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把自己从瓜子,变成了一把瓜子。”
“这是辩证法里的正反合,你说它是瓜子,这是正题,我说它不是瓜子,是反题,瓜子经历否定之否定后,变回瓜子是合。”
“这也是金刚经里的三句义,佛说瓜子,即非瓜子,故名瓜子。”
管斌很想吐槽,你在观音菩萨的道场,叭叭佛说瓜子,真的没事嘛。
话到嘴边,想到这货拍《悟空》,如来都想杀,只憋出一句:“老子听不懂。”
冯杰伟深吸一口烟,说:“庐山烟雨浙江潮,未到千般恨不消。到得还来别无事,庐山烟雨浙江潮。”
见管斌还是一脸迷茫,又说:“看山是山。”
管斌这才一拍大腿,“早说啊,这个我知道,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看山还是山,看小说看过!但这和吴怡那笔钱有什么关系?”
孟时伸手在躺椅下面摸索出一个烟灰缸,摆在三人中间,说:“在这个辨证的过程里,生命是这颗瓜子,经历这个生长过程的主要矛盾,就是我和你对这颗瓜子,完全不同的两种看法。”
“你说它是瓜子,我说它不是瓜子,首先,这不是你我强加给这颗瓜子的,是它本身就具有的。”
“这组它即是瓜子,又不是瓜子的关系,推动着它,不断否定之否定的变化发展。”
管斌突然有点意识到,《悟空》就是孟时口中的“瓜子”,此刻它正在孟时手中,不断变化发展着。
但是更深层次,涉及孟时、吴怡之间矛盾的点,他依旧看不明白。
冯杰伟将烟放在烟灰缸上弹了弹,说:“我可以用植物来定义,这个瓜子吗?”
他指了指管斌手里的瓜子,说:“你看它现在是植物,发芽后是植物,结果变回来,还是植物。”
孟时摇头,“你看房东把它放在这里晒干,有一天秦芊看到了,呦,这东西可以吃啊,拿过去,剥开来,放点八角、桂皮、糖,下锅里一炒,咔咔几下给嗑了。”
“房东回来一看,诶,我瓜子呢,我是看这个果又大又好,专门留做种子,怎么给我吃了。”
“你看,如果用是不是植物来当做瓜子变化发展过程的主要矛盾,就会产生完全不同的发展方向。”
“瓜子这种东西,如果不找到它是不是种子的主要矛盾,那它未来的变化趋势,也就是它的命运,就完全不同了。”
孟时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说:“《悟空》是独属于秦轻雪的种子,无论它在我们手里如何变化,它都没有吴怡这个名字,存在的任何空间,无论她是用何种形势出现。”
“这就是我和吴怡,轻雪传媒和拾忆文化的主要矛盾,至少在这个领域,目前她们不能有任何交集。”
就因为一个可能从秦轻雪那里分走一定关注的名字,你就拒绝几乎白给的六百万……
管斌愣了愣,说:“那潘雅安为什么可以?”
孟时说:“她楼快塌了,所以会是秦轻雪成就她。”
冯杰伟嘬着烟屁股,起身拍了拍孟时的肩膀,说:“突然觉得自己老了。”
孟时笑道:“老了总比死了好。”
管斌:“你是会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