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昭微微一笑,已经看穿了彭海冰的想法,道,
“当然,我修有一门秘法瞳术,可以观测气机,精准无误。
那火云树绝对是一棵奇木,木中之精华,所涉及的力量,绝对不是先天境界可以达到的,我保证。”
他都已经这么说了,其他人当然也都起了心思。
武辰瞥了眼彭海冰,哼了一声,
“老彭,你这是看到好处就想上,得到好处,是不是就想往回走了?”
他在四人组中,其实能看得上的,就许庭筠一个,毕竟这小子年纪轻轻,武功却几乎与他们三个并驾齐驱,这份天资不俗,即便不靠机缘,也有冲击宗师的可能。
再者,许庭筠的手段也极为不俗,以晚辈之身,和他们相争不落下风,甚至隐隐为四人之首,的确厉害。
至于闵涛,武辰认为这就是个莽夫,虽不至于一点脑子都没有,但脑子显然也是很有限的,武辰不惧也不愿招惹。
彭海冰,则是个懦弱之辈,能练成如今的武功都是一个奇迹。
在他看来,以这种心性,想要冲击宗师,根本不可能。
而今彭海冰如此激动,又向那小孟求证,大概率是起了捞一票就走的想法。
彭海冰面色阴沉,瞳孔深处闪过一抹森冷杀意,不过很快恢复平静,道,
“武兄,你既然这么说,我也就不瞒大家了,若此火云树真有那般价值,我希望能就此得到此树自精华,然后退回山下,不再往犁首山深处,你们意下如何?”
“伱想的倒美,这火云树是甘明峰发现的,这价值是小孟告知的,何况还有我等三人在侧,凭什么你要独享这其中的造化,真当我们是死人不成?”
闵涛大为不满,开门见山的怼道,反正他也早看彭海冰不顺眼了,一路上磨磨唧唧的拖后腿,时不时的就想往回走,懦夫一个。
许庭筠也是微微摇头,叹息道,
“彭叔,按理说,你是长辈,我不该多嘴,但你此事做的的确差了。
咱们上山前,已经说好,共同进退,面对磨难,危险,也要同舟共济。
获得机缘,或是按照贡献分配,或是各凭手段。
你现在想要轻飘飘用几句话,便将这火云树揽到自己手里,是不是有些不太妥当?”
许庭筠就差指着彭海冰的鼻子说他脸皮厚了,哪有这么办事的?亏他还是堂堂一帮之主,雄霸一方的存在,简直不知所谓。
彭海冰倒表现得很是冷静,道,
“诸位,我此来犁首山,便只是存着寻找机缘,突破宗师的途径方法。
这犁首山深处,坐落无穷机缘,而这火云树,只是区区一隅,根本不算什么。
我希望大家能给我一个机会,我会补偿大家的。”
可惜,他的这个说辞,并不能说服场上的其他人。
人家也都是一方之主,有钱有势,差的就是突破宗师的机缘,如今他大嘴一张,就想把好处拿走,没门。
毕竟,这可是宗师强者都要心动的好处,不可能同意的。
甘明峰一言不发,倒是孟昭说了句,
“大家先不要急,也不用吵,这火云树在我眼中,的确价值非凡,其所含能量也无穷无尽,并非一人可以独吞。
咱们或许可以平分这其中的火性精华。
再者,这火云树十分诡异,将这守护林内的火行元气,精气,尽数吞纳藏入自己的树身当中,未尝没有大凶险,能否得到这份机缘,还是未知之数。”
孟昭这番打岔,将彭海冰与其他人之间紧张,凝滞的气氛缓和下来。
彭海冰此时也冷静许多,知道自己刚刚的确行为失态,若弄不好,被群起而攻之,死在这守护林中也不是不可能。
后怕之余,多了几分谨慎,片刻后,才斟酌道,
“小孟说的不错,我刚刚是被这宝贝冲昏了头脑,做出不理智的事,说出不理智的话,希望大家能原谅我。
至于这火云树中的宝贝,自当大家共享。”
武辰点点头,脸色也缓和许多,虽然他看不太上彭海冰,到底对方也是和他一个级数的高手,麾下势力也不小,还有多年交情在,也缓和关系道,
“这还差不多,老彭,你的谨慎小心,我等都知道,但现在大家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进了山,那就万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我也知道此行凶险,假如这火云树,真能让咱们都获取机缘,能够冲击宗师。
那么就此回返山下,不掺和排帮还有那宗师的事情,也不是不行。”
一时之间,众人的关系似乎又回到先前的其乐融融,至于是在演戏,还是真如此,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彭海冰看了看那火云飘摇,绚烂无比的火云树,道,
“便由我先行试探一番,大家为我掠阵。”
说罢,彭海冰步法一闪,须臾间已经接近那火云树不足五丈距离,且周身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