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要我交代什么?该交代的我都交代了。”
齐朔吐出一口血来,厉声抬眼看向邱昌业。
“你是不是通敌叛国,假意将善州城的士兵调出城,好叫胡人占领善州?”邱昌业冷呵道。
齐朔听后,冷笑一声道:“你们想象力真丰富!”
“还那么嘴硬,继续行刑!”邱昌业吩咐道。
狱卒们继续对齐朔行刑。
谢世涟眼看着,心里痛,可是却不能多做什么。
“谢世子,你要不要帮着审问审问?”
邱昌业示意,叫狱卒们把鞭子递给了谢世涟。
谢世涟眼里冷冷的,对邱昌业道:“我可不洗沾染这些血腥之事,他要嘴硬那就继续吃苦头吧!”
邱昌业笑了笑,道:“原以为谢世子与齐朔这么些年的兄弟,会照拂怜悯一二,没想到这般心狠啊?”
“一个罪人,哪儿陪与我做兄弟?”谢世涟眼中犀利,看向了齐朔。
齐朔听后,不由的冷冷笑出声来了,道:“我确实不配与谢世子称兄道弟,只是谢世子从前待我的好,我却也是记得的。”
“你休要胡言乱语!”谢世涟假意很恨看向齐朔。
齐朔冷哼一声,对邱昌业道:“我想起些事情来了,我要面见皇上,亲口告诉皇上。”
邱昌业紧绷多心稍稍缓和,心想用谢世涟来激齐朔确实有效,没想到他这般快就要说实话了,于是就道:“你告诉本官也是一样的,齐朔,说吧,有什么冤屈本官听着的。”
谢世涟故意威胁道:“齐朔,你休要胡言乱语,小心连累家人!”
邱昌业啧啧一声,道:“谢世子,你怎么现在如此沉不住气了?莫不是怕齐朔说出些什么来,威胁到你谢家?”
谢世涟看向邱昌业,道:“我怕什么?我们谢家光明磊落,怕什么呢?我只是觉得,齐朔如今到了逆境,乱说些什么话胡乱攀咬仇家。”
邱昌业道:“不管齐朔说出什么,都是得看证据的,所以啊,谢世子你也别怕被泼脏水了。”
“我自是不怕的。”谢世涟还恶狠狠盯着齐朔,似有威胁之意。
邱昌业看出来了,立刻就对谢世涟道:“谢世子,还请你回避吧!齐朔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事关大理寺审案机密。”
谢世涟皱眉道:“方才可是邱大人非请我来的,方才就不涉及机密了?如今设计机密要赶我走?这借口找得真烂。”
“谢世子,这都是我的职责,还请你体谅。”
邱昌业连忙招呼两个人道:“送谢世子归家吧!好好的送!”
谢世涟看向邱昌业那得意的模样,冷哼一声道:“不必!”
随即,他一甩袖便离去了。
邱昌业看人终于走了,便看向齐朔,问道:“齐朔,有什么话说吧,本官会一字不落的禀报给陛下的。”
齐朔抬眼,道:“不!我要亲自面见陛下,与陛下说此事!”
邱昌业皱眉道:“陛下岂是你说见就见的?”
齐朔咬牙道:“我要见陛下,不见到陛下我是一个字都不会说的。”
邱昌业怒喝,道:“齐朔,你休要在这里谈条件!”
“有这个功夫,还不如赶快去禀报陛下,看陛下愿不愿意见我,总之我不见到陛下我是不会说的!”
“我怎知道你是真想要见陛下交代事情,还是另有打算?”
齐朔道:“总之,你们陛下想要的答案,只有我有,不是吗?”
齐朔说完,就垂下头去了。
邱昌业恼怒得想要叫人打齐朔,可是又觉得齐朔说得在理,还是赶快禀报陛下吧,陛下见不见那就是陛下的事了。
邱昌业冷喝一声后,便转身走了。
齐朔嘴角染起一抹笑意来。
……
皇城上书房内,一明黄龙袍的男子坐于上座,睥睨着下边禀报事情的臣子。
“陛下,那齐朔死活不说实话,说是要见您,告诉您他所知道的。”邱昌业一字一句禀报道。
上座上的男子紧皱眉头,冷冷道:“审了这般久还未审出什么来,可见你的无能,如今还要朕亲自出马,真是无能至极。”
“陛下,是臣的错,请陛下赎罪。”邱昌业跪地求饶起来。
坐上的皇帝冷呵一声,懒得与邱昌业一般见识了。
“陛下,不如还是臣继续审问吧,免得他耍什么花招。”邱昌业道。
“不!朕要亲自审问!”
皇帝眉眼微眯,嘴角扬起一抹笑来。
“朕要听一听,他如何能道出朕想要的答案?”
皇帝对英国公忌惮到了极致,想当年,他刚登基之时,传召英国公入京,而他却是以守卫边境为由,拒绝了此传召,叫他威信全无。
而朝中,也多有些臣子为英国公说话,每每他要问罪英国公时,都有人出来阻止自己。
因为英国公掌握大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