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re!”
一声声英文开火的战斗射击口令在海军舰炮阵地中此起彼伏,一颗颗带着海军官兵怒火和壮志的大口径炮弹划过长空,飞向了教导总队阵地前的日军。
大口径舰炮开火射击的震撼和炮声远非地面炮兵能比,十颗大口径炮弹如轰雷一般破空飞出。
在教导总队第五团的阵地前,第五团的步哨依然在和日军的步骑混合部队激战,步哨班的捷克式机枪手打光了枪上弹匣内的最后一颗子弹,轻机枪枪管的防火帽上发出了滚烫的热气和白色烟雾,射手卸下了捷克式轻机枪滚烫的枪管,将枪管丢在一旁后,大喊着:“给我拿枪管,给我拿枪管。”
一名副射手爬了过来,拿出了备用枪管安装在机枪上,又为机枪装上了一個新弹匣,在射击掩体中,已经堆满了金黄色的机枪弹壳。
一旁带队指挥的排附则用一支毛瑟步枪开火射击,步哨的阵地前,阴魂不散的日军骑兵依然在不时的发起冲击,而四周日军投射来的火力也越来越密集,在骑兵后面的日军步兵也开始射击,大正十一年式轻机枪和三八式步枪组成的密集火力不断的压制着步哨这十几名士兵。
密集的子弹从四面八方射来,打得步哨阵地上的沙土扑扑直跳,偶尔也会有一两颗五十毫米掷榴弹打来在步哨的阵地附近爆炸,幸好主阵地上的教导总队第五团直属步兵榴弹连一直在开炮压制日军步骑兵,这才没有让日军步兵手中的全部火力发挥出来。
这十几人的步哨才堪堪抵挡住了日军步骑兵的联合攻击,形成了对峙之势,但,若是想要迅速回撤,却也是不可能的。
“快打,快打,骑兵又冲来了。”
上士排附为手中的毛瑟步枪压上了一排子弹,而又有两名日军骑兵冲了过来,排附立刻对着机枪手大喊开火,机枪射手立刻拉动机柄给机枪上膛,待要开火,突然,机枪手只感觉耳膜被震动的一疼,背后传来了惊雷一样的响声。
而接下来,还不等他扣动扳机,前方冲来的日军骑兵就在一股冲天的巨响和滚烫的热浪之中被爆炸和浓烟所吞噬,机枪手也被巨响和一股从前方压迫而来的气压和气浪撞击。
两颗二百零三毫米炮弹,四颗一百五十二毫米炮弹和四颗一百零五毫米炮弹准确的落在了日军步骑混合队列之中,老旧的舰用瞄准装备用来攻击这些近乎于固定靶的日军步骑兵完全是降维打击。
密集的炮弹群落地之后即行爆炸,激烈的炮火犹如雷霆万钧,轰鸣声震耳欲聋,带着将一切夷为平地的气势轰爆开来,产生了冲天的浓烟,特别是两颗二零三毫米炮弹爆炸后,炮弹落点的上空升起了近似于蘑菇云式的烟柱,犹如一条黑色的巨龙在天际之间翻滚奔腾。
大口径舰炮爆炸后几乎让附近的所有人都感到了一种山崩地裂之感,正在开火射击的教导总队第五团步哨的官兵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滚热的气浪所包围。
几名半跪着射击的步枪兵甚至被舰炮炮弹爆炸后的气浪掀翻在地,乃至于出现了伴随着耳鸣和恍惚失去意识的情况。
而日军的火力,也随着舰炮炮弹的爆炸偃旗息鼓,一个骑兵小队和一个日军步兵中队完全被这几颗舰炮炮弹爆炸产生的密集弹片所笼罩,超过八百斤高爆炸药将一个日军骑兵小队和几十名日本步兵炸的四分五裂,血肉横飞。
海军大口径舰炮的威力,用在陆地上,完全就是降维打击,即便是这批海军舰炮中口径最小,威力最差的克虏伯造一百零五毫米速射炮,放在陆地上也堪称是重型火炮。
其爆炸后的可怖效果,就连在后方指挥所中的何炜都看的愣住了,即便是在指挥所中,那大口径舰炮爆炸后产生的蘑菇云看起来也显得颇为震撼。
而这,也仅仅是一个开始。
就在第一轮炮弹落地后,防御圈内的海军舰炮群又开始了第二轮和第三轮射击,这批舰炮全部都是速射炮,一分钟的极限射速最少也能达到三四发,于是,第一次以舰炮打击侵略者的水兵们毫不吝啬的一轮接着一轮的向日军步骑兵投射着炮弹。
一朵朵蘑菇云接二连三的升起,许多日军士兵连躲避都来不及,就被弹片和剧烈的爆炸夺走了生命,威力巨大的舰炮炮弹非但夺走了落弹点处一切生物的生命,更在地面上炸出了一个个巨大的弹坑。
而在舰炮的第一轮炮击过后,接到了战斗射击命令的教导总队炮兵营也开始射击,八门博福斯七十五毫米山炮如锦上添花一般加入了射击战团,三八式步枪,大正十一年式轻机枪,战马,人体,全都被无情的火焰和爆炸吞噬,被撕扯成为了零件状态。
炮声如雷,轰鸣震耳,隆隆的爆炸声中,日军的步骑兵被吞噬,被撕碎,被粉碎,被卷起,被掀飞,大口径舰炮和山炮的火力交织在一起,将教导总队第五团阵地前的日军卷入了一场火炮弹云组成的死亡奏鸣曲。
而当几分钟后炮击结束时,惊魂未定的教导总队第五团步哨们,再也看不到一名活着的日军,取而代之的是遍地的残肢断臂和武器零件,以及密密麻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