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公气得脸儿都白了,一步跳到场中空地,寒声道:“哼,当日我看得清清楚楚,是你洪家和神农派设伏暗算,想要抢夺姜大师的极品丹药丹方,姜大师才出手反击。技不如人,死于非命,怪得了谁?”
“袁秋秋,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叶孤峰的私人保镖,姜太初的鹰犬走狗!”
洪河图情知理亏,被骂得满脸通红,但嘴上不饶人,满脸鄙夷地喝斥道:“这次武联大会,你就没入场的资格,你赶紧夹着尾巴给滚出去!”
“老夫还要为姜太初当走狗当到底了!你洪家是名门又如何,来来来,我来领教你的高招!”
秋公一挽袖子,暴喝道:“若姜太初真是天下武道公敌,像你们说的那般杀伐无度,手上沾满血腥,我第一个和他拼了。但是天下英雄,数一千个也轮不到洪河图你这草鸡走狗。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后生晚辈,毛都没长齐,也在这里啰啰嗦嗦!”
“糟老头子一个,你以为我会惧你?”
洪河图也算青年才俊,哪里受得了这气,也跟着跳进场中。
锵!地一声拔出宝剑,却忽然看到一张纸条从剑鞘中缓缓地飘落。
他低头一看纸条上一行龙飞凤舞的小字:“姜太初拜上”!
洪河图顿时惊得目瞪口呆脸色煞白,颤声道:“这是昨日我所住的酒店的便签纸,他是什么时候靠近我的?”
他一腔沸腾的热血,全部变成了冷汗冒了出来,心中惊骇欲绝。
这姜太初好生强悍,竟然能无声无息地靠近自己,连自己的宝剑被动了,自己都毫不知情,他要想杀我,我还焉有命在啊?
见洪河图微微一顿,赵元坤连忙趁机打起圆场道:
“天下武道是一家,两位都是我赵某人的贵客,千万不要失了和气!”
见此,洪河图也就顺坡下驴,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回到座位坐下。
“呵呵,华夏武道界出了这么一位惊才绝艳的人物,多难得啊!我看他应该当武联会长才对!”
正在群豪没个计较之时,忽然,一道阴测测的声音响起,如同夜枭乱叫一般。
群豪一听,顿时大怒,纷纷喝斥道:“是谁在说话!有种你站出来!”
“躲在人群中鬼鬼祟祟算什么本事!”
“哪个混账王八蛋在口出狂言!”
但那人说了一句话,就此不再说话,偌大聚义堂内一片寂然。
众人找了半天也没看出到底是谁在说话,虽然气恼,但终究无计可施。
群豪被人冷言冷语地嘲讽几句,都十分恼怒,武林人士多性格粗豪,化程度不高,有的破口大骂,有的高声吆喝,现场一片混乱。
韦飞龙眉头紧锁,沉声道:“诸位不要慌乱,请听我一言!”
在场的群豪纷纷安静下来。
人群中又发出那道干涩嘶哑的声音:“韦飞龙你不过是叶战天的走狗,充什么大头蒜。你能有什么高见,无非对姜太初这种狂徒不用讲什么江湖道义,群起而攻之那一套罢了!可笑啊可笑!”
这一次,众人心中警觉,提前观察,却见全场一个开口的人都没有,都不知这话到底从哪里响起。
被戳中心事,韦飞龙一张老脸涨得通红,气得浑身直哆嗦。
“谁在说话!”
“出来和我打一架!”
群豪中不少人捋胳膊挽袖子,只听唰唰之声不绝于耳,寒光闪烁,一片冰寒,有兵器的都拔出长刀宝剑,一阵喝骂。
“秋公李振威是不是你干的?打一场吧!”
还有人以为是秋公和李振威搞鬼,险些要打了起来。
韦飞龙和赵元坤站起身来,连忙双手虚压地制止,但只听到群豪的吵嚷之声,现场更加乱了几分。
就在此时,守卫李阳匆匆地跑进来,在赵元坤耳边低语了一句。
赵元坤闻言,脸色巨变,问了李阳一句,指了指外面,然后又凑到韦飞龙耳边低语一句。
韦飞龙听得这话,脸色也变了,又冲身边的洪俊山说了一句,后者也是惊骇欲绝。
就这样一传二,二传四,四个传八个,越穿越快,短短几秒钟内,偌大的聚义堂,一片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因为所有人都听到了一句话:
“姜太初拜庄!”
韦飞龙和赵元坤脑袋碰脑袋地低声商量了片刻,最后赵元坤脸上的惧意渐渐淡去,缓缓地道:“先不要打草惊蛇,让他住下,好生伺候!”“是!”李阳转身离去。
在场诸多群豪心中怦怦狂跳,如同打鼓一般。
心中猜测若在场上百名内劲高手外加几位化境宗师一拥而上,没准能将姜天乱刀分尸。
但姜天名头实在太大,崛起之后,杀傅彪、斩大圈巨枭邢山虎,伽罗山上斩杀鄂省宗师洪天照,横推神农派,击杀岭南莫浩雄和魏朔风双雄,称雄岭南,被叶战天点评为排名前二十的青年大宗师。
这些彪悍战绩,哪怕只有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