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给予的精神伤害。
有同学就刺挠姐弟三人是没爹的孩子,这也是敬民在受到欺负后不敢声张的一个原因。
娘四个只靠着叶志娟的工资过活,扣除给王父老家亲人的钱后,剩下的捉襟见肘,明明是三个子弟,却过着普通百姓的生活,说没有落差是不可能的。
王静文之所以在中学没毕业就去上舞蹈学校,一方面是在学校选拔中脱颖而出,另一方面也是想帮助家庭早点脱离物质生活大幅下降的局面。
舞蹈学校吃住免费,而且有补贴拿,直接给家里省了一大块开支。
后期因为营养到位,身体二次发育导致无法继续从事舞蹈行业,王静文其实内心并没有什么遗憾,反而觉得早点以干部身份参加工作更合她的心意。
参加工作以后,有了工资,能帮到家里,王静文还是非常高兴的,一切都在照着她的规划发展。
尽管当时还未满十八岁,没有达到法定结婚年龄,但就实际情况来说,真正卡着这条线的并不多,所以北图的同事也没少为她介绍对象,但她都以年龄不到拒绝了,一来是小王同学没有这方面的心思,二来也是想多待几年,多帮家里几年。
碰到唐植桐,完全是意外。
当然,这里面无法排除唐植桐风趣、体贴、知冷暖,以及身高给小王同学带来安全感的原因,甚至有张桂芳慈眉善目带来的辅助作用。
王静文用钥匙开了门,迎接她的是王敬民。
王敬民看王静文空着手,又期盼的往大姐身后看去,并没有看到唐植桐的身影,失望的问道:“大姐,姐夫呢?”
“写作业去,一天到晚就知道吃。”王静文赏了弟弟一个脑瓜崩,问王静莹道:“静莹,咱妈在里屋?”
在得到王静莹的肯定答复后,又嘱咐她:“静莹,看着敬民点,监督他写作业。”
待王静莹答应下来,王静文才拿着信去了叶志娟卧室。
这里是卧室,也同时兼具书房的作用,叶志娟正在看文件,在看到大闺女进屋后,将文件合上,问道:“你怎么来了?桉子呢?”
“去安东了。”王静文走到叶志娟身后,搂住妈妈,将自己的脑瓜放在妈妈的肩头,撒娇道:“您就知道问女婿,也不关心关心您闺女。”
“你这不是好好的吗?”叶志娟摸摸闺女的脸颊,满满的胶原蛋白,Q弹。
“我好好的,但让您头疼的事来了。”王静文从口袋里掏出信,放在了书桌上。
“唉,我估摸着就快来信了。”叶志娟一看邮戳,就知道这信是从丈夫老家来的。
“有日子没来信了吧?您还能掐会算啊?”王静文打趣了一句,抽过椅子,坐在了妈妈身边。
自从结下梁子后,老家那边知道从这边捞不到更多的钱,来信就愈发少了,毕竟寄信也是要钱的,最近一年多甚至一封信都没有。
反倒是县上抓住了跟叶志娟打交道的机会,甭管是否来京开会,只要到了川椒的产期,都会顺带给送过一些来,或者通过驻四九城办事处给送过来。
所以,唐植桐每次来做饭,像二荆条什么的干辣椒都是不缺的。
当然,叶志娟每次都是照价付款的。
一来二去,也就有了香火情,在不违背原则的情况下,叶志娟也多少帮了点忙,作为交换,叶志娟要求县上不能给婆婆及大小叔子特殊待遇。
这也是丈夫在世时,两口子商量好,共同做出的决定。
亲兄弟不假,但识字不过斗大一箩筐,更不用说缺少见识,上来就要官职要工作,可能吗?
亲戚有时候靠不住,尤其是这种单方面索取的亲戚,而且心太野,只会成为拖累。
放新中国之前的任何一个朝代,不仅存在裙带关系,还存在一种特殊关系——乡党。
像祁同伟那种将七大姑八大姨都安排好单位,甚至安排村口的狗进警犬队当一把手的鸡犬升天行为,大概可以归为裙带关系。
乡党就要高级一些了,比如东林党、阉党,能是老乡固然好,不是老乡也没关系,有个师承、同窗的名义,哪怕往前翻二十代的同宗,只要有共同的利益,都可以称为乡党。
王父的兄弟还上升不到乡党的高度,但两口子也不愿让其成为拖累。
“今年你奶奶那边先伏旱后秋旱,听说庄稼减产挺厉害,而且还刚往各大城市调了粮。”叶志娟给闺女解释两句,将来信拆开,打开看了一遍。
“唉。”叶志娟看完,将信放在了一旁,叹了口气。
王静文好奇,拿过信也跟着看了一遍。自从进城后,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父母几乎没有瞒着她的时候。
“现在感觉到京城户口好了?解决全家的京城户口?还要解决工作??这想的也太美了吧?简直异想天开!当初让她住下,她非要回去,现在不光自己想回来,还要拖家带口都带过来,真把京城当自己家呢??”王静文粗览了一遍,气道。
时代在发展,限于物资条件,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