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那个年轻的,一往无前的,天赋英才。
他虽然未曾跟那阮老头学过哪怕一字一句,但至少在这一刻,他却是切实体会到了,那个老头对自己的影响。
所谓言传身教,大抵便是如此了。
这是很难用语言去形容的传承。
“你居然……把他给杀了?”
一旁的刘博伦手捧着印绶,整个人都在哆嗦。
“你居然,用老头的剑,就这么把他给杀了?”
“是啊。”
杜乘锋点点头。
“师傅做不到的事情,做学生的自然要去做到,不然不是白教了?”
“老头可不会教你杀官造反……”
眼前发生的一切实在是太过骇人,刘博伦的脑子早已停摆——哪怕像他这种不守规矩的人,也从未想过,要用杀了戚锦山的方式来解决眼下的问题。
但刘博伦不得不承认的是,这种方式很有效。
真的很有效。
“所以说啊,既然你都知道我杀官造反了,那你这个朝廷命官,还不快跑?”
这样说着,杜乘锋抬手指了指刘博伦手中的印绶。
“你刚才也听到戚锦山说的了,快去把主簿拿下来,然后兖州城就是你最大了……快点吧,现在是三军混战了,你现在还能有点时间带人撤出去,替我把场子清了。”
“啊?哦!”
回过神来的刘博伦连忙拔腿就跑。
但马上,刘博伦却像是想起了什么,回头看着杜乘锋。
“你呢?你不走吗?”
“我?这个不着急。”
这样说着,杜乘锋却搬过刘博伦留下的酒坛子,倒扣在那个硕大的“仁”字下面充当凳子,直接坐了下来。
“我还有最后一节课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