楚动人的一面,真是惹人好生怜爱。”
这腔调像足唯女是欢的银贼,不知道为何秋如意却丝毫不反感,少癫他好坏啊,他原来如此之坏。
萨来仪眼神没有一开始的和善慈霭,看来他是准备破杀戒了。
“师叔祖……”尽管云弱水是咬牙说出这个三个字,这种非人的痛楚却让她依然夹杂着吟吟颤音。
没有人比谢傅更了解月阴死篆的痛苦,他自认自己也是一个意志坚韧的人,当初在承受小阴寸篆的痛苦,都原地打滚痛呼惨叫,更别说更加厉害的月阴死篆了。
此篆没有人能够忍耐,便是神仙也要屈服求饶。
他知道云弱水是想让萨来仪帮他了解。
“云仙子,难道你想求死,你可真是娇弱的不像话,要知道端月清辉王中了月阴死篆,可是足足熬了二十年不死。”
“作为人人仰敬的大宗师,怎么说也得熬到月圆之夜,要不然你这门主让蓬莱仙门颜面何在。”
哼,想死!没那么容易,我让你想死也不能,必须完完整整的承受这股痛苦滋味。
作为蓬莱仙门门主,如果刚刚中了月阴死篆就一死了之,那蓬莱仙门在世人眼中的威严高大形象立不复存在,无需旁人推动,蓬莱仙门自己就从神坛上跌落。
这正是谢傅的阴狠毒辣之处,他素来与人为善,但如果用起计来,发起狠来,比谁都不差。
萨来仪抬手在云弱水脊背连点数下,本想帮助云弱水减轻痛苦,免得如此狼狈不堪,怎知反而让云弱水坚持不住,痛哼出声来。
谢傅讥诮:“没用的,月阴死篆一旦发作起来,就是昏死也会痛醒过来,若是那么好应付,就不是月阴死篆了。”
云弱水沉声:“师叔祖,我自己来!”
当下盘腿端坐,运气进入物我两忘之境,只是脸上汗水依然密如雨落,显然还是十分痛苦。
萨来仪站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