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作一杯Espresso,咖啡豆的烘培、拼配和研磨,都是精细的工作。
前期所有精细繁琐的工作都是为了最后一步——萃取。
而萃取的时间仅仅只需要二十五到三十秒。
随着咖啡机工作的声音停止,一个托盘摆在了孟时面前。
25ml的白瓷杯,Espresso独特的棕红色的油脂沫漂浮在咖啡表面,呈现出暗褐色斑点,并散发出因新鲜煮制而特有的浓烈香气。
白瓷杯旁边配了一杯清水和两块一看就很甜的饼干。
这三样东西配在一起,像极了孟时小时候喝中药的场景,闭上眼一口药,一口糖,再是清水。
苦,甜,最后像是什么都没发生。
拿起清水喝了一小口,算是漱口。
端起白瓷杯轻摇,咖啡表面的油脂沫像糖霜一样挂在了杯壁上,孟时轻轻吹了一口,这层细密的泡沫没破。
老板虽然刚刚说,“学太多东西很累的。”
但这杯浓缩咖啡是见功夫了。
孟时拿着白瓷杯,一仰头一口把杯里的咖啡干了,然后深吸一口气,瞪着眼睛,冒出来一句,“真够劲。”
虽然他喝这杯咖啡像小时候喝草药茶,但这玩意还真就是这么来。
这杯咖啡唤起了他一些关于上辈子早已模糊的记忆,不过都是些琐碎日常。
老板把装饼干的精致小盘子往他面前推了推,“我以为你和他聊的来,该是那种一只脚踩着凳子,一只手拿着烟,一只手拿着筷子不停在涮肉铜锅里扒拉羊肉的人。”
孟时伸手拿起一块饼干,送进嘴里,实话实说:“其实我还真乐意去涮肉。”
饼干和想的一样甜的发腻,但嚼了两下涌上来一股坚果的香气,出乎意料的不错。
他对于自己刚刚撸过猫,又直接拿东西吃,一点也不在意,而躺在膝盖上面猫,听到动静,抬起头喵喵了两声。
孟时低头,挠了挠它的下巴,“这里面有巧克力,你吃了会死。”
白猫闻了闻他的手指,又懒懒的蜷缩回去。
孟时摸着它的背,抬头看老板:“如果它打心眼里认为自己是个人,我也觉的它是个人,那我们在一起还算不算人//兽/恋?”
老板楞了一下,嘴角的笑容缓缓敛去,手不自然的把头发往后拢了拢,然后把桌子上的杯子拿到托盘里,“他应该就来了,你和白花玩一会吧。”
白花是猫的名字。
老板回了吧台,伴随着悠扬的轻音乐,传来洗刷杯子的水声。
孟时拍了拍白花,白花抬起头。
孟时捧着它的脸,“你给老子变。”
“喵?”白花两只颜色不同的眼睛里,双倍的疑惑,两脚兽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
半个小时后,叶上末到了。
一进门就看到孟时坐在地上,背靠着猫爬架,身上挂了好几只猫,而白花蹲在他肩膀上,甩着尾巴,伸着爪子拍另一只灰色英短的脑门。
“你介是毒贩啊。”叶上末看这么一幕,以为他用了猫薄荷,笑着打趣,一张瘦脸没什么肉,哈哈一乐都是褶子。“陆二的戏,你不去可惜了。”
孟时发现叶上末和陆老头一样,喜欢臭贫,爱埋汰人,而且越搭理越来劲,索性就不接茬。
坐起来,把肚子上快要压的他喘不过气来的一只橘猫赶走。
随着大动作,除了肩膀上的白花还趴着,其他猫都跑了。
如果把猫咖比作青楼,这一刻,孟时感觉自己被这帮“风尘喵”白嫖了。
他抱着白花站起来,看了眼站在吧台的老板,“介绍一下吧。”
叶上末对吧台招了招手,老板默默的走到他身边。
他对孟时说:“这是我爱人,苏然。”
又对苏然说:“我朋友,孟时。”
孟时一见苏然就对他的身份有猜测,但听到叶上末的介绍还是出了一口气。
这口气不是因为前一句,而是因为后一句。
叶上末显然会错了意,说道:“我不信没人和你说过我是同性恋。”
孟时摇头,伸手在自己和叶上末中间来回比划了一下,“我是没想到,我们是朋友。”
俩人明明昨天才认识,只是吃了顿饭,又打了两个电话,怎么就朋友了呢,而且还到了领回家介绍家人的程度。
孟时对于叶上末这种艺术家,给朋友的定义有些搞不明白。
叶上末看孟时毫不掩饰的疑惑还有嫌弃,忍不住说道:“陆老大说的没错,你丫的就是脑子问题。”
他口中的陆老大是陆佳的老爸,陆端存。
孟时和他正攒一个关于反映毒品危害的剧本——用外国演员反映外国社会问题。
孟时的出发点很直接,就是恶心他们,最好是让人看了一遍绝对不想看第二遍,但又一辈子忘不了的那种。
而陆端存的想法和孟时截然不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