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将伤口封死的办法一样。
“现在不是致命伤,你再动就不一定了……笔的另一头是刀刃,小心划到内脏。”
“……你等一会?”
然而,也就是在这么一把破铜烂铁一样的刀上,他却感受到了一股颇为精纯的气息,那是远比所谓的煞气更为精纯的东西,更像是某个高手遗留下来的意志。
好像……确实是这回事。
“我说的不是这个看……”
对方只是出来调解争端的,又不是要出来砍人的,手里为什么非得拎把刀呢?
事是这回事,可落到他身上就又是另一回事了——就,虽然从合理性上来说,这个说法确实是没问题,但是从个人的角度,他怎么都没办法接受,自己手中的天下第一刀,居然会败给一个连刀都没带的刀客。
出乎杜乘锋的意料,面前的彪形大汉竟点了点头。
杜乘锋的脸色一僵。
“不过事情的话,确实是你说的这样,若是有人用判官笔击败了你这支笔,那它自然就不是天下第一了……不过你不是用刀的吗?这支笔又是哪来的?”
对于刚才的施救,他突然有点后悔了,或许就这么把这彪形大汉攮死,那把刀就是他的了。
彪形大汉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低着头,任凭杜乘锋拔出钉在他胸腹之间的秃笔。
可就算再怎么临时处理,伤口也仍旧是伤口,因伤口而失去的血液,受损的肌理,还有因为这场失败而崩散的精气神,却没有那么好恢复的。
此言一出,彪形大汉果然不再动弹。
杜乘锋拿回刀锋,甚至还凌空挥了几下。
这样说着,彪形大汉一挥手,便亮出了自己的古朴战刀。
不过这种事也就想想罢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跟这彪形大汉也没什么继续打下去的必要了——更何况比起这已经是手下败将的战刀和大汉来说,他更好奇,这个机制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起刚才的交战,彪形大汉的脸上就满是后悔。
“请一定要让我看看你的刀!”
合着他在这一点上的预判倒是没错,这支秃笔确实是极有说法的。
杜乘锋马上就给出了回答。
“河边的石头桥是你切的?”
是啊,他能怎么办?
话说出口,他是松快了,可对方如果一定不杀他的话,他能怎么办?
自杀吗?就这么在这里结束吗?那他刚才的低头又算什么?
“我……”
“你这把刀是从哪个高手手里拿到的吧?上面寄付的意志很精纯,单凭这份意志,这把刀或许就能跟我的刀分个高下,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可问题是你这把刀本身的材料和设计实在是……”
“让我看看你的刀。”
当着孩子的面杀人越货,对青少年的坏影响,不可估量。
他实在是想不通,到底有谁会用这种烂到一定地步的东西——可这玩意严格来说又不是特别烂,就,不上不下,不好不烂,让人看得很迷茫。
这样的一把刀,根本就杀不了人,拿去杀猪都有些太过笨拙。
然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头。
更何况……
杜乘锋抡起了自己的厚重战刀。
“其实……还是。”
不过很显然,这一次,眼前的彪形大汉也没有感受到他的善意。
正是因为对刀有着足够的了解,才能对他见招拆招,甚至让他连出刀都做不到。
那厨子再一次开口了,脸色看起来,竟是颇为不满。
“对,拿好,拿稳了。”
可对方直接把刀拿出来给他看……好像也确实算是给他看了?
夸张的造型,意味着重心完全没有趁手这一说,这样的战刀挥动起来,手臂和手腕都会很不适,厚重的刀身意味着沉重的份量,这也就意味着这柄刀真正动起手来实际上是砍不出几刀的——说难听点,这把刀跟沉重的劈柴斧也没多大区别,砍出一刀之后几乎就无法变招了。
他突然觉得,要不还是把这彪形大汉弄死算了。
真就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虽然理论上来说,他确实还有补救的机会,比如趁他病要他命,干脆把这彪形大汉再攮死一次,反正对方也打不过他,动起手来不过分分钟的事情——不过事肯定不能这么干,一方面是太不道德,再一个就是那无名少年还在旁边看着呢。
这甚至不是什么听劝,而是身体先他一步做出了行动——也就是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虽然自己嘴上多么凶狠,行动上多么凶戾,可归根结底,他终究还是不想死的。
彪形大汉不禁一愣。
“来,给你看看。”
“你这不是废话吗?我说了不打不打,你还非得一刀砍过来,你给我拔刀的时间了吗?谁没事在后厨带这玩意?”
“所以说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