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信,你说的我们都信,可是晚了,好男人都被挑走了。”
“好女人,自然会有好男人默默等着,你们说呢?”
老夫人眼睛一亮,看着钱氏:“秦丫头说的对,看来佳宝的婚事不宜太早,就让那边等等吧。”
“是,母亲,回头我就传信过去。”
秦月忙喊道:“出了事别埋怨啊,我也只是说说。”
“谁敢怨你,有道理才听,没道理就不听呗,决定权在我们手里呢。”
秦月咪着眼笑起来,就在这时,钱宝荣和庄大山来了,两人提着不少东西,进屋放在一边。
秦月懒得动,也没下炕。
“宝荣,来,坐这边,公爹,你搬把椅子坐我们对面。”
钱氏给她倒了一杯茶:“咱爹娘都好吧?”
宝荣轻叹一声:“好啥,我的事一办完,家里就乱起来。”
“分了家还乱啊?”
“是嫂子跟哥闹起来了,哥要纳妾,她们不让。”
“哥哥们也是,纳什么妾,本来就乱,妾一进宅,更乱了。”
“就是,都当祖父的人了,一点都不老实。”
“阉了,就老实了。”秦月补刀。
话音刚落,屋里所有人都大笑起来,最尴尬的是庄大山。
他站起身:“你们聊,我出去走走。”
仓皇逃跑了!
他一逃,惹得几个女人,再次大笑起来。
秦月坐起来:“宝荣,来,把手放在桌上,我给你把下脉。”
钱宝荣看看钱氏,她冲她点点头。
把完脉,秦月悠悠说道:“大宅门的水真深呀。”
宝荣一愣,不解的问道:“啥意思?”
“你的身子压根儿没事,有事的是有人给你下了药,还是青楼里,对妓子使的那种。”
钱宝荣傻了:“我,我,我不能生孩子,是他们给我下了药?”
“你的脉象,就是吃了那种药才有的。”
宝荣的眼圈一红:“他们可真毒,我虽是正妻,又不拦着纳妾,为什么就不让我怀孩子呢?”
“那就不知道了,好在他不是死在你前头了嘛,你也不用那么怨恨了。”
宝荣咬着牙:“肯定是我那个前婆婆,从一进门就不待见我,一心想着扶持她那个外甥女当正妻,前夫一死,她立即找借口赶走了我。”
钱氏叹口气:“她没弄死你已是不错了,这也是看在咱家有个当官的亲戚,要是象别家,宁可让你死在家里,也不让传出合离,休弃的坏名声出去。”
老夫人望着秦月:“她的身子能不能恢复如初?”
“能,明天我就配药,吃上半年,忌酒,忌辛辣,保证你给庄家再添人口。”
宝荣突然哭了起来,她觉得自己好委屈,在前夫家待了十几年,尽心尽力,却落得这个下场。
屋里安静下来,只有她的哭声。
好半天,等她哭够了,不哭了,秦月这才说道:
“你应该感激他家,若不是他们,你怎么会嫁到庄家,怎么会有我这么好的儿媳妇。”
她把儿媳妇三字说的重重的,宝荣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你哪算儿媳妇,说姐妹还差不多,我呀就占个名声,其它啥也不是。”
“算你明白,好了,不伤心了,好日子在后头,不过,你要防着项氏,她比你前夫家的人还要坏。”
“大山跟我说过,我出门会带着丫头婆子,她耐何不了我,大不了我学你,大嘴巴子侍候她。”
“别让石头看见就行。”
宝荣有些尴尬:“我只是说说,他的娘亲,我怎么会真下手呢。”
“我就下手了,真揍!”
“你是你,你对她有救命之恩,我不行,石头会恨我的。”
老夫人点点头:“宝荣说的对,她跟你不同,不过,项氏敢主动找事,你也别让着。”
晚上饭,都在秦月这里吃的,庄大山守着一群女人吃不下,跑到郭大壮那儿一起吃的。
秦蕊难得跟大家坐在一起,好奇的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只听不说。
她不说,秦月要说了。
“姐,你的房子快盖好了吧?”
“月中就差不多了。”
“好了就带着他们搬过去,自己的家,住的舒服,想咋折腾咋折腾。”
“我给大壮的三个哥哥一人留了一间房,天天跑太累。”
“那也不用一人留一个呀。”
“万一嫂子们过来,也有地方住。”
“你想的真周到。”
“我们相处的还不错,所以...”
“你的家你做主,我不掺合。”
说着话,她递给秦蕊一张银票:
“这是一千两银子,算是我给你的暖房礼,你把东西置办齐,不要舍不得,一步到位,省得以后再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