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也没去问什么的,毕竟不是一个厂子,任何厂子出事故,都比较麻烦。
下午下班之后,刚刚进了家门口,许大贸就出现了,开口低声说道:“贾东虚出事情了,当场就……。”
“怎么出事情了?”刘海把门打开,然后一边打开蜂窝煤炉子,一边问道。
许大贸开口说道:“中午贾东虚抽烟,还抽的比较好的烟,一个贾东虚的债主看见了,就说了两句,贾东虚就翻脸了,其余的债主也上来说,不知道怎么就扭打起来了,扭打的时候把衣服扣子扯掉了,下午不知道怎么衣服就被机器卷进去了,据说老惨了,人身体都变形了。”
“一大爷,二大爷,还有厂里的人,刚把贾东虚送回乡下去安葬,秦怀如,棒杆也一起回乡下了。”许大贸又说道。
刘海听到这话,叹息一声:“这人啊,说不清楚。”
“不过好像听说贾老太年前就送回了原籍,好像还结婚了,据说当地给贾老太找了一个厉害的男人,要求严厉管教贾老太。”许大贸又说道。
刘海一听,十分惊讶的问道:“许大哥,你怎么知道的?”
“二大爷,一大爷都知道,街道让注意点,不要让贾老太再进城了。”许大贸开口说道。
随后许大贸摇摇头:“几个中午跟贾东虚扭打的人倒霉了。”
“为啥?”
“因为打架导致的事故,这个叫人为事故,而不是打架就是操作失误,操作失误,车间主任什么的都得挨批。”许大贸低声说道。
刘海明白了,这里面还有这种说法,许大贸嘿嘿一笑:“当初贾东虚娶秦怀如,我就说他身板不行,压不住,女人这个东西,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需要一个攒劲的男人才能压的住。”
刘海听到这话,不置可否,许大贸继续说道:“秦怀如说不定还松了一口气,我可听到好几回贾东虚打骂秦怀如,一个女人家,没工作,男人的工资一半还账,男人好抽烟,贾东虚还抽好烟,烟瘾大,买点旱烟不成啊,两毛钱买一大把,抽几个月。”
刘海也是唏嘘不已:“工厂干活啊,千万要按照操作来做。”
许大贸喝了一口水:“下午一大爷脸色苍白。”
刘海心里还是很感慨的,贾东虚这个人交集不多,人不咋地,自己虽然预料到他的死亡了,没想到来的这么突然。
许大贸走了,许大贸也有些唏嘘,没想到贾东虚好好一个人就这样没了,说没就没了。
厂长讲,书记讲,然后各个车间主任上去讲自己车间接下来要保证怎么怎么干。
半天时间就这么过去了,这其实还好,到了后世,一旦某个地方发生严重事故,各个单位说不定要停一个星期或者更久,学习安全,查验企业安全措施,其实就是平时一些工作没到位,怕上面查到了挨批。
一般来说发生事故之后一个星期之内上面不会下来查其他同行的,给你足够的时间自己整改,后面要下来查了,你还没改……哼哼!
二大爷跟刘海面对面坐着,二大爷叹息一声:“没想到啊,活生生的人就没了。”
“入土了?”刘海点点头问道。
“入土了,幸亏厂子的人先联系当地的乡里面,村里面,不然的话,麻烦很大。”
“厂子给的抚恤金,贾老太还来争呢,贾老太乡下结婚的男的也是一副要钱的样子。”
“秦怀如娘家也来人了,还有贾东虚贾家,还干了一架,贾家的人把贾老太赶走了,放话再敢进贾家村,打断腿,,还不准用贾字了,贾老太那个男人更是被打的差点就打死了。”二大爷抽着烟开口说道。
刘海听到这话,也是好奇的问道:“贾老太改嫁了,怎么还好意思来争贾东虚的抚恤金,贾家只要有人不打死才怪,还带着改嫁的男人一起?”
“据说贾老太改嫁就在贾家隔壁王家屯。”
“厂子安排秦怀如接班,厂子里面那些与贾东虚纠缠的债主凑一笔钱,等棒杆到接班年纪,就让棒杆接班,厂子与当地干部,还有贾家的其他人说好了的,然后人才下葬的。”
“不过贾东虚下葬了一笔,棺材,其他的东西,剩点钱也不多了,还欠老易一大笔呢,贾东虚真不是个东西,好好的日子过成这样了。”二大爷摇头说道。
这个年代的人还是喜欢那种老实过日子的,刘海听到这话,开口问道:“二大爷,派出所追赃怎么样了,伱可以去问问,你现在院子里面主事,又是车间主任,那边赃款给谁多给谁少,还不是看情况。”
“咦,小海你这个想法好,明儿个我就去问问看。”二大爷是真心想做事情的,听到刘海这么一说也觉得有点操作。
二大爷又说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想法不对,我感觉贾东虚死了,他们家还好过一些,就贾东虚那个烂样子,家里只怕一直都起不来。”
“唉,二大爷,您这是心善啊,您一个管院的能把贾东虚送回老家,您老功德已经无量了。”刘海劝慰道。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