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我都把穹顶的木梁构造,记了下来,南归途中,让马将军属下里会点儿木工的军卒,大差不差地做了这些模型,不知可会对你们有启发。”
朱由校越听,眼中越是现了熠熠晶芒。
这个在木工方面有着仿佛祖师爷赏饭吃的天赋的未来太子,摩挲着缩小了百倍的“蒙古包”,豁然开朗。
“用榫头,”朱由校对众人道,“用榫头连接成木圈,箍住这些伞骨,就能罩在驼峰上。顶头支棱出鱼叉似的机关,架住郑师傅火器厂里的那些大枪。”
朱家兄弟自跟着卢象升学习火器攻击的知识,不但读了前人的火器书,还知晓了松江火器厂生产的各样火器长啥样,是以对重型火绳枪的支点部位也很熟悉。
“好,试起来,”郑海珠露出欣然之态,侧头对卢象升道,“韩昌黎言不我欺,历代都是弟子贤于师嘛。”
卢象升是个心思多么灵透之人,又视郑海珠为长姐,今日自她进了文华殿,卢象升就一直在专注地聆听,此刻立即接腔道:“所以你们瞧,郑师傅说得没错,格物理,方能致良知。两位皇子此前那些亭台楼阁、鸠车小船的木器,没有白做的,里头哪一样,不是用到榫头的?”
朱由校听得心甜气顺,一时之间只觉着,郑师傅和卢师傅,真是天底下最好的师长。
“对了,”只听郑海珠又想起什么似地,与卢象升道,“明日你随我去一趟鸿胪寺,林丹汗有一架帐车作为国礼,敬献大明天子,就停在鸿胪寺。那帐车有些构件,似参研一二,可改作炮架收折,你去瞧瞧,瞧明白了,详细说给两位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