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三家后。
“二师兄,他们一共十八人,饭团也差不多用光了。”
裘屠暗爽:“下一家!”
下一家是個中年妇人,身材似纺锤。
裘屠神识一扫,未见饭团,便笑道:“禁武司问询……”
纺锤比出一根胡萝卜似的手指:“问询费一两。”
没饭团,直接送银子了?
众修大怒。
下一刻开始凑银子。
见同门凑凑巴巴一两都没凑齐,徐青微微犹豫,给了裘屠一两。
裘屠回了徐青个赞赏眼神,转过头,银子递给纺锤。
一番询问,众修竟有所获。
“看来他们这条线索,还真有问题!”
裘屠大喜,心中却也更迫切了。
“六师弟,还有银子吗?”
徐青犹豫道:“还能问几次吧。”
“足矣!”
结果第二家……
“为何不收?”
裘屠拿着一两碎银,冷视眼前老妪。
老妪苦道:“先前那位女官爷给了十两,一两问询费,剩下九两……让老身闭嘴。”
众修七窍生烟!
“你安敢放肆,吾等皆为禁武司公差!”
“官爷,他们也是啊,而且我还收了他们的银子……”
裘屠怒极反笑,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徐青。
徐青双手一摊,摊出自己的无能。
“律部,不为人乎!”
切齿骂了句,裘屠带队,狼狈离去。
见此一幕,杜奎反倒愣住。
“这就不跟了?”
“不会没银子吧?”
说完,二人面面相觑。
“廉大哥你得给我作个证,我只是想恶心他们,没想着把他们恶心走。”
“嗯嗯,回头吕经历问起,我就这般说。”
仙律二部井水不犯河水的竞争,被杜奎十几两银子弄出了火星子。
沈青云听了都觉不可置信。
“给点问询费,不算什么吧?”
“是啊,没想到修士也有小脾气,”有了收获,拓跋天笑呵呵的,“说到底,也是他们先无耻。”
吕不闲问道:“查出什么了?”
“可以确定,头一批死者,生前都经过那地段,接下来就查那段时间的其他人……”
沈青云能想象出,这是何等浩然的查证过程。
“希望能有所获,否则……”
“沈哥放心,”廉战也道,“累是累了点儿,但若能查清此案,对未来的贼人也是山一般的震慑。”
众人一琢磨,还真是如此。
此案禁武司联动各衙门,实打实摆出大海捞针之势。
其附带的威慑力,至少能持续二十年。
律部案情有了突破。
仙部众修万般无奈,只能委托……遭受反噬的衍宗求秦墨染。
“连苦肉计都用上了?”
秦墨染瞥了眼脸色苍白的衍宗,淡淡道。
衍宗苦笑:“弟子无能,本该与同门共患难,孰料……”
“说说案子吧。”
“是,多谢师尊!”
听完案子,秦墨染秀眉蹙起。
衍宗又道:“弟子本以为是修士犯案,却不知是何种手段,敢问师尊……”
“孤若告诉你们,不就作弊了?”
“弟子无能……”
“继续查,未到最后一刻,不要轻言放弃。”
待衍宗离去,秦墨染眼里才涌出浓浓疑惑。
“此等手段,当真闻所未闻。”
沉吟良久,她脸色微红,摸出一枚传讯符来。
“修仙不过两百年,孤的底蕴,还是薄了……”
一边喟叹,她一边以神识铭刻恭敬的请教之词。
待传讯符遁向归墟门,她方才靠在椅背上,继续磨牙。
公房。
“大师兄,师尊怎么说的?”
被众同门期待的眼神凝视,衍宗沉声道:“师尊说,继续查,不到最后一刻,不要轻言放弃。”
“不是不查,被律部那般一搞,我们想查也查不下去!”
徐青听到这话,心里一抽抽:“问询费可否由公账出?”
“好像没这规矩,”裘屠才问过镇部,“律部那边都是私人出的,官宦子弟嘛,呵。”
“那就去赚银子!”衍宗都懒得看稽如了,“群策群力,集思广益,我等堂堂归墟门菁英,能被银子憋死?笑话!”
说完,他跑去疗伤。
剩下一群师弟师妹大眼瞪小眼。
“实在不行……”憨憨五师弟嗫嚅道,“帮人修房子吧,这活我们拿手,又轻松。”
众修的记忆,一下被拉回横幅标语的青涩时代,尴尬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