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昭想了想,忽然道,
“你觉得这两人生死诀,究竟谁的胜算会更高一些,这赵老刀,真能胜过顾立,将其斩杀吗?”
孟昭对于这两人的所有了解,都源自于陆猴儿的讲述,纵然他智慧如海,武道通天,也不可能就通过这些分析出两人的强弱,故而向陆猴儿询问。
其实真说起来,这赵老刀还真是一柄好刀,用来破敌催锐,正合适。
陆猴儿露出一抹苦笑,摇头道,
“小人虽然搜罗了一些信息,但到底时间太短,所知有限,根本无法准确估测出两人的实力,因此也不敢妄言。
不过,如果真是谭家在背后指使赵老刀去对付顾立,应该是又一定把握吧。”
孟昭点点头,按照常理来书,是这样,但他能想到这点,陆猴儿能想到这点,那个顾立就想不到吗?
其人敢于应承此次双方的生死诀,明显是有一定的底牌在手上,不说有必然的把握,想来也有某种自信,尤其是陆猴儿方才还说,其手上可能有某种异宝,就更是一个未知之数了。
异宝,下限不敌,上限极高,谁知道是个什么路数?
以孟昭的身份和角度,肯定是希望赵老刀在擂台上,将顾立直接打死,不留任何隐患,如此即便有些许小道消息流传,也和他没有任何关系,谭家也能维持一个体面,不被拉下水。
一个麻烦悄无声息的被解决,也很符合两家的利益。
想到这里,他看向陆猴儿,吩咐道,
“你找机会,看看能否寻到赵老刀的所在,邀请他来见我一面。”
陆猴儿面露为难,这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便解释道,
“今夜亥时,赵老刀就会和顾立生死诀,两人在战前,必然都是小心提防各种明枪暗箭,而且也会蕴养精神,不会轻易相信小人的话,更不会轻易接受邀请,这,要不然,龙王给小人拿个主意?”
想想也是,和旁人生死决斗之前,忽然有人莫名其妙的找上门要见自己,任谁都会在心里嘀咕一番,必要的谨慎防备不会少,甚至会引起恶感乃至矛盾也说不定。
孟昭想了想,看向房间,忽而探手一抓,无形吸力将房间角落的一驾棋盘摄入手中,随即便见到气劲纷飞,木屑凌乱如雨飞落,眨眼之间,这硕大棋盘,竟然在孟昭的气劲雕琢之下,化作一柄短刀,瑕疵极少。
样式比较寻常,但足够吸引人,因为这刀上有着一种独特的魅力,仿佛看到这柄刀,精神就会不由自主的陷入其中,弹指百年,让人生出怅然若失之感。
尤其是陆猴儿,亲眼见证了这柄木刀的诞生,似乎看到了四季轮转,有春雨润泽万物生,夏日炎炎阳光灿,秋风送爽枫叶红,冬雪梅花傲霜雪。
一个轮回,便是一个刹那,一个刹那,又成了永恒,连带着陆猴儿体内的真气都受此影响,自发运行。
待到孟昭将木刀雕琢完成,又用棋盘剩下的料子,雕琢出一柄刀刃,将其掩藏于其中,陆猴儿方才如梦初醒,骇然的看着这柄木刀。
不,这不是木刀,而是一柄妖刀,邪刀,魔刀,是能乱人心神,害人性命的刀。
“这,这龙王,此刀是?”
“一点小玩意,我以棋盘雕琢而成,融入了我对一门刀法的领会,虽称不上盖世神功,但内中刀意,也是博大精深,等闲势力拿不出。
你若是找到赵老刀的位置,将此刀送给他,在邀请他来见我,并言明我并无恶意,只是想要送他一桩机缘,让他能最大程度的保护自身,击败顾立,其余多的话,不要说。”
“还有,这木刀虽非重宝,但内中藏有我一分力量,斩杀先天如屠鸡宰狗,劈死宗师,也不是没有可能,你叫送刀的人多加小心,不可私自将木刀出鞘。”
孟昭而今修成大宗师武道,境界虽维持在一个区间不动,但底蕴却是愈发深厚,每时每刻,每一天,都有个不同幅度的增长。
所以,曾经的他一柄木刀,木剑,只能用来配合天子望气术来撬动地脉地气,形成某种临时的阵法根基,加持自身实力。
而如今,这再平凡不过的木刀,却已经可以成为凌厉刚猛,杀伐无双的异宝。
材质普通,但内中的神韵不普通。
或许,而今的孟昭,已经到了变废为宝,随手一指,就可以点石成金的境界。
陆猴儿则是轻松下来,孟昭的这个做法很妥帖,用这特殊的木刀,吸引赵老刀的注意,再表明态度,邀请其本人来相见,就多了几分把握。
甚至,陆猴儿觉得,纵然赵老刀没有十分把握,也有七八分可能接受邀请。
同时,他又忽然想到了孟昭特意叮嘱的最后一句话,斩杀先天如屠鸡宰狗,劈死宗师,也不是没有可能,如此说来,那么顾立岂不是也有极大可能死在这木刀之下?
仔细想想,以这木刀的特殊性,以及赵老刀的刀客身份,就算他不接受邀请,也大概率将这柄木刀珍藏在身边。
只要在他身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