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方的富池口气势汹汹的行驶而去。
如果说田家镇和半壁山是长江沿江扼守武汉的最后一道门户,那么与半壁山同处在长江南岸的富池口,就是田家镇和半壁山一线要塞的前进阵地,富池口,田家镇,半壁山三处要隘互为犄角,互相支援,方使得附近的要隘成为了长江江面之上的锁钥,富池口对于田家镇的整体防守可见一斑。
富池口,又以富水而得名,富水”之名出自水经注,又名“富川”,收纳通山五大河流,流贯通山全境,富水河发源于幕阜山北麓,流经通山、阳新两县,由西向东,注入长江形成向心状水系,从富池口注入长江。
富池口可连同内河与长江,在军事上的意义亦十分重大,若从长江方向完成对富池口的突破,即可沿着富水内河突入半壁山要塞的侧后纵深地带,在三国演义中,东吴大将甘宁即战死于富池口。
而在明末的清顺之战中,李闯李自成亦是在富池口驻扎,结果在夜间遭到了清军阿济格的先锋哈宁噶的两千精锐骑兵突袭几乎全军覆没,李自成只带出了少部分人马突围至九宫山中,随后便在民团武装的围攻下突然身死,大顺政权亦就此败灭。
可以说田家镇与半壁山之得失,关乎于武汉江防的成败,而富池口的得失,于田家镇和半壁山的守备也极为关键。
国府也深知富池口的重要性,为了加强对田家镇和半壁山一线的守备,军委会不但对富池口原有的要塞炮台进行了加固加强,部署了一支在军委会看来强有力的炮兵,又额外在富池口一线部署了陈诚土木系第五十四军第十八师来增加富池口要塞的守备力量。
就在日本海军第11战队的五艘扫雷舰和四艘驱逐舰以战斗队形向富池口攻袭而来之时,富池口要塞的守备部队也正处在一片高度紧张之中。
富池口要塞,尖锐的战斗警报蜂鸣声和哨子声响彻云霄,和突然接到日军舰队来袭警报通知的何炜一样,富池口要塞的守军也接到了日军即将来袭的预警。
在富池口要塞的主炮台上,负责防守炮台的海军炮队和陆军炮兵部队的官兵们都面色紧张的在各自的炮位上严阵以待,准备迎击即将到来的日军舰队。
富池口要塞的守军分为两支,一支是五十四军的第十八师,这支步兵师的守备区域是以富池口要塞为中心的两翼水网平原地带。
而另一支则是守备要塞炮台的炮兵部队,这支炮兵部队全部驻扎于富池口要塞炮台,直接以炮火控制富池口,该部炮兵部队由中国海军的海军炮队和陆军炮兵部队共同组成。
其中,海军炮队装备有四门从军舰上拆卸下的旧式一百五十毫米舰炮,而来自陆军部队的炮兵部队则装备有十二门德国克虏伯1903式七十五毫米野炮、四门日本造三一式野战炮和四门日本造大正六年式七十五毫米山炮。
富池口要塞的炮兵火力正是由这大小二十四门火炮组成,这二十四门一百五十毫米和七十五毫米口径的舰炮、野炮、山炮虽然无法与守备半壁山的何炜所部强大的炮兵火力相比,但是在炮火贫瘠的中国军队中也勉强算是一股强大的炮兵力量。
在要塞炮台的混凝土指挥室中,一名陆军中校踌躇满志的站在炮队镜之后,紧盯着富池口附近的长江江面,脸上全然是兴奋与期待,指挥所中操作着炮兵观测器材的官兵们也摩拳擦掌的在各自的战斗位置上严阵以待。
国府在沿江要塞配备的陆军炮兵部队大多是陆军炮兵中的二线部队,这些二线炮兵部队的特点是装备差、炮种旧、射击技术和炮兵战术落后,且大多是北伐时期收编的原军阀部队的炮兵。
这些部队装备的大多是前清和北洋军时期留下来的火炮,军官也大多是老北洋军出身的炮兵军官。
因此,守备富池口要塞的炮兵部队火力的确是在中国军队中勉强说的上强大,但这些由二线炮兵部队和海军炮队合并组建起来的要塞炮兵也只能在中国军队中称强。
海军炮队的四门一百五十毫米舰炮全都是上个世纪清末海军留下来的老炮,属于甲午战争时期的老炮,迄今为止已有四十多年的炮龄。
陆军炮兵的日本造三一式野炮也是日本开发的旧式架退型火炮,是日本在八国联军侵华时的老炮。该炮设计于管退炮时代之前,是没有制退复进机的架退炮,只依靠驻退索与炮架上的发条伸缩机关抵消后坐力并将炮身复回原位,战斗性能非常落后,在日俄战争后,日本陆军立刻换装了更为先进的管退式野炮,而这种落后的三一式火炮则被大量倾销给了清末的北洋军。
唯一能看得过去的,也就是那十二门德国造克虏伯1903式七十五毫米野炮和四门日本造大正六年式山炮了,可这两种炮也都是过时的旧炮。
这些在中国军队中尚过的去的炮,其实和日本陆军的炮兵比起来相差甚远,与正沿江快速向富池口突击的九艘日军军舰更是不可同日而语。
日军的五艘扫雷舰,每艘都配备有2座单装十年式120mm45倍径高平炮与2挺7.7mm机枪,仅这五艘扫雷舰就配备有十门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