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昭点点头,他倒是有点明白谭长明如此作为的原因了。
谭长明当然是有私心的,到了他这个年纪,这个权位,权力,地位,都是他所想紧紧把控的,更不愿意被所谓的后浪拍在沙滩上。
但,即便如此,也有着为神刀堂的公心。
神刀堂自建成以来,无数刀道天才,天骄,都矢志要收服魔刀惊情,代代如此,如今已经数百年过去,但依然没有人成功。
这是一个巨大的遗憾,所有真正对神刀堂有归属的人,都会有这种遗憾,也愿意为此而努力。
谭长明正是极为正统的神刀堂门人,才会有这般选择。
正如生死对一些有信仰的人而言,不算什么,同样,个人的权势,地位,在谭长明的心里,也绝不可以与神刀堂数百年的夙愿相提并论。
哪怕,他会有很大的风险,他依然愿意给对方这么一个机会。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谭长明自信,即便对方成长起来,自己也能压制住对方,不至于真的被反噬。
至于最后结局会如何,没有发生,谁又能说的清楚呢?
“无妨,既然是这样,那么有些事情,你可以对外公说,有些事情,却不能,明白吗?”
孟昭虽然遗憾谭长明的这种想法太过危险,但也不会以为单凭自己,就能改变这个老顽固的思想。
孟昭前世今生这么多年阅历,其他的未必通晓,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还是领悟的很透彻的。
尤其是成功的人更是如此,因为成功,所以自负,因为自负,所以才会一意孤行。
谭采儿点点头,对于北堂宿那个人,她没什么好感,可能也和谭翠屏经常在她耳边念叨有关。
至于对孟昭,也是信心满满,开玩笑,自己选中的男人,难道会差吗?
两人又说了会儿体己之话,孟昭自觉感情升温,揽住谭采儿柔嫩的腰身,轻轻一吻。
谭采儿此生还未有过这般和男儿的亲密接触,经此催化,关系更是如蜜里调油,算是认定了彼此。
不过,正因为这一吻,谭采儿不禁敲打一番,
“那北堂行呢,他可是对我图谋不轨,你竟还要我和他演戏,难道就不怕我被占了便宜?”
孟昭温柔一笑,紫黑的瞳孔当中,宛如一汪深潭,深不见底,连谭采儿都看不真切,其中到底隐藏了什么。
“放心吧,演戏只是演戏,除了陆猴儿,我也会暗中观察,以确保你不会被他占了便宜。
还有采儿,你觉得,北堂行是出于什么原因,突然想要向你下手呢?”
谭采儿闻言,美艳的小脸微变,哼声道,
“怎么,难道我长得很差劲吗?北堂行看上我,难道很奇怪?”
孟昭捏了捏谭采儿气鼓鼓的小脸蛋,摇头道,
“并非如此,正因为你从未见过陆猴儿,甚至按你所言,今夜和陆猴儿会面,都是一直蒙着面纱,他恐怕连你长什么样子都不清楚。”
谭采儿这才消了气,知道孟昭不是看轻自己,也疑惑道,
“那,莫非是他想要通过我的关系,图谋外公?”
这种想法也很平常,既不是为了美色,那么一定另有缘由,比如财富,比如权势,比如地位,甚至可能是武学。
“我看不是这样,北堂行身边有一个老道士,颇通观相之术,测气之法,恐怕是他瞧出了你的体质不同,所以才特别点拨北堂行,不然,北堂行即便是真有这个心思,也不会如此冒进,想要利用陆猴儿来做成此事。”
孟昭到底老辣,对于北堂行而言,什么兖州,什么神刀堂,都是井中月,水中花,看得见,摸不着。
他毕竟只是一个皇子,还是未曾外封的皇子,这些对他没什么意义。
相反,谭采儿的凤体,就类似于潜龙龙脉,与社稷鼎的作用。
对于其自身所怀的帝命,帝气,定然又加持,催化的作用。
这是对一个人最本源的提升,也是最能打动北堂行的。
所以,这位十二皇子才慌不择路,竟然想到要威胁陆猴儿,将其当做一枚棋子,辅助他拿下谭采儿。
以上帝视角来看,这当然是再愚蠢不过的决定了。
但,从北堂行自身而言,他被惠空和尚见识,被孟昭压制,做什么,想做什么,根本都是身不由己,如何能够确保将凤体女子拿下?
只有通过借助外力。
并且,他始终还是因为皇族身份而高高在上,以为自己是有着相当大的优势,小觑了人心之繁复。
当然,这对孟昭而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这不是,得了螭龙玉璧,便是好事一件。
谭采儿这才恍然大悟,眉头蹙起,若有所思道,
“若是如此,倒也不是不可能。
我所修有凤来仪之秘术,除了与龙体天衣无缝之外,似这等皇道龙气,也可起到弱一等的作用,他是皇子,若,若能与我那个,得我凤体至纯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