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应道:“于礼不符。”
“老说我偏心,那我就偏心一回,给这混蛋当回孙子。”
谢广德亲自端着方案前往祠堂,心中这种解脱的感觉,做错事,罚自然要罚,罚完之后,宠还是该宠。
他都记不清楚上一回端方案给人送饭是什么时候了,有几十年了吧,毕竟也当过别人儿孙。
嘴上嘟哝一句:“我一把年纪还给你当回孙子,以后谁敢说我不宠你。”
人到寝堂门前,看到眼前的一幕却是惊呆了,谢傅端正跪在灵牌前,那个女子竞贴在他的背上,双手在他的身上摸索,嘴上还咯咯笑的说着不知廉耻的话。
“哐当“一声脆响,两人扭头望去,看见站在门口的谢广德均大惊失色。
谢傅脑海更是轰隆隆,雷劈不止,依他神敏本应该能察觉到有人来了,好死不活,心神却完全被伊蓝迷倒。
“你们两个竟敢在寝堂行苟且之事!”
谢广德说着就冲了进来,随手就抄起门边的扫把,要将两人一并殴打。
如果说先前在西厢,谢广德还会照顾这个女子的面子,可眼下这个女子竞亵渎他谢家寝堂,也是罪无可赦。
谢傅如何能让伊蓝挨打,一个转身就将伊蓝护在身后,嘴上急辨:“爷爷,没做什么,伊蓝只是抱抱我。”
伊蓝确实只是抱抱他,逗逗他,就是一对小情侣在嬉闹,谢傅也绝对不会让自己在寝堂做这种事。
谢广德此时哪里听得了解释,一棍子就打在他的身上。
伊蓝见情郎被打,十分强势:“不准你打他!”
谢广德此时怒火冲脑,轮着扫把发疯一般的打在谢傅身上,一副要把谢傅打死的样子。
谢傅也不躲,任着谢广德打着,伊蓝心痛就抢前替谢傅挡着。
她可不是谢傅,本就是个柔弱的女子,一棍子打在她的胳膊上,立即痛苦的发出一声惨叫。
谢傅双臂将伊蓝护住,扫把狠狠落在谢傅后背,这会却应声而折。
扫把折断,发泄了一番怒气之后,谢广德倒恢复几分冷静,气喘吁吁的喘着大气。
“爷爷,你要打就打我吧,与伊蓝无关。”
“她是别人家的女儿,我没有资格打死她,不过她亵渎我谢家寝堂,这里不欢迎她。”
说着狠狠瞪向伊蓝:“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马上给我滚!”
伊蓝捂着手臂,站了起来,气势逼人:“是傅带我回家,你有什么资格赶我走。”
“凭我是他的爷爷,他的一切由我做主!”
“你又不是我爷爷,我就不走。”
一边是爷爷,一边是自己的爱人,谢傅是左右为难,站了起来:“先消消气,有话慢慢说。”
谢广德喝道:“你给我跪下,谁让你起来了!”
谢傅连忙跪下,纲常如山。
伊蓝却将谢傅揪起来:“不准你跪!”
谢傅苦笑:“伊蓝姑奶奶!”
伊蓝低头一笑:“傅,你放心,今天我就要为你做回主,我不允许,谁都不能让你跪,别说这个老头子,就是你祖宗也不行!”说着十分无礼的手指身后灵牌。
谢广德气的浑身发抖,却又拿眼前这个盛气凌人的女子没辙,转头瞪向谢傅:“瞧你带回来什么东西。”
伊蓝凛然说道:“我不是什么东西,我是人,傅的爱人,你欺负他,我就不准。”
“你这水性杨花,滚不滚!”
“傅叫我滚,我才滚,至于你,不够格!”
谢傅头皮一阵发麻。
谢广德弯腰捡起地上的断棍,威胁道:“你滚不滚!再不滚我就打死你!”
“无礼老头,你敢动我一下,小心人头落地!”伊蓝可是当了二十年的皇后,身上多多少少有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势。
听到人头落地四字,谢傅脑袋又炸麻了。
伊蓝素来温柔,不与人争,也不知道为何会表现得如此强势,大概是看见谢傅被打,再不阻止就要被活活打死了。
打她可以,打傅就是不行。
谢广德毕竟是会稽谢氏家主,数十年的风度涵养不至于让他真的动手去打一个女人,朗声喝道:“阿全!”
全伯正喜滋滋守在祠堂外面,突然听见老爷叫唤,便匆匆赶到寝堂来,看见那伊蓝小姐也在,还有地上断成两截的扫把,一下子就全明白了。
完了!火上浇油!
少爷怎么能干这种事,这可真是无法无天,触犯了老爷的逆鳞。
定是受这个女人迷惑,少爷,全伯也不向着你了。
“阿全,叫人过来将这个女人赶出府邸!”
“是!”
全伯脸色一沉,转身离开。
刚出祠堂就看见下人匆匆来报:“全伯,大少爷回来了。”
全伯心中暗忖,这一回老爷肯定要将二少爷给打死,大少爷可真是救星啊,想到这里就疾步从府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