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过后,许庭筠便转入正题,对甘明峰道,
“甘兄,你此次来这犁首山,是否也是做好准备,打算入山寻觅机缘?”
“哎,既然许兄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瞒你,在两年前,我和大家走散之后,无意中得了一个葫芦,内藏造化,以之盛放酒水,可以增强精气,提升功力。
由此可见,这犁首山内的确是机缘无数,我天赋平平,若想有所成,还是离不开这等机缘,故而准备了两年时间,才打算再探犁首山。”
这话并非虚言,而是事实,自然也得到了许庭筠,闵涛几人的认可,若不是为了机缘,谁会冒着这么大风险,不辞辛苦从外地赶来?
不过,许庭筠虽然相信甘明峰的动机,却也不是一点疑虑都没有,
“原来如此,甘兄和我想的一样,我当初从山中得了一株紫金竹,也是因为此件宝贝,才获益不浅,有了今时今日的修为。
不过,我见甘兄似乎有伤在身,而且尚未痊愈,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甘明峰叹了口气,故作埋怨的看了眼孟昭,道,
“还不是我这个师弟,初出茅庐,净想着行侠仗义,锄强扶弱,结果招惹了邪魔道的高手,一番鏖战下来,虽打退敌人,但我却受了重伤。
这小子倒好,仗着他父亲的手段,安然无忧,若不是他几次认错,我早就把他赶回七星楼了,免得他再强行出头,使得事情横生枝节。”
原来如此,许庭筠几个人倒不曾怀疑这些,毕竟他们一开始便接受了甘明峰对于孟昭身份的介绍,以此为节点,说一些符合常理,情景之事,也很容易取信于人。
倒也不是说许庭筠四个大帮派之主,都是棒槌,人家说什么信什么。
而是一来没想过孟昭一个宗师强者,假作普通先天武人,而且演技如此之高。
二来甘明峰七星楼弟子的身份也实实在在是一个光环,并不曾想过如此人物,会成为他人的阶下之囚,而且会为了活命无所不用其极。
有心算无心的情况下,四个本来老奸巨猾之辈,被忽悠了也就不足为奇。
倒是孟昭这个时候戏瘾上来了,还故作不甘,反驳道,
“那邪魔道的魔头残害百姓,我等身为正道子弟,岂能坐视不理,若真是坐视不理,又有何面目自称七星楼弟子?”
他这么一搭话茬,更将自己的身份和合理性坐实,许庭筠几人都暗暗点头。
少年人心思纯净,尚有几分稚子诚心,总以为一些道理是对的,自己就该这么做,实则根本不曾踏入江湖,不曾了解武林,也不晓得这个世道的规则。
只有真正经历过一番波折,真正度过一些危机,才算成长起来,才能去掉心中的一些毛躁,单纯之处。
不过年轻人嘛,可以理解,毕竟死的最多的就是那些初出茅庐的少侠。
“原来是这样,我这里倒是有一粒丹丸,可以恢复内伤,甘兄不妨试一试。”
说着,许庭筠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个药瓶,从中倒出一粒丹药,递给甘明峰。
甘明峰虽是接过,却也没有立即服用,毕竟不晓得这里面是否下了手段,不过还是很感激的道谢,随即问道,
“许兄,你和这几位今日来寻我,只怕不是为了叙旧这么简单吧。”
“甘兄目光如炬,我也不瞒你,如今这犁首山的入山通道,都被排帮给封锁,不许他人擅入,但凡违反者,都遭了厄难。
排帮虽是大帮派,但我等四人也并不畏惧,可关键在于,这背后还藏了一尊宗师强者,以宗师手段震慑众人,即便我四个手下可用人手众多,也是毫无办法。
这不是,我看到甘兄,想起当日甘兄应该不是从正常山道下的山,或许另外通晓山道,便想带着几位兄弟来寻个帮助。”
说罢,许庭筠目光炯炯,十分期待的看着甘明峰。
闵涛,武辰,彭海冰三人也是一样,四大先天极限强者,这份功力霸道无匹,即便是甘明峰巅峰全盛时期,尚且承受不住,何况此时他重伤未愈,根本抵挡不住这重重压力。
不得已,在得到孟昭的指示后,道,
“原来如此,许兄你所想倒也不错,我才来一日时间,尚没有打听完全,还想着花点银子,收买那排帮封锁山道的弟子,如今看来,这条路是走不通了。
不过,当日我虽是另寻山道,但因为过于慌乱,如今也未必能记得全,想要直接指路,怕是不成。
若是许兄几人不嫌弃的话,不如找个时间,咱们一起进山,我仔细回想,再有诸位从旁协助,或能找到一条比较稳妥的进山通道。”
说实话,闵涛在听到甘明峰这么说的第一时间,尽都是开心,欢喜,随即,又生出疑问,有些不解,道,
“甘兄,容我问一句,你曾来过犁首山,又在七星楼中准备了两年时间,才等到这个机会,想来自有一定把握能从山中获利。
你此次邀请我等进山,难道就不怕?”
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