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捏着那狐类凶兽的人以巧劲将手中之物狠狠一甩,抛掷到那石像巨人以及木偶卫士当中,顿时便引发巨大的震荡。
只见本来是死物的那些木偶卫士,在这狐类凶兽落地的刹那,齐齐颤动一番,继而宛如真人一般,迈开双腿,摆动手臂,朝着这狐类凶兽围去。
这些木偶卫士数量极多,数倍于谷中的石像巨人,一旦动作起来,损失如潮涌一般,密密麻麻,且动作敏捷,绝不似僵硬的木偶。
而且孟昭竟能从这些木偶卫士的动作中,隐隐看到几分高明无比的身法武学,飘逸灵动,如驾鹤乘云,充满着一股从容与潇洒。
而其朝着那狐类凶兽围去时所用的手法,的确和季如霜所用的有几分相似,不,不是相似,根本就是一脉相乘,只不过季如霜当时年幼,所记的招数不多,且并未得到其中之精髓。
而这些木偶卫士仿佛一个电脑程序,被某人植入了一种武学,一个木偶卫士,代表的就是一式武功,所有武功合为一体,便是一门完整的武学。
只不过,这些木偶太多,且招式也繁杂,即便有人天纵英才,在极短时间之内,将这些武功都记住,其中次序,也很难厘清,而招法的次序颠倒,轻则威力大减,重则功散人亡,很是凶险。
而当年季如霜能在这里观摩木偶猎杀凶兽,学得招式,却又能练出一身不俗的寒冰绝学,也是奇葩一朵,不知是否真有天授之才,气运鼎盛,不然为何偏偏就是她能安然无恙的从此处返回,还习得绝学?
而孟昭已经从季如霜那里学得这些木偶的一些残招,此时再以这谷中木偶的招式作为残招,心念如电,念念微尘,脑海中仿佛有千百个小人,在同一时间施展不同的武学招式,刹那间贯通某个阻碍,一门绝学隐隐就要在心中生成。
可终究还是底蕴不足,对这木偶招式的领会太过浅显,泄了这口气,这功夫,也终究不得圆满。
而且,只有招式,而无心法,实则也称不上什么上乘武学,但偏偏这门武学,似乎可以通过某种招式引动天地当中的寒冰之力,故而也可称之为一门奇功。
于此同时,那将狐类凶兽丢进这木偶当中的人,又接连从布袋当中,取出小型凶兽,丢进那木偶卫士当中,另外一人,则下笔如神,飞速记载着什么,大抵就是这些木偶所使出的武学招式。
至于那为首的戴面具之人,负手而立,只是淡淡观望两人这番动作,却并没有什么多余动作,仿佛只是一个普通的看客。
时间不长,那布袋当中所装着的小型凶兽,便被谷中的木偶卫士悉数斩杀,冻成冰坨子。
“这一关,要如何闯过去呢?”
孟昭此时也在开动脑筋,之前他能过巨树迷阵,是因为他精通天子望气术,再加上有地脉之力指引,不受迷阵所扰,才能一路挺进到这里。
但,此处木偶卫士不同,看样子,只能打过去,或者用某种取巧的法子,才能闯过去。
这些木偶卫士,虽然是木质品,但不知是何种木材,质地坚韧无比,比之金刚之躯,似乎也不差多少,那些凶兽尖牙厉爪,不逊刀剑,却伤不得其分毫。
且动手时势大力沉,又有绝技形成武学大阵。
孟昭自忖,真要闯过去,只怕单凭他个人武功,只能说勉强,而且还有一个前提,那些石像巨人不出来捣乱。
不然,真要强闯过去,只怕要动用帝禹战甲,或者邪兵邪劫,以暴力拆除才行。
可孟昭能看出,此处布置,应该是某个前辈高人所为,蕴含武道奥妙,若是贸贸然毁去,实在是暴殄天物,因此有些踌躇。
谷地当中,那三个人一遍遍的重复着这个过程,释放凶兽,执笔记载下来,观望思索,孟昭也很有耐心的潜伏等待,犹如狩猎的毒蛇。
足足有两个时辰的时间,那两个人中途又出去抓了几个大型凶兽回来,丢进木偶卫士当中,引发了不小的震荡,可终究还是难敌那木偶卫士的金刚之躯。
就在孟昭的耐心也渐渐消耗殆尽时,那一直戴着面具的人,终于出手了。
只见他挥退自己的两个手下,身姿飘然前行,袖手一挥,便有一股阴寒之力凝聚,虚空中有寒霜化作白雪散落,同时,他竟在那为数众多的木偶卫士身前,演练起刚刚记下没多久的武学招式。
随着他的动作,那些木偶卫士,竟好像得到了某种指令,没有特意的围攻他,而是颇有条理,次序的朝着他打去,一板一眼,不像是要杀他,而是在,喂招?
孟昭眼前一亮,是了就是喂招,而不是如之前猎杀凶兽一般,莫非,这就是破阵的关键?
孟昭屏住呼吸,继续观察此人的动作,并以其武功招式,和自己领会推演所得作比较,前三十手,分毫不差,然,三十手之后,此人的招法次序,便和孟昭自己推演整理,大相径庭。
其所用的招式,也是越发狠辣酷烈,魔气森森,带着一股浓浓怨憎之力。
孟昭暗暗皱眉,如此理解木偶卫士的武功,倒也不错,威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