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开景大吃一惊,倒不是因为什么孟家和孟昭,而是之前被他手下先天修理过的一个小角色,竟然进阶先天武道,还成为一帮之主,身份地位,以及实力,与先前截然不同,心中难免不是滋味,又是嫉妒,又是愤恨,道,
“怎么可能?那小子应该已经被废了才是,如何还能突破先天,这太不公平了。”
想他吃了数不尽的补药,又有名师教导,绝学武功,也不过后天大成,那小子有什么了不起的,竟能迈出那关键一步,实在是不可思议。
吴遵远嗤笑一声,冷冷看着他,
“公平?混账东西,若没有吴家,没有老子, 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成色, 只怕和那年轻人比较的资格都没有,还谈什么公平?
这个世道就是强者为王,强者为胜,人家既然已经是先天武道高手, 就不再是可有可无的小人物, 何况还是孟昭的心腹之人,你焉能小觑对方?”
吴遵远越想越气, 以往出于对吴开景的宠爱, 倒也不觉得这相貌与他极为相似的儿子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而今再看, 武道功法, 资源,教导,一样不缺,却只是将将练成后天大成, 还是普通根基。
性情桀骜, 轻狂, 仗着家世为非作歹, 招灾惹祸, 更显可恶。
吴开景别的本事没多少, 察言观色的本领却是不差, 知道自己真的惹得父亲生厌, 连忙补救道,
“孩儿知错,爹你消消气, 谁能想到那小子运气这么好,早知道当日就直接宰了他, 让他还有翻身的机会。”
说着,还特别上前跪下认错, 显得极为乖巧,倒是让吴遵远消了气, 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儿子, 不能真因此而对他如何。
“不只是这个原因,以咱们家族的实力,区区先天,又算的了什么?我担心的是他背后的那个孟昭!”
吴开景见父亲的态度缓和, 长吁一口气,站起身子, 好奇道,
“不就是一个被家族赶出来的废物吗?怎么搞的好像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一般,爹你是不是太敏感了些?”
“不,绝不是敏感,你把地上的那些纸捡起来,好好看清楚,上面都记载了些什么,怕是就知道这小子的厉害了。”
吴开景虽然对孟昭以及孟家不感兴趣, 但老头子发话, 不敢不从,只能小心翼翼的将散落在地上的纸张收集起来, 然后一页页翻阅,看了许久。
脸色时而发红,时而发白, 有时吃惊,有时羡慕,看后,将一摞纸放回桌上,
“原来这孟昭的身世也挺曲折的,虽然做出一些事迹,不过也就是那样。
说他有哪些不凡之处,除了沈天赐的赞誉,还不是仰仗着家世才能在这灵武城耀武扬威?爹,难道咱们还怕了他不成?”
吴家搜集的情报还算详尽,列举了孟昭回归孟家之后的一系列行径,评价颇高, 当然,最关注的, 还是他来到灵武城之后的一些表现。
吴开景觉得,孟昭靠的还是孟家在背后支持,换成他手底下有这么多先天武者,也能干出一番事业来,算不得什么本事。
吴遵远身为一家之主,眼界还是有的,摇头教训道,
“你啊你,平时被我宠坏了,眼高手低,纸上谈兵,难道真看不出孟昭的厉害之处吗?你以为他手下那些先天武者,真能横推灵武城的武人吗?
换一个人,同样的背景,同样的实力,未必能做到相同的事情啊!”
看着吴开景茫然不知的表情,吴遵远叹口气,没有继续说下去,对牛弹琴,不如不说。
不过在内心深处,对孟昭的一些做法,他还是很肯定和欣赏的。
第一步,拜访城内大势力为首之人,拉拢关系,扎下根基,树立名望,这就不是等闲之人能做到的。
有的人,可以想到这一点,却没这个人脉关系,有的人,有人脉关系,也想到这一点,却难以让人亲近,信赖,上门都未必取得成效。
孟昭能做成这件事,至少说明他的能力强,关系硬,这就足够了。
第二步,在搜集到足够详尽的信息后,孟昭火速出击,雷霆扫穴,横推周边七个帮派,闪电战过后,直接将一大片地盘纳入手中,还没引起什么太大的风波,这份果决的心性,敏锐的判断力,以及对时机的把控,也都显出不同寻常之处来。
更关键的,孟昭这个人,有着年轻人锐气锋芒的一面,也是一个相当狠辣强势之人,得罪了他,岂能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吴遵远并不畏惧孟昭,也不害怕孟家,但,也实在没必要因为一些小摩擦,而与这等人,这般势力交恶。
换成任何一个脑筋清醒的领导人,都不会这么做。
之前派人送上银两赔罪,而今看来,是一招臭棋,绝不可取,是时候补救了。
想了想,吴遵远道,
“孟昭此人,虽然年轻,却如虓虎一般,勇猛而强悍,因为一些小事而得罪于他,实在没有必要。
明日,你便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