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谭采儿要离开之前,她眼睛一动,忽然想到什么,回身对孟昭道,
“我忽然想到一件事,你想要扮北堂行去偷袭刺杀北堂宿,但,在那之前,该如何对付北堂行呢?你要先杀他吗,再掠取其记忆,还是说,最后才对他动手?”
这的确是一个问题,迄今为止,孟昭也未因此做出任何决定。
先杀谁,那要看谁更容易杀。
北堂行是当朝皇子,论身份,地位,底牌,底蕴,肯定是远在北堂宿之上的。
但北堂宿也有魔刀惊情这一关,同时,背后还疑似又一尊魔道大人物支持,也不是好相与的。
如此,孟昭才陷入纠结当中。
按照他而今的定位,学会识心大法,该先杀北堂行,搜掠其记忆,变化其身形诱骗偷袭北堂宿。
但,他所以踌躇,就足以看出,他内心的摇摆之意了。
“还未知,至少在我没有摸清楚北堂行的根底前,不好对他下手。”
谭采儿没再说什么,给孟昭一个眼神,便推门走出,至于留下的尸体,陆猴儿会派人处理干净。
另一头,在孟昭与谭采儿相会时,北堂行也正和自己的刘师说话。
刘老道最近生活的很滋润,面容都年轻几岁,饮食大畅,体重也增了几公斤。
北堂行同样春风得意,在他自认为中,谭采儿已经对他好感十足,只需要再多多巩固这个基础,未来水到渠成的拿下这个谭家千金,便是水到渠成了。
不过,谭采儿的身份虽然不错,但北堂行更看重的还是对方的体质特殊,对自己有相当大的增益。
“刘师,其实我很好奇,凤体女子,按理来说,和龙体男子相若,都是资质卓绝,悟性超凡之人,怎么谭采儿身怀凤体,但武功却稀松平常呢?”
这个稀松平常,当然是以北堂行的角度来看,他毕竟是皇子,接受的武道教育,乃是当世顶尖水准,再加上自身天赋不错,有这个资格这么说。
谭采儿的先天初境修为,放眼当今江湖,其实还是不错的,尤其她年岁尚小,还是女儿身。
但,凤体之强,即便不如孟昭,也应该比现在强得多才是。
刘老道此时拿着一个蓝色暖玉质地的酒葫芦,撮了一口辛辣的烈酒,呼了一声,扬手在嘴边扇了扇,方才道,
“很明显,那丫头修行了一门顶尖秘术,将自己的体质奥秘,暂时封锁,她有凤体,等于没有。
不过,如果能将那凤体给解锁,必将收获更加丰厚的回报,同样的,能与这等凤体之人合体者,也会得到更多。
十二爷,老道我眼光不会错的,这个女子看似美艳,妖媚,要练过媚功,但绝对是一个潜力十足之人,外媚内庄,做您的皇子妃都绰绰有余。”
何止是皇子妃,便是一朝皇后,也是足够了,凤体为后,与龙体为帝,是同格的。
“我倒不怀疑这些,只是担忧一场辛劳一场空,既然刘师这么说,我自不会有意见。
另外,不知刘师,可有法子,叫我加快进度?”
这明显是有点耐不住心思,想要更快的达成自己的目标。
刘老道诧异的看了眼北堂行,摇摇头,不解道,
“十二爷,老道以往所见,您并非是急色之辈,为何此次如何浮躁?
谭采儿不同于其他女子,体质不但特殊,身份也绝不一般,您可不能犯糊涂,乱来啊!”
北堂行面露难色,道,
“不急不行,我倒不是觊觎对方美色,按捺不住,实在是孟昭那厮不知何时便会归来,一旦他回来了,遇到谭采儿,难免不会节外生枝,毕竟此人的好色之名,你也晓得。”
作为当代年轻一代武人的双峰之一,孟昭的强大毋庸置疑,天赋也是无需多言,但有一样,始终为人所诟病,那就是好色。
他还未有正式联姻,也就是无正妻,但小妾却是纳了一个又一个,甚至不不乏大腹便便的女子,这一点,实在是叫江湖中人倍感失望,颇有偶像滤镜破碎之感。
君不见沈天赐同样是武道双峰之一,其人却一心向武,少有绯闻。
孟昭若是单纯的风流也就罢了,但连相传是寡妇的大肚婆都不放过,就显得有些饥不择食。
这般名声其实也不是不好。
好在使得孟昭成了一个不完美的人,有了弱点,有了破绽,也足以叫一些人以为自己真的看懂了孟昭,生出自己可以对付他的错觉,这就迷惑了部分人。
而不好,则是如现在,恶名使然,北堂行这堂堂皇子,都怕被孟昭给撬了墙角,截了胡。
北堂行不能不怕啊,孟昭就像是他的天敌,克星。
明明是他的机缘,不是被孟昭截胡,就是被孟昭破坏。
这么接连两三次,北堂行难免生出些许心理阴影。
谭采儿可是他现在翻身的倚仗,至少刘老道是这么说的,他可不能容许对方有失。
可现实也摆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