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何炜匍匐在地,顺着一个最低的枪眼向里面观察,放眼望去,只见一入眼就是大片的开阔地和精致的草坪,在开阔地和草坪上躺着几十具横七竖八的宪兵尸体,有一些手上又见公馆右侧有一栋高大的欧式建筑楼,隐约可以看见上面有活动的人影,不时有几发枪弹从这楼打过来,何炜估计,这个楼就是所谓的杂物楼。
“妈的,真他妈阔。”
何炜骂了一句,心想这汪兆铭人不咋地,房子修的倒是阔气,一进去就是一大片开阔地,步兵冲进去根本没有地方隐蔽,怪不得这群宪兵打了几次都攻不下,人在这种地形上就是活靶子。
而且那些日军特务和汉奸藏身隐蔽的杂物楼,似乎是整个公馆里面最高的建筑,高度越高,视野就越开阔,就更有利于防守时的火力发挥,何炜也实在是不能理解汪兆铭为什么要把一个放杂物的地方修的如此的奢华高大。
不过,何炜也有办法解决它,而且这个办法非常简单,那就是用炮轰,就算你这楼修的再华丽,多半也挡不住连续射击的八一迫击炮重型爆破榴弹。
“老哥儿,这帮鬼子倒是真会选地方,占了个制高点,不过你们为啥不用炮轰,我知道你们宪兵团级建制内没有火炮,可是你们可以临时借调,大不了去仓库里面找两门迫击炮,打上几颗炮弹什么都解决了。”
何炜说完,那名宪兵营长脸上露出了苦笑,摇了摇头。
“兄弟,我怎么可能想不到,只是这里实在是没法子炮轰啊,我也有苦衷,这里毕竟是汪先生的公馆。”
听到这位宪兵营长这么说,一向重视士兵生命的何炜有些生气,略带不满的说道:“老哥,你这话可就不对了,啥苦衷能比的上士兵的生命,那可是一条条人命啊,何况你们宪兵部队士兵的训练和教育成本本来就高,那更应该珍惜士兵的生命了。”
何炜几句话把那宪兵营长说的脸一红一白,突然,身后传来了一阵尖细的喊声,何炜回过头去,就看到一个面容白皙,穿着黑色长衫,头戴圆帽的男子弯着腰小跑到了宪兵营长的面前。
何炜刚要开口问问这人是什么来路,结果话还没说出口,吐沫星子就喷了过来,这人上来就用一口广东口音对着宪兵营长暴骂。
“扑街,现在还没有把这些天杀的小萝卜头干掉,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啊?我告诉你,再过半个小时如果还拿不下来,我就派人去告你们,你们不要看汪先生不在就不卖力,我实话告诉你,我随便一告就能让你领子上的星星消失掉,再给你们半个小时,如果拿不下来,就等着挨收拾吧,还有,打完了之后,把草地上那些尸体给我拖走,把地面给我打扫干净,弄的脏死了,臭死了,汪先生回来后看到会生气的,到时候你们也吃不了兜着走。”
宪兵营长却不断的弯腰点头,一个劲儿的道歉,那卑微的样子,不知为何,让何炜看的有些心酸,好歹是国军正规军的营长,莫名其妙就让一个人给骂的三孙子一样,连一句嘴都不敢还,而那家伙说的话也实在是难听,居然觉得阵亡宪兵的尸体脏了他的别墅,这特么还是人说的话吗?
等到那人走后,何炜才开口问道。
“老哥,这人是谁?”
宪兵营长叹了口气,说道:“这是汪先生的管家,也是他的亲戚,现在汪先生去了汉口疗养,这里都是他在打理,我刚才就打算去弄两门迫击炮来轰一下,可是跟他请示的时候他却不同意,说是绝对不能损坏半点公馆里面的建筑,否则的话就要找人去告我们,毕竟这是汪先生的人,我们也不敢得罪,没法子,只能用人命往上顶。”
何炜顿时怒火中烧,就为了汪兆铭这么个货色的房子,搭进去几十名士兵的生命,实在是不值得,不值得啊,何炜当机立断,心想你不让我用炮轰,那老子偏偏用炮轰,于是他对宪兵营长说道:“老哥,让你的人撤下去吧,人多了也没有用,这里交给我。”
宪兵营长看着近乎暴走的何炜,他也好言相劝的说道:“兄弟,听我一句劝,多想想别的办法,汪先生的人不是咱们能惹得起的。”
何炜知道这宪兵营长是好心,也就糊弄着点了点头,其实心里面早就下了决心要用炮轰,你他妈不是不把士兵的命当命吗?那老子今天就一定要在你主子的别墅区里面放上几炮。
宪兵营长也知道何炜打仗比较有办法,接下来也没多说什么,跟何炜简单交代几句后,就带着宪兵撤了上去,而杨彪也带着特务排和炮兵连的八一迫击炮班顶了上来。
“营长,都准备好了,你说怎么打吧。”
何炜说道:“让你的排展开,现在用不上冲锋枪,只用你排里的机枪打足够了,一会儿先用八一迫击炮轰,把那房子炸垮掉,然后用你排里的三挺轻机枪和通用机枪集中火力射击,听莪口令再步兵冲锋,冲锋的时候不要从大门往里面钻,让弟兄们直接在围墙外面搭人墙,从围墙上面爬过去。”
“明白了,营长。”
特务排的士兵们很快展开,八一迫击炮班的士兵也开始架设火炮,挖助锄,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