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赢了,尽管胜了,但这太突然,太诡异,明明之前还只有被动挨打的份,怎么突然之间,就反败为胜了呢?
这一点,就是困惑牛大力和元宾两人这一天多的疑问,是睡也睡不安稳,吃也吃不香,一直想着个中的隐秘。
难不成,是孟昭用了某种诡异的手段,这是最大的一种可能,当然,也猜测,魔佛法身的崩溃,和孟昭并没有关系,只是自身出了岔子。
越想,越钻牛角尖,却想要得悉当中的真相,这才宁愿抱着被训一顿的风险,也要问个结果出来。
孟昭本来一直在想着什么,目光悠扬,带着一种痴迷,闻言,从思绪中醒转过来,缩回烤着火的双手,微笑道,
“以你们两个的眼力,不可能看不出吧?”
元宾见孟昭并没有多么恼怒和不安,也没有任何避讳,心下松了口气,道,
“是有些猜测,我觉得,公子是用了某种无色无味的剧毒,将那两人给算计,所以魔佛法身才会突然崩。”
“我倒是觉得,那两人是被公子的那身战甲的神力给反震碎的。”
元宾的想法,更贴近他本人的交手方式,他善于养虫,控虫,当然,也是一个用毒高手,毕竟许多奇虫的杀伤性,往往都是由自身的毒性强弱所决定的。
同理,牛大力武道趋于霸道强势,便觉得孟昭不会用这种卑鄙的方法获胜,极可能是因为那战甲而被反震,最终不支崩溃。
相传,佛门有一门大日金钟罩神功,为佛门最强横练之一,共有三十六关。
这门神功当练到十二关时,除了无匹的防御之力,还会产生一种反震之力。
且关数越高,反震之力越强,后期更是有丝毫不动,任由敌人拳打脚踢,自身毫发无损,而敌人被反震之力给生生震死的战绩。
在牛大力看来,或许孟昭所着的那身战甲,就类似大日金钟罩这等神功。
魔佛法身对孟昭出了三招,招招要命,或许也是因为力道过于强横,反而在反震之后,自身难以承受,最终崩溃。
两人的想法,孟昭听过后,不禁莞尔,心中也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一种情绪。
说高兴吧,还谈不上,说郁闷吧,也不是,就是很古怪,很复杂的一种心情。
当日,他身着帝禹战甲,几乎就是一个打不破的乌龟壳,除了身体上的防御,灵魂深处,也是有一层晶莹剔透,仿佛流光状的铠甲保护,这才让那魔佛的真言之力无法奏效。
但,乌龟壳,就是乌龟壳,并不具备伤害对手的能力。
所以,结论也很简单,
“不是我打赢了那两个人,而是他们自己真气不济,心神虚耗过度,难以维系,这才导致那魔佛法身崩溃,最终由我大胜一场。”
什么?
牛大力和元宾呆呆愣愣的,实在没有想到,真相竟然是这样,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让两人百感交集,哭笑不得。
“按照常理,你们两个的眼力手段不俗,不可能看不出才对,为何一直参不透个中奥妙呢?”
孟昭有些不理解,虽然是先天之上力量的交锋,但万变不离其宗,许多东西,从底下往上看,也并不代表看不到风景和真相。
换做是他旁观,绝对能将一切了然于心,牛大力和元宾两个不至于连这一点都看不透,这也是他所奇怪的。
牛大力和元宾面面相觑,良久,牛大力才一脸苦闷道,
“我说兄,不,公子啊,不是我们猜不到,实在是你给我俩带来的惊讶太多太多,给我们留下了太深太深的印象,近乎于将你当成崇拜的对象。
你赢了,我俩只会以为是你手段超凡入圣,哪里想到是对手不给力?”
元宾也是一样的表情,心中更是感慨颇深。
虽然和孟昭认识的时间,很短很短,但,孟昭的确成为他心中难以磨灭的痕迹,说是当做神明一般尊崇,膜拜,并不为过。
这样一个人,在他心里近乎被神化,便会不由自主的将他的任何行动,进行美化和修饰,虽不至于放个屁都是香的,但也大差不离了。
像是那天那么大的场面,整个神州大地近年都未必能有一起,最终结果是对方自己不给力,岂不是难以衬托出孟昭的逼格?
所以,两个人才不愿意相信这个极可能的可能,并竭力往自己想要相信的那个方向靠拢。
孟昭神色一动,恍然大悟,摇摇头,笑道,
“你们两个啊,就是心思太杂,明明是最简单的事情,却将问题复杂化。”
类似的人,类似的例子,简直不胜枚举。心思越杂,想的也越多。
但往往,越简单,越直接,越有效,所谓天然克腹黑,大抵就是简单纯粹的人,直指本心,比起费尽心机之辈,要更容易专注事物,取得成就。
当然,说当日一战,孟昭全靠运气,也不妥当。
魔佛舍利子是何等样惊天动地的至宝,由一尊顶尖大宗师的一身力量凝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