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尽管铜烈心中不解,还是挥手间放出一道如青铜一般质地的真气,密布整个石屋的四周,道,
“此房间四周,天上地下,都已经布满我的真气,即便是那位大人,也不可能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偷听你我之间的说话,族长,你有话就说吧!”
族长这才放缓表情,解释道,
“我要说的这件事,铜烈你认真听,至于如何判断,由你自己决定,但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先说咱们部落的这位智者,首先,他是一个人族强者,而不是咱们百族之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这样的人,所思所想,完全不是我们这些人能揣摩的,故而,不论想什么,做什么,都要留两个心眼,防备其对咱们不利。
再说至尊权杖,你应该也晓得,那至尊权杖,须得用到百族精血,但迄今为止,那已经同意了的六十七家,又或者是剩余的那些族群,根本无法分辨具体的来历。
比如咱们蛮族,也是百族之一,还是很强大的一族,可当初究竟有没有应下,有没有真的牺牲天才,来助力那至尊权杖的铸炼,仍是一个谜。
铜烈,你是我认知当中,咱们蛮族如今最强最有天赋之人,纵然相比历史当中的一些强者,老祖,也绝对不弱分毫。
假如,那位智者大人,从一开始,就是奔着至尊权杖才来的这极地冰原,又见到了你非凡的潜质和天赋,才刻意培养,以作为将来的牺牲品。
那么,你现在的处境,便是相当的危险了。
这次,他叫你去神州关内行事,我所以叫你带上飞镰斧,不单是防备那些人族强者,同样也要防备那位大人的威胁。”
“铜烈,我也知道你心高气傲,而且对大人传你绝世神功,很是感激,但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你自己要想想清楚。
我既是铜锤部落的族长,也是你的血脉至亲,是不会害你的。”
铜烈看着老族长忧心忡忡,语重心长的将心中所思所想道出,也是心中感动。
且不免的,真的对那天魔宫主产生几分怀疑。
他倒不是认为自己会成为所谓的至尊权杖的祭品,毕竟他从来都不相信这个传说,自然也不会往这方面靠拢。
他想的,只是这天魔宫主栽培自己,是不是又其他的想法。
比如,要收服他,替他征战,或是做一些杀人越货的勾当,就像是这次前往神州关内一样。
他只是作为一柄锋利无比的快刀,而非一个有着自我意志的蛮人。
若单单只是如此,倒也还好,铜烈并不在意被人利用,充当一个杀人工具般的角色。
他只是担忧,这天魔宫主,是将自己当成一个放养的鱼儿,等长大了,养肥了,就宰来吃。
这可并不是不可能的。
他现在的身躯,因为修行了都天神煞铜人经,而金刚不坏,且蕴藏神纹,有天地之力,道果法则次一级力量蕴生,可谓是顶级的宝材。
若是用他做材料,来炼制什么傀儡,或是奇兵宝器,都是最高规格的那一类。
只是,这样的想法,也只是想法,铜烈暂时不会认为是真的。
再者,他也并不觉得,现在那天魔宫主,能奈何的了自己。
或许,对方武道更高,近乎神通,但因为都天神煞铜人经的特殊性,配合天荒蛮体,铜烈的斗战之力,以及生命力,保命能力,都是顶尖的。
那边老族长走到自己石屋的西北侧,在地上敲敲打打,一阵寻摸,过了好一会儿,才从土里挖出一柄只有正常人族巴掌大小的惨白色斧头。
落在两个巨人手中,更是小的可怜,在他们眼中,连石子都比不过。
“呐,这就是飞镰斧,我自掌此斧以来,还一次未曾动用,但只要动用,便需要消耗一身精血,生命力,来催动无坚不摧的一击,威能不可小觑。
现在我将这飞镰斧交给你保管,你带它去神州关内,没有特殊情况下,不要动用,以免被人发现。”
说着,族长将这小巧袖珍的飞镰斧放到铜烈的手心,同时,在他耳边秘语一番,乃是传授驭使这飞镰斧的诀窍密咒。
此斧乃是蛮族之宝,经过无数年的温养,早已经认定了蛮族之人,如其他族的人,绝不可能催动。
但,可以用,和可以将其如臂指使,毫无后患的使用,是两回事。
铜烈小时候其实被检查过,和这飞镰斧并不匹配,纵然他有天荒蛮体,但不匹配,就是不匹配。
这就像是一个姿色过人的大美女,有一个家世,样貌,人品,武学,都极为出众之人前来追求。
可偏偏,她就是对对方没感觉,再好十倍,百倍,也没有一见倾心的感觉。
大体就是这个意思。
铜烈也不在意自己是不是这飞镰斧的命定主人,正如他先前所言,给他时间,待到他成长为巅峰状态,未必就造不出一柄超越飞镰斧巅峰神威的兵刃,何必非得执着一柄跌落巅峰的神兵?
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