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奇说的这些东西实际上并不算是什么稀奇的东西,这套制度在布佩恩这边更常见。
特别是那些金融机构。
像所谓的“业务员”基本上谁来都行,也不需要经过正规的就业培训,来了之后直接给他们一份列表,一本联邦电话簿,然后让他们出去推销小黄单。
这种工作在布佩恩也被称作为“线务员”,这不是一个褒义词!
只要能看得懂电话簿,会拨打电话,并且具有一定的诱导或欺骗能力,基本上很快就能从同事中脱颖而出。
如果不具备这些能力,也不要紧。
每天打满一定数量的电话,按照员工手册上的聊天方案进行对白,只要能完成任务,也能够拿到工资甚至是奖金。
等这些人在线务员工作中证明了自己的能力,他们就会成为真正的“业务经理”,因为他们手中已经掌握了一批和他们初步建立了互相信任的客户。
这些人连他妈的小黄单都敢买,要么就是听话的傻子,要么就是有一定赌性的赌狗。
不管是哪种,他们都是优质的资源。
掌握了优质的资源怎么可能还是普通的员工,肯定会升为经理!
到了这个位置,即便让他们离开公司,他们也不会轻易的离开,因为他们开始享受之前“投入”到来的回报。
并且他们还会和公司签订更多的协议,确保这些人不会带着客户跑路!
其中有一些人会持续的表现出他们对这一行的适应性,然后他们就会成为公司的合伙人。
这种人在布佩恩实际上相当的多,等做到了这一步,你让他们离开公司试试?
他们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公司里!
他们会比任何人都更热爱公司,在任何场合都会维护公司的形象,也会认真的为公司未来的发展考虑!
他们会比老板想得都多,也会比老板更操心!
其实说白了,还是投入的问题!
当一个人在工作岗位上投入得越多,他们越不可能离开自己的工作岗位!
“道理是相同的,评级,职称,调岗,实际上我有很多种办法解决他们提出的疑问。”
“但是!”
林奇稍稍加重了语气,“你认为他们提出这些问题的出发点,真的就是因为这些问题本身吗?”
“我觉得不是,他们实际上想要的是更多的东西,以及适当性地放开一些管控。”
说到这里,林奇就没有继续说下去了,因为他相信特鲁曼先生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在联邦这个资本社会中,资本是主导一切的力量,哪怕是政治也被资本渗透到了极致!
连总统的任选都可以操控,在这里似乎已经没有什么是资本家不能干涉的了。
哦!
不!
还有一些,比如说两党委员会的高层,他们还没有被资本渗透,不过这可能也只是时间问题。
在这个过程中,资本想要更完全地渗透到权力的层层面面。
而顶层的政客们,正在为保护最后的“纯净”想尽办法约束资本的扩张。
在联邦,有关于约束资本势力的法案书都数不清,从《反垄断法》开始到《最低时薪法》,这些法案的核心内容,都是在对资本的膨胀进行控制。
我们不许他们这样!
我们不许他们那样!
并且每年都会有相关的修正法案进行表决,对过去已经落后于时代的法案进行修正,以确保这些法案在必要的时候,能够成为吊死资本家的绳索!
在这个过程中,民众的参与度其实并不高,民众反而更像是一种薪柴,只有被燃烧成为养料的份。
现在特鲁曼先生要为人民解绑,那么他就必须付出一点什么。
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无缘无故地得到,你想要得到,就必须要付出!
特鲁曼先生的眉头已经拧得很深了,他喝了一口酒,又掏出了一支烟。
他坐在沙发上细细的思量,也许林奇说的对。
他不可能什么都不付出就得到国会和资本家的认可,尽管他能做到,但做到了,也只是短暂的。
想要长久,就必须遵守规则!
直到一整根烟吸完,特鲁曼先生才轻叹了一口气,“可我怕他们要得太多,你知道,有时候我们可能作出的让步只是一和零的区别。”
“但就是一和零的差距,就会给社会带来巨大的,且无法挽回的影响,你有什么办法吗?”
“一些启发,或者其他什么?”
他说着笑了两声,“我现在也很迷信,我相信你肯定能有办法解决,而且你总是赢!”
他半真半假的开了一个玩笑,像是那些崇拜奈何迷信林奇的人已经把他符号化,甚至是神化了。
他们觉得林奇就是幸运之神,然后一群这么想的人聚集在一起搞出了一些类似宗教的组织,宣传信仰林奇能够获得更大的胜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