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筛糠一般抖动着。
刘永贵当兵多年,乃是从普通士兵干起来的行伍出身军官,参加过军阀混战,对军阀部队和旧军队中的种种杀人手法可谓是见多识广,这等老行伍对于如何让人在痛苦和折磨之中死去也是得心应手。
而这名死硬的日军伍长,毫无疑问是他使用这些杀人手法的最佳对象,更是吓唬另外一名日军俘虏的不二法门。
就连一旁的乘马步兵连第二排排长欧毓祥也看的脊背发凉,黄埔军官学校学生出身的他哪里见过这等杀人手段,心中对于刘永贵这个和自己同连的排长也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
刘永贵将沾满鲜血的刺刀丢下退了回去,退开之前又在那伍长肩膀上被枪打出的血洞上狠狠的踩上拧动了几下,任由那已成了瞎子的日军伍长躺在地上声嘶力竭的痛苦哀嚎。
赵占海看着另外一名被吓的面色煞白的日军二等兵,满意的点了点头,对别动队队长刘路说道:“继续吧,问问这个货,还有,告诉他最好说真话,如果他敢谎报军情哄我们,我保证他一定会受到比被挖掉眼睛还要惨上十倍百倍的折磨。”
显然,那名日军二等兵并没有日军伍长的勇气,而日军的武士道精神也不可能让每一名士兵都不顾生命的誓死为天皇效忠,被俘虏的日军二等兵在刘路的威逼利诱和伍长惨状恐吓下很快就乖乖的将所有事情都交代了出来。
询问完毕,刘路恭敬的将所获取的情报汇报给了赵占海:“赵上尉,我都问出来了,他们所在的部队更高级的番号叫做波田支队,波田支队的核心部队是两个台岛步兵联队和台岛山炮兵联队,这个支队几天前才从九江出发,正在向我们出发的地方前进,刚刚在前面村子中与我们遭遇的是这个支队的前锋部队,以台岛步兵第1联队的两个精锐步兵中队为基干,又加强了一个装备四门四一式七十五毫米山炮的联队炮中队、一个四处抽调官兵组成的临时工兵中队,以及一个装备两挺九二式重机枪的重机枪小队,还有一些通信部队和卫生兵部队,差不多有六百多人。”
“哦,他还交代,说是他们的这支前锋部队没有骡马,机动前进全靠汽车,不过由于附近的路况不是很好,所以他们被迫停止前进整修道路,不得已才在前面的村子中宿营。”
这名日军俘虏吐出来的情报让赵占海眼前一亮,喜道:“有点意思,咱们是前锋,驻在前面村子内的鬼子也是前锋,前锋部队碰上了前锋部队,倒也真是巧了。”
“刘队长,问问这家伙他们这个狗屁支队的作战目的。”
刘路又恶形恶状的问了几句后,对赵占海说道:“赵上尉,他说他不清楚长官的意图,不过看样子是要向田家镇和半壁山一线攻击。”
赵占海起身,口中喃喃说道:“看来还真是冲半壁山来的。”
在心中细想着俘虏交代的情报,赵占海开始思忖着当下的状况,盘算着如何对付当面的日军。
以当面日军前锋的兵力来说,敌人对比挺进纵队有着一定的兵力优势,其基干是两个精锐的步兵中队,还有一个炮兵中队和重机枪小队充当火力支援。
此外,日军前锋的工兵中队也不可小觑,这也是一支颇具战斗力的力量,而挺进纵队却只有一个步兵连和一个骑兵排,整体兵力和火力肯定是不如日军。
若是玩袭扰战术,搞一下子就跑,让日本人吃点亏后就收手,赵占海扪心自问他绝对可以做到,可就这么简单的干一票就走,他着实有些心有不甘。
此次他主动请缨,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想亲自带兵在战场上痛击日军,在完成既定任务的前提下尽可能的给予日军重创,如果采取保守战术,岂不是白白折腾,浪费了这次独立领兵作战的好机会?
赵占海又想到了临出发前何炜也曾允许他可以适当的采取积极主动的战术,在必要的时候甚至可以主动攻击。
于是,赵占海产生了一个十分大胆,甚至略有激进和冒险的战术企图。
很快,赵占海将挺进纵队的主要军官集合在了临时指挥所中,并向众人宣布了他接下来的战斗命令,那就是赵占海准备吃掉当面的日军前锋!
在宣布这一命令时,赵占海其实已经做好了被手下军官们反对的准备。
毕竟,当面的日军有步兵工兵和炮兵,人数足有六百多人,而挺进纵队就只有三百多人,主力基干就是一个步兵连和一个骑兵排,实力上相差较为悬殊,怎么看都算是以少打多,堪称是兵行险着,风险不小,手下的军官们若是提出异议和反对也是题中应有之义。
可赵占海未曾想到,除了那个马骥手下的骑兵排长和海军派来的中尉联络军官有些意见外,突击总队的军官根本就没有人提出异议。
甚至像杨彪和刘永贵这种一直跟着何炜的老人不但没有反对,反而还对赵占海提出的吃掉当面日军的计划大加赞同,跃跃欲试,完全是好战分子的做派,倒是让赵占海提前酝酿的那些劝解之言没了用武之地,让他省了些口舌。
赵占海全然不知,杨彪和刘永贵这等跟着何炜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