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炜见状急忙上前阻止。
可是那通信班长却很为难的对何炜说道:“长官,我们团属通信连和你们步兵不一样,你们的宝贵是轻重机枪,我们的命就是电话交换机和电话线,每次打仗到了撤退的时候都必须要回收电话线,您别为难我们,要是我们两手空空的撤退,等我们连长知道了,我们就要倒大霉了。”
中国军队穷,所以有线通信所使用的电话线都是视如珍宝,打仗前开设通信网要放电话线,撤退之前要回收电话线,在何炜穿越之前的那个位面,在七十年代时,有些解放军部队的通信兵甚至还在使用抗美援朝时期缴获的美军电话线进行训练。
而那些美军电话线,则都是被美军主动放弃的,美军在作战时很多时候根本不讲究什么回收电线作业,电话线,电话机都当做一次性用品,要撤退了,就直接放弃不要,也不心疼。
听明白个中原由,何炜上前拍了拍通信班长的肩膀,说道:“兄弟,你一会儿也在指挥所里面听我下命令,你听完命令就知道我说的这个撤退是什么意思了,我不敢保证你的电话和电话线完好无损,但是绝大部分都会物归原主,如果真要是全损失了,你放心,大不了我跟你们连长去解释,实在不行,老子给你们抢日本鬼子的通信装备来用。”
见到何炜如此,通信班长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中止了撤收电话线的命令,呆在指挥所内,等待着何炜的下一步指示。
很快,何炜手下的众多排主官一一到齐,第二排排长胡兆武,第三排排长方京,第一排代理排长葛贵财,战车防御炮排排长陈新生,迫击炮排代理排长徐上士听着阵地前激烈的枪炮声,曳光弹燃烧剂燃烧后产生的红光绿光不时射入指挥所的射击口,面对众人,何炜不容置疑的下达了战斗命令。
“各位,我就长话短说了,不要看日本人打的欢,其实是在对莪们使用计策,光打枪,打炮,打掷弹筒,步兵就是不往前冲,用的还都是曳光弹,其实就是想吸引我们集中火力,来试探我们的虚实,现在我命令全连各排及配属部队准备撤退,半个小时后以战车防御炮排,迫击炮排,第三排,第二排,第一排的次序撤退,其中三个步兵排的撤退由我亲自指挥,老子要给日本人演一场戏。”
第三排排长方京问道:“演戏?”
“没错,就是演戏,我们不但要撤退,而且要故意把撤退变成溃退,不但要溃退,还要让日本人看清楚我们是怎么溃退的,既然他们想试探虚实,那就把虚弱的一面展示给他们,等到战车防御炮排和迫击炮排撤下去之后,我会在阵地上制造爆炸,再想办法打几颗照明弹,装成被日军的偷袭部队袭扰造成溃退的假象,让日本人以为我们崩了,借着照明弹的亮,让鬼子好好看看。”
胡兆武问道:“这就完了?闹腾这么大动静就是为了给鬼子演场戏?”
何炜嘿嘿一笑:“那可不行,我想让日本人以为我们崩溃,全连都垮了下去,最好能吸引日军的这批佯攻部队把佯攻变真打,直接对我们的阵地发起冲击,到时候我会让鬼子冲进战壕,可别忘了,我在第一线战壕里面修筑了大量的纵射设备和起落门,只要鬼子进来,我保证让他们有去无回!”
三排长方京还是有些担心的说道:“你这么搞,要是出了差错把阵地丢了,那可全完了,我们几个还好,你现在可是代理连长,要是出现意外玩脱了,那是要掉脑袋的。”
“无妨,且不说日本人能不能上我的当还未可知,就凭他们那点兵力,还弄不了什么岔子给我看,你仔细看看阵地前那些火力,只有步枪和歪把子轻机枪,连九二重机枪都没有,这点兵力,折腾不起什么风浪。”
将自己的计划尽快告知众人后,第六连立刻开始行动,首先动起来的是战车防御炮排和迫击炮排,这两个排装备的都是支援火器,何炜可不敢让他们留下来陪自己演戏,这两个排趁着天黑迅速撤离了碉堡工事,转移至第六连阵地后方的博福斯山炮放列阵地附近。
接着,三个步兵排以及配属的重机枪连各部依次继续动作,战场上呈现出了一副极其诡异且荒谬的景象,二百多名日军对着第六连的阵地猛打猛射,就是步兵不发起冲击,第六连的步兵则有序的撤退。
三个步兵排将配属的第二营营属重机枪连各部抽出,随后,这部分人马也转移到了战车防御炮排和八二迫击炮排的隐蔽位置,这些重机枪都是大块头,不便于机动,何炜就不让他们参加即将到来的溃败演戏之中了。
在这场戏之中领衔主演的三个步兵排,何炜有着如下的安排,第三排在第二线阵地之中担任警戒任务,掩护重新回到第一线阵地的第一排和第二排整修第一线阵地中的纵射设备隐蔽部和起落门。
这些起落门是何炜刚刚在阎庄外构筑阵地时修的,有不少在日军的炮击之中损坏,要想成功的在可能的战壕内作战之中歼灭日军,起落门必不可少。
在何炜的计划之中,他要将自己的一排留置一部分兵力隐蔽于纵射设备隐蔽部之中来操作战壕内的起落门,等到日军冲入战壕中,这些弟兄将会拉下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