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杰冷哼一声,眼神闪烁,摇头道,
“富家翁?我修成先天武道,强横无匹,普通人在我眼中与蝼蚁无异。
若是能得到这屠休宝藏真正的造化传承,宗师可望,就是天人也不是不可能。
如此前景,你叫我当一个富家翁,那和当一个废人有什么分别?”
顿了一下,他言语极具蛊惑,对孟昭道,
“孟小子,现在咱们手里单靠着残缺的藏宝图,还有两枚宝匙,并不能开启最后的宝藏,不如我们真真正正的合作一把,将沈天赐手里的藏宝图和宝匙拿到手,然后将屠休遗留下的传承拿到手,你我共同参研,未来绝对无可限量。”
当初他和沈天赐长街一战,既可能是沈天赐对他手里的宝图和宝匙志在必得,痛下狠手,也可能是他心中贪婪,小觑对方,强夺不成,反被教训。
论起武功,他不是沈天赐的对手,但并不是武功高强,就一定能无往而不利,许多事情,不需借助武力,也能够办到。
石杰也算是看清楚了,孟家在冀州南安的势力,绝对是当之无愧的霸主级,影响力很大,若是有孟昭帮他,再加上他的武功算计,未尝不能将沈天赐拉下马,夺取对方手中的藏宝图和宝匙。
他们现在所见的宝藏,不过是些俗物,真正的精华,还留在最后两个大殿当中。
孟昭对此却兴致缺缺,反问道,
“那石先生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胡百万之子胡英雄被人救走,救走他的那人还将天刑堂的一个先天高手偷袭致死,这个人,是谁?他的目的何在?”
石杰脸色一变,满是不悦,拂袖道,
“怎么,孟小子,你觉得那个救走胡应雄,偷袭天刑堂高手的人是我?”
孟昭笑笑,没有说话,但那神态动作,明显表明他就是这么想的。
为了不让石杰在三日封城的功夫被翻出来,他还特地帮着掩饰了一下,不然石杰现在不是阶下之囚,就是落荒而逃。
有些事,有没有证据并不重要,只要他认定,就不会影响他的决定。
石杰见孟昭如此笃定,既有愤怒,又有羞恼,怒道,
“好,就当是我做的,那又如何。
你手中的那枚宝匙,本是胡家所有,若非早我一步,你能有资格站在这里?
还有,你可知道,当初若不是我,你从哪里得知屠休宝藏的线索?
饮水思源,你却想要独吞宝藏,你自问对得起我?”
这话倒也有几分道理,追根究底,若非此人,孟昭的确与这屠休宝藏毫不相干,天大造化也不能落到他头上。
可惜孟昭却不以为然,一饮一啄,自有天定,错非对方要借用他的手找到第三枚宝匙,岂能白白将如此重要的消息透露给他?
“石先生,不是我想独吞宝藏,而是你认定我要独吞宝藏。
其实也不难理解,毕竟宝藏动人心,如此巨大的利益面前,就是父子兄弟都能反目,何况咱们两人道不同,迟早要生嫌隙。
还是那句话,之前咱们所见的宝藏,自有你的一份,拿了东西,离开冀州,咱们也算好聚好散,若”
还不等孟昭话说完,石杰已经冷笑着打断他,
“绝不可能,最后的宝藏,一定是我的。”
此话已经显出几分杀气,因为他说的是我,而不是我们的,可见如孟昭一般,他也根本没想过要和孟昭分享这宝藏。
话毕,目中凶光闪烁,隐约有狂暴凶蛮的气势升腾,在沟通宝匙,天地之力加持下,这股压力更是宛如泰山压顶一般,换做旁人,哪怕先天高手,怕都是双膝一软,直接跪在地上。
孟昭却不同,他本身对于这种气势威压抗性极强,且同样有宝匙沟通天地之力,故而再凶再狂的压力,落到他身前,也不过与清风拂面无异。
孟昭叹息一声,身材修长,负手而立,说不出的悠然随性,不见烟火气,
“石先生,真要走到这步田地吗?还是说,你一早已经打定主意,不会让我离开这个洞天秘境?”
石杰看着孟昭,也有些犹豫,不过很快下定决心,冷酷道,
“错,你若是答应与我合作,共谋沈天赐手中之物,我可以放你一马,可惜,你从头到尾都没有这个心思,既然这样,你对我也就没什么用处了。”
说着,他再也不愿与孟昭废话,杀气毕现,信手一指。
只见一道拇指粗细,泛着白波的气箭凝成,朝着孟昭的额头刺来,于虚空中泛起阵阵透明涟漪,看似远不如之前在红色沙漠当中凝聚百丈巨掌来的声势震天,然而纯以威力来说,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孟昭脸色凝重,伸掌前握,借着宝匙沟通天地之力,一道恐怖的力量生成,直接抓爆了这道泛着白波的气箭,只是他却因为强力的反噬,而不由自主的后撤室舒张方才止住。
二人的碰撞,孟昭完全落入下风。
石杰冷酷一笑,自觉大局已定,居高临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