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川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他这哥哥当初在南安孟家时,就不是个安分的。
不但大伯,三叔,对他十分不满,就连自己母亲,也很不满意他的花心,随性,甚至勒令府内的年轻貌美的侍女,不得接近自己这个亲哥哥,对他的防范可见一斑。
用人憎狗眼来形容,夸张了些,但也好不到哪去。
不过,他也知道,这位亲哥哥虽然不是东西,但也绝非大奸大恶之徒。
孟昭则是微微一笑,点头道,
“本来我府中规矩森严,这侍女坏了规矩,是要被赶出去的,不过既然三哥这么说,便算了,你且下去吧,今后要老老实实,本本分分。
当然,若三哥真的喜欢这个侍女,我也可以做主,将她许配给三哥为侍妾。”
说到侍妾,孟延直接打了个哈哈,他也无非就是调戏几下,并不是真的喜欢一个小侍女,自然不敢摊上这么一个麻烦。
那小侍女本来见孟延勇于承担责任,还将一切揽在自己身上,十分高兴,存了幻想,但看到孟延之后的表现,心中又是一片冰凉,这样的人,又怎么会真心对待自己呢?
失望之下,只得冲孟昭行了个礼,迈着小脚步,匆匆离去。
如此,屋内只剩下三兄弟,倒也少了几分拘束,孟昭孟川坐下,孟延则有点七上八下,毕竟他再怎么混账,也知道自己这次将事情搞大了,搞砸了,说不定会引起孟家和七星楼之间的交恶。
不过,孟昭倒没有先提及此事,而是询问了下孟延这些年外出游历的经历。
孟延一听不是涉及七星楼之事,顿时滔滔不绝的讲述出来。
他这些年,仰仗孟家的强大家世,的确活得很滋润,和其他江湖武人结伴同游,巡游探秘,游览名胜古迹,品味各地美食,可说是生活乐无边。
寻常人一生也未必能见到的美景,吃过的美食,他通通见识过,享受过。
从这一点来看,其实孟昭也不及他过的潇洒。
当然,孟延也经历过许多波折,磨难,乃至危险,却都一一度过,对他而言,也是一种难得的历练与体验。
他甚至还极为自得的将自己这些年的收获讲了说来,包括得到天武奇书的两份残篇武学,包括自己从一个无名老人处学得的散手护身武学……
孟昭听得津津有味,这种才是他曾经幻想过的江湖生活。
假如孟延的武功能再高一些,不定就是一个小主角,可惜他无心向武,纵有机缘,也都是白费。
孟川听得也是颇为心动,似他们这等人,能如孟延这般丰富阅历与人生的,可谓少之又少,他们更多的还是为家族,为自身武道而生活。
真说起来,或许还是孟延这种生活更加开心。
如此谈天说地,本来孟昭和孟延之间略显疏离陌生的关系也渐渐缓和,亲近。
这时候,孟昭才图穷匕见道,
“三哥,既然如此,你应该不会和七星楼发生纠葛才对,为何会招惹上他们,甚至引得七星楼之人,不顾咱们孟家的名声,将你抓起来,还准备与孟家交涉。
当时信中所说,你们之间涉及一桩丑闻,这丑闻又是什么情况?”
孟延脸色顿时一垮,他对孟昭本来还挺喜欢,绝对这四弟很上道,可如今看来,这是在放长线,钓大鱼啊。
“三哥,你也不要抵触,我并非是审问你,只是想要将这件事弄清楚,好在将来七星楼来人后,更好的处理,解决这件事。
而且南安方面,不久也会来人,若是有什么不当之处,你我兄弟之间,也好提前商议好对策,不然长辈怪罪,我这晚辈也担待不起,更救不了你啊。”
孟延闻言,大吃一惊,猛地站起身,
“什么,你将这些事情通知南安了?”
他的表情阴晴不定,带着纠结,害怕,憋闷等等情绪,当然,看向孟昭的目光也免不了埋怨。
孟昭点点头,
“当然,七星楼来信后,我便差人往南安送信了,三哥毕竟是哥哥,我这做弟弟的,很难处理此事,也不敢做你的主,只能请长辈来主持大局。”
“完了,完了,完了,这次真是死定了,爹和大伯要是不扒了我的皮,就算我命大。”
孟延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嘴里喃喃自语,实在很不想见到南安长辈,但事已至此,也是逃避不了。
孟昭和孟川对视一眼,两兄弟更加好奇,孟延究竟干了什么,竟然有这么大的反应?
孟延在失神片刻后,立马回过神,看向孟昭,走过去抓住他的双手,悲愤道,
“四弟,你可一定要救救三哥啊,你现在是北孟龙王,绝代宗师,纵然大伯和爹,也不可能无视你的意见,你开口的话,他们一定会听你的话的。”
孟昭不着痕迹的震开孟延的双手,皱眉道,
“这些都好说,只是三哥,有些事情,你还是提早告知我,才好做准备,不然,你要是干了什么天怒人怨之事,我总不能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