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一场旅行般，总有离去的一天。”
等瑞秋他们稍微平静些。
马歇尔振作精神，微笑着问道：“乔治教授，我还能活多久？”
“恐怕只有一个月！”
“一个月？时间已经很长了！”
马歇尔拍了拍轮椅扶手，爽朗一笑，道：
“我能去攀登珠峰，还能去滑雪，还能去森林里猎鹿……我甚至有时间做一次环球旅行！”
“马歇尔先生超脱生死的态度，令人敬佩！”
乔治教授肃然起敬，脸色微凛地赞叹道：“事实上，这种新型白血病的确是不治之症……”
“爷爷，我会陪您去的！”
瑞秋蹲在马歇尔身边，趴在他的膝盖上，含泪道：“我会陪您度过一段快乐时光！”
正在大家一片寂然，心中五味杂陈之时。
“不治之症？区区一个简单的病症，感冒一般，被你说的那么困难？”
突然一道满是嘲讽的声音在角落里响起。
众人齐齐一惊，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姜天身上。
“你说什么？这是白血病，你怎么能说是感冒一眼！口气好大啊！”
“是啊，乔治教授都没办法啊！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众人都不敢置信地看着姜天，议论纷纷。
原本，有人表示能治疗爷爷，瑞秋该很开心。
但她根本不相信姜天。
区区一个无名之辈，乔治教授都说不行，你能行？
他明显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吸引自己的注意力。
可是，人命关天，能开玩笑吗？
“简单？”
瑞秋越想越是反感，嘴角抽了一下。
癌症本来就是医学难题，更何况还是最棘手的白血病，而且扩散到淋巴了。
如果不是很多客人在场，她已经施展在健身房学习的跆拳道暴打姜天一顿了。
“你是哪所医学院的？加州大学医学院的吗？”
乔治教授皱了皱眉，看向姜天。
“不，我毕业于华夏金陵药科大学，下面二级学院……仁德学院的……”姜天说道。
“没听说过啊……”
乔治教授摇了摇头：“不过华夏的医学院中，能在全球叫得响的，也就燕京大学的医学部了！”
“我想起来了，黄志辉教授好像是这个学校的！”
家庭医生安东尼就忽然恍然大悟地道。
“哦，黄志辉教授曾经是我的老师，也曾经是我的同事！”姜天淡淡地道。
孰料，家庭医生安东尼下一刻就撇撇嘴道：“不过，黄志辉教授哪里能和乔治教授的医术比啊！黄志辉是得过诺贝尔医学奖，但当时的评审就是乔治教授啊！”
他心里是有点恼火的，掀了掀眉毛，不屑地道：“而你作为黄志辉教授的学生，还想挑衅乔治教授的权威？你疯了吗？”
“又是一个妄图挑衅权威以满足自己畸形虚荣心的无知晚辈。”
乔治教授也就笑笑，心里也很无奈。
事实上，这种情况他遇见不少。
在哈佛的课堂上，也经常有这种自作聪明的学生挑衅自己的学术观点。
有的为了显示自己的才学和独特的观点，有的想吸引女生的注意力，有的甚至只是想发发推特，炫耀一番。
哈佛的氛围很开放，课堂上经常有互动和讨论，大多数教授都鼓励学生们独立思考，质疑权威。
但乔治教授对这种学生，却从来是毫不客气的。
他一向是展露深厚的学术功底，驳斥打压，连番质问，把他们搞得灰头土脸。
其实乔治教授并不是心胸狭隘之辈，他允许有建设性的讨论，允许质疑权威。
但医学不像是哲学等社会科学，允许思辨，允许很多种答案并存。
医学上，正确的诊断，唯有一个！
最有的治疗方案，也只有一个！
非此即彼！
有的学生，为了彰显才学，另辟蹊径，其实只是为了颠覆而颠覆。
其代价是什么？
是出现误诊，是给出不科学的治疗方案，是贻误患者病情，甚至是本能治愈的病人不治死亡！
想到这里，他也有点反感了，看向姜天，冷冷地道：“三次骨髓移植，都没产生造血干细胞，你认为，还有别的办法能治疗吗？”
“当然！”
姜天抿着葡萄酒，懒洋洋地道：“用我治疗方案，一刻钟内就能治好！”
“你说什么？”
乔治教授一愣，然后怒极反笑，冷笑道：“哈哈，口出狂言！”
“任何一种癌症，哪怕只是早期，不需要几个月的治疗，才能杀灭癌细胞？”
“十分钟？你能做到的话，你就能获得诺贝尔医学奖了。哦，不，不，你应该成为诺贝尔医学奖评审委员会的主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