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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孤山 第五十七回起身暴走

太子顺利带回二人,并把东宫内务杂事交由乐椿打理,外院人事交由孙亥看管,可是让徐寅松快不少!

同时,东宫也打发了一些偷奸耍滑之人,以前乱糟糟没有规矩的东宫,在乐椿和孙亥的帮助下,瞬间严明有序,井井有条。

宫宴第二日,吕解语就被家人架上马车,送去人流量相对少一点的东城门执行处罚。

然而,被太子掐个半死,又打了二十大板,后又被宫人掌嘴二十,脸肿,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头戴围帽的吕解语,咬着牙任由丫鬟搀扶下马车,周围人就议论起来;

“哪家小姐?怎的在此处跪着?”

“看不出是哪家,马车上亦没有挂姓,估计是有甚难处吧!”

“看样子也不像有甚难处,难道家里死了人?”

“胡说!家里死了人她跪在此处做甚?”

“你们都不晓得吗?”

“晓得甚子?”

“就是城门口东倒西歪跪着的那位……”

“快说,到底怎回事?”

城门口附近好奇的人越来越多,被围在中间的那名年轻男子四周张望一番,这才压低声音小声讲述;

“那位是吕家的小姐,名为吕解语,听说昨日在宫中咒骂虞家小姐,被太子撞见狠狠的打了一顿板子,又被陛下赏了一通嘴巴子,并罚她跪在城门口请罪!”

“她为何要咒骂虞小姐?虞小姐人都已经去了,怎的招惹她了?”

一听这话,人群中一位中年汉子扯着嗓子叫问。

被包围在人群中的那位年轻男子叹了口气就摇摇头,接着又道;

“这个就不得而知了,许是心思恶毒吧!”

“这小贱人,虞小姐都去了她还胆敢咒骂!”

“就是,没有虞将军和虞家军,她能有这般舒坦日子,还能安心享受荣华富贵,真是不要脸,忘恩负义的小贱人!”

“心思可真歹毒,也不知她怎的骂出口的?”

“就是,遮的严严实实,一看就不是个好的!”

“这些富贵窝里的黑心肝,整日里就想着害人,看老子不打死她!”

中年壮汉说着就要朝缩在城门口角落里,浑身上下遮的严严实实的吕解语冲上前去,却被周围的人拉住,并好言安抚;

“大兄弟莫要动怒,打她不成,吕家还有娘娘与皇子呢,可莫要祸及家人才好!”

“就是,他们权高势重,万不可招惹!”

周围人的话终于让中年壮汉慢慢冷静下来,但心里依旧憋着一口恶气,低头看了看,见脚底下有烂菜叶子和马粪,他想也没想弯腰抓起来,朝着吕解语就丢去;

“老子让你咒骂虞小姐……”

“对,看她还敢不敢骂了!”

“打她,打死这个恶毒的小贱人!”

“打死她……”

在中年壮汉的带头下,周围所有人都捡拾地上的东西,朝吕解语掷去,连停在不远处的马车都没放。

浑身是伤,疼的跪都跪不稳的吕解语,一句话都说不出,只能缩在角落里抱着头瑟瑟发抖。

不一会儿功夫,身上被马粪、泥巴、烂菜、等物糊了个没眼看,亦被石子砸的浑身颤抖,由于是皇帝下旨责罚,一旁的吕家下人也不敢上前阻挡,亦不敢替吕解语挡下这些东西。

眼看周围的百姓越来越激动,越来越疯狂,守城侍卫这才不急不忙的出面制止,若不然,吕解语非得被他们活活打死不可!

这件事不一会儿就传的满城风雨,让整个吕家丢尽了脸面,也让闭门谢客的虞家听到了风声。

“哼!老夫的孙女儿,岂是他们想骂就能随意咒骂的?”

听到消息后的神武侯,立即气急败坏,沉思片刻后眼眸一闪,心里有了主意;

“备马,本侯要进宫一趟!”

说着,神武侯拿起挂在墙上的马鞭,迈开步子朝外走去,姚吉紧跟其后。

正房里躺着的虞驰正,也很想跟着一同去,奈何他不能出门,只能咬着牙咽下这口恶气;

“吕家……”

虞驰正虎眼带着蚀骨冷意,而后盯着屋顶不动。

后院,虞战南和段磊也在商量什么;

“祖父有令,我们不得随意出府,劳烦你这几日多多打听吕家的消息,尤其吕家几位公子的动向!”

“二哥只管放心,不出两日,我定把吕家上下所有人查个清楚明白。”

段磊说这话时,眼神带着如狼的狠劲。

“你莫要乱来!”

了解段磊脾气的虞战南,生怕他私下行事,便小声提醒。

“二哥放心,我不会乱来的!”

段磊身为虞驰正的徒弟,自然清楚这个时候不能添乱,便点头郑重保证,虞战南这才彻底放心。

“莫要让人抓住把柄!”

生怕给家中惹麻烦的虞战南,再次提醒。

“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