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孟昭来说,同样是一个好消息,至少有了一个明确的目标,即便和丹蚩一族的接触中没有达到预期,同样有后续的应对措施,给了他一个可进可退的筹码。
说完这些,孟昭又询问起了天王最近的一些行动,以及和他相关的隐秘。
收获同样不菲。
首先,是天王目前的确就在这胡山当中的一处隐秘山洞内生活,为了一个仪式而在做准备,在等待,这个仪式,应该就是孟昭所猜测的邪兵破刃。
耿破魔并没有说出这个仪式的名字,也不知道是他不清楚,天王并没有告诉他,还是此人故意对孟昭隐瞒。
其次,就是按照他的估计,这个仪式的完成时间,大约在一个月到一个半月之间,因为他数次从天王的口中听出一种迫不及待之感。
这也是他经过天王偶尔透露出的时间,以及自己的推测,估算出来的。
不一定十分准确,但应该也差不太多,因为孟昭从曾恫那边清楚,他们要交出百人斩兵刃的时间,其实也就比耿破魔推测出来的,提前了数天而已。
这种交叉信息,让孟昭能更精准的找到重心,也更自信自己的推断。
这几个信息对孟昭而言,也算是比较有用的,因为他大可以利用这个推测的时间,去苏天王落脚之处,提前踩点,做好黄雀在后的准备。
最有意思,也是最让孟昭好奇的就是,耿破魔说,天王虽然武功高绝,势力庞大,但总给他一种时不我待的紧迫感。
这种紧迫感,其实不仅仅体现在仪式的时间,同时,也体现在生活的方方面面,那种整个人从内而外散发出的焦虑气息,很难让人忽视。
“所以,你认为,这个苏天王,究竟是因为什么在焦虑?”
孟昭是很赞同耿破魔的这种推测的,因为邪兵破限的法门,某种程度来说,就是在拿生命来搏一个前程。
宗师重要吗?其实说起来重要,但也不重要,看什么人了。
对于一个生活惬意,安于现状,没什么大追求,也不执拗的人而言。
宗师和先天武道没什么区别。
能修炼到什么层次,就到什么层次,不至于因此而魔障,不惜生命为代价,要突破某个界限。
至少以孟昭自己来说,他在没有十足把握的情况下,就不会贸然选择突破这个界限。
因为武道突破,越往上层,风险越大,一旦不能成功。
不但意味着失败,还意味着过往的一切也都将颠覆。
但对于一个有着难言之隐,或是野心,或是爱恨情仇,或是生死攸关的人来说。
宗师与先天,差距就是蛮大的了。
这些人会更加果决,更加富有冒险精神,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来搏一搏。
毫无疑问,苏天王既然选择了邪兵破限,定然是对于当前的武力感到不满足。
而且近段时间内,应该就会有让他不满的事情发生。
所以,他才要让自己变得更强,来应对那些事情的发生,不幸的到来。
耿破魔犹豫一下,他的确和苏天王接触最多,也最得信任。
就是一只宠物长时间跟在一个人身边,也能摸清主人的习性,何况他还是一个人?
“我觉得,天王其实是在和什么人,要竞争什么东西。
曾经天王以一件宝物为奖励,调动八大金刚要去做一件事,可需要的人只有一个,我是必然能得胜的,然而,其他人不甘心。
所以,便做出种种出人预料之举,天王的某些表现其实和当时的他们很相似。”
耿破魔这句话让孟昭的眼睛一亮,本来笼罩在迷雾中的真相,似乎也能撬开一丝缝隙。
“竞争,你说的这个词不错,就是竞争。
我问你,这位苏天王的性格究竟如何,可是能居于人下,替他人做事的个性?”
耿破魔知道的信息虽然很多,可在关键方面,未必有孟昭自己知道的给力。
比如在涉及到极为重大的事情上,他只知道,那在胡山内某个坳口的两三万人是贼匪。
可孟昭知道,那是想要颠覆大雍皇朝统治的乱贼。
这的确很不可思议,若不是他们自己打出旗帜,恐怕没人敢相信,一群窝在大山里的家伙,有这种胆魄,和疯子没什么区别。
现实是,南方的那场叛乱活动,起始人马,也不过就是十万人罢了,可在一些别有用心之辈的暗中支持下,愈演愈烈,势力不断壮大,且至今都未曾被平复。
同理,这梁州的叛军,既然得到利风商行的支持,和龙城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又和这位苏天王拉拉扯扯,绝不是好对付的。
“若是别的,我肯定不敢胡说,可天王的性格为人,我最清楚。
他很霸道,也很强势,性格是乾纲独断,十分自我,容不得他人指手画脚。
你听他天王之称,就知道他心中有多高傲,能在他之上的,只有天帝了。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