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氏抿着嘴儿,眼珠子乱转。
“我不服气,我跟着庄大山没过过好日子,他现在有了,却要用二十抬聘礼去娶别人。”
说着,给纪明堂跪下来。
“请大人作主,只要他把该给我的,都还给我,以后我绝不再找他的麻烦。”
纪明堂挑挑眉头,扭头看看秦月,见她紧锁眉头,于是说道:
“来人!”
大白天的,凭空出现两个黑衣人,纪明堂用手一指项氏。
“带走她,让她尝尝大牢的滋味。”
“是!”
项氏这下怕了,她忙摆手:“不,不,我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了。”
现在说啥都晚了,项氏被两个黑衣人架走,没一会儿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村民们看着纪明堂,见识到这位大人的手段,吓得低下头。
百闻不如一见,这可是他们威远县的父母官,平时只有在公堂上才能见到的人物。
杀鸡敬猴,一招收服了百姓。
纪明堂掏掏耳朵,一挥手:“都散了吧,该做什么做什么。”
哗啦,人没了,胡海也回了家。
这个时候,他在这里就是多余的,他心里明白。
看着石头又生气又着急的样子,纪明堂说道:
“石头,你放心,关她几天,吓吓她,我会交待下去,不会让她受罪。”
“有劳纪大人了。”
“等过了六月六,你再去书院也不迟,我都跟那边说好了,到时候,你去衙门找我,我亲自送你过去。”
“好!”
石头的心情并不美丽,这样没完没了的折腾,什么时候是个头。
要不要把朱有财弄走?
其实,不用他说,朱有财也有这个打算。
如今他在贩庄家的货,如鱼得水,一个月往京城跑一趟,赚的盆满锅满。
根本不用再去庄家批货,那房子就闲着没用了。
好多人想买山水村的房子,他想借机赚一笔。
这会儿,朱有财没在家,正在去往京城的路上。
上次去,卖的挺好,这次相信更快,他准备把价钱再提一提。
项氏的事,朱有财根本不知道,不然她也不敢这样闹腾。
不过,他不知道,并不代表朱家不知道,没半天功夫,项氏坐牢这事,传到朱有财儿子的耳朵里。
他们一个个急的不行,倒不是着急项氏,而是着急整个朱家的名声被项氏给污了。
夜晚,石头辗转难眠,项氏再不好,也是生了自己养了自己。
她住在牢里,他怎么可能放心。
秦月拍了一下他的脑袋:“睡觉吧,不许再胡思乱想了。”
石头回过身,把她揽在怀里。
“媳妇,为夫确实是在担心,她毕竟是我娘,对她,我做不到心狠。”
“纪明堂都说了,给她个教训,又出不了事。”
“可我.....”
秦月平了平心中的火气,一点他的睡穴,石头立即没了声音。
她在他的脸上掐了一下:“非让姑奶奶动手才行。”
再说项氏,她一个人坐在衙门的牢房里,一缕月光,顺着墙上的小窗户照进来。
她蜷缩着,不敢看周围,地上的老鼠处溜处溜的乱爬,还有大个的蟑螂,潮虫不断爬向她。
项氏吓得尖叫,用脚不断的驱赶着。
她哭天天不灵,哭地地不应,早知这个下场,说啥也不去闹了。
现在知道后悔了,可当初,她妒嫉的发疯,找到庄大山,抓住他死咬不放的劲儿,荡然无存了。
脑子里想的,就是尽快出去。
可朱有财出了远门,就他家那几个孩子,哪认识衙门的人?
想到这儿,项氏愣住了。
县令大人怎么会在庄家?而且还为庄家出头?他们是什么关系?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若是这样,那庄家启不是真的飞黄腾达了?
项氏到现在,脑子才回到脑袋瓜子里,这些天,天天看着庄大山的新房,眼里脑里全都是恨。
石头中了童生的事,她压根就没听进去,更不要说秦月有了身孕。
一个人在牢房,总算清醒过来。
她努力的回想着,儿子中了童生,自己就是童生的娘亲。
秦氏好象有了身孕,虽然她不待见她,但看在孩子的份上,就不跟她计较了。
以后啊,等儿子中了秀才,举人,当了官,那她就是官老夫人了。
想着,想着,项氏发疯似的笑起来。
牢房外,几个牢头儿,听到笑声,嫌弃的直撇嘴,要不是大人有交待,真想拿双臭袜子,堵住这个女人的嘴。
从看见她时,就觉得不舒服,疯疯颠颠的,满嘴跑驴车,揍她一顿的心都有。
后半夜,若不是项氏困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