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险好险,躲过一劫。”</br> 待听到老郑的高跟鞋声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后,伍北迅速合上屋门,轻拍两下胸口。</br> 这个社会哪有什么真正不解风情的直男和四六不通的傻咖,有的只是明知故犯和装傻充愣,但凡是个正常男人,都能轻松感觉到异性的示好。</br> 即便弄不清楚什么是劳什子蓝色情人节,但透过老郑一大早就打扮的花枝招展不难猜出她心里肯定有什么小九九。</br> 至于对方说什么刚好路过门口,听到他在打电话,那更是纯属忽悠,伍北估摸着她可能早就不知道搁走廊里转悠了多久。</br> “保安室么?待会郑经理去找你们取车钥匙,我不管你使啥法子,必须给我拖个十几二十分钟,不然扣你们工资。”</br> 胡乱套了件外套,伍北随即拨通门岗电话,然后蹑手蹑脚的溜出房间,生怕被老郑察觉到,在路过大门时候,他甚至像个小偷似的猫下腰杆。</br> 拦了辆出租车后,伍北如释重负的喘了口气,再次拨通徐高鹏的号码。</br> “嘟..嘟...”</br> 电话是通着的,可迟迟没有人接听。</br> “这个孽,也不知道懵到哪个花池子里了。”</br> 越是打不通,伍北就越担心。</br> 不同于君九、郭大炮这些身怀绝技的大拿,也跟二阳那样浑身八百个心眼子的损种不同,徐高鹏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主打的就是个真诚,拿脚指头想都知道他昨晚到现在得被灌了多少酒,万一再整出个酒精中毒啥的,伍北就算把自己腮帮子扇肿都难辞其咎。</br> 冷不丁想到君九,伍北很快又联想到老郑,随即拨通对方的号码。</br>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br> 机械的电子合成音响起,一下子给伍北整不会了。</br> “诶我操,啥情况啊这是?一大早怎么电话全罢工了!”</br> 伍北揉搓着后脑勺自言自语。</br> 同一时间,正被伍北心心念念的君九此刻正身处市区的一家商务酒店内,皮笑肉不笑的扫量面前几个光着膀子的青中年。</br> “你出二啊,然后炸一手不就赢了吗?”</br> 几个家伙人手攥把扑克牌,看起来像是在斗地主,可时不时畏惧的瞄一眼旁边的君九,又感觉好像并不是看到的那么简单,见几人半天不动弹,君九抬腿踢了一脚距离他最近的青年。</br> “大哥,我已经输得一塌糊涂,就连我爸留给我的最后一点宅基地都没了,您就当过我吧,求求了。”</br> 那青年抖了个激灵,迅速将扑克牌丢在桌上,可怜巴巴的回头朝君九作揖。</br> “蔡总,你不是出尔反尔嘛,之前我问你是主动给我签转让合同还是赌赌运气,是你自己意气风发的嚷嚷着要上桌,这打牌嘛,输输赢赢不是很正常的事儿,咋现在又埋怨上我了?”</br> 君九眨巴眨巴眼睛笑问。</br> “可您也没告诉我,赢了所有好处归您,输了我们自己承担啊,早知道这样,我肯定直接给你签合同。”</br> 青年哭撇撇的诉苦。</br> “你们也是这想法呗?”</br> 君九笑眯眯的看向桌边的其他两人。</br> “确实是大哥,你的规矩完全就是坑我们,还不如明抢呢,我们仨打牌,输了自己往外掏,赢了全归你,哪有这么干的。”</br> 靠左边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也不忿的开口。</br> “是啊,就算你是庄家抽台费,也不带抽那么狠的,况且我们也没说要玩牌,是你一大早绑架我们,强迫我们...”</br> 右边是个三十五六岁的汉子,同样窝火的吐槽。</br> “嘭!”</br> 他话还没说完,君九猛然起身,左手一把扯住对方头发向后一揪,右手抓起桌上的水果刀轻轻一抹,一股红血以肉眼可见之势喷涌而出,当场将对面的白墙染红。</br> “你特么也不满意是吧!”</br> 一刀结束汉子,君九回头攥起水果刀“噗嗤”一下扎进左边男人的太阳穴。</br> “啊..”</br> 男人来不及躲闪,当场倒在血泊之中。</br> “还有你!”</br> 君九啐了口唾沫,抽出水果刀转身径直戳进最开始抱怨的青年心窝处,青年咣当一下倒地,痉挛似的抽搐几下,便没了声息。</br> 三刀解决三条命,整个过程不超过半分钟,瞬间将蹲在墙角的另外几个家伙给吓傻了。</br> “呸,给脸不要脸!”</br> 君九甩了甩水果刀上的血渍,然后粗暴的扯下床上洁白的单子丢在血呼啦擦的牌桌上,阴森森的冲那个家伙微笑:“我先把他们仨处理掉,你们商量商量接下来谁上桌,诸位都是威市搞市场生意的大老板,互相间应该不陌生哈。”</br> 说罢,他慢条斯理的拖拽三具尸体走向卫生间。</br> 不多会儿,便传来菜刀敲击在案板上的哒哒声,像极了过年时候家里剁馅的动静,可此刻听在人耳朵里却格外恐怖。</br> “大哥大哥!我愿意跟你签转让合同!”</br> “你说怎么签就怎么签,求求你放过我们吧。”</br> 蜷缩在墙角的几个家伙再也受不了如此刺激,一个个眼泪汪汪的干嚎祈求。</br> “签合同啊?行,我让我秘书进来,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