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哥的稽考制,都无法将其湮灭?”
“走,我倒要看看,这迎春楼使了什么恶毒手段!”
“速度,今晚人有些多……”
……
夜深。
脸色苍白的吕不闲走出寝房。
抬头看看象征美好的月亮,他走到井边,打了桶水净手。
净完手,借月光打量,手上又多了层新茧。
皱皱眉,他从怀里摸出皱巴巴的八字,眼神逐渐坚定。
“不能再这样子,手都成矬子了……”
是夜。
麻衣苦练通宵麻衣驮碑功。
司马青衫……父子,在演武场站了一夜的桩。
杜奎撸了一晚上的石锁。
总而言之,这个晚上,天谴城处处春宵。
人界、家禽界,牲口界……无一能幸免。
唯独会同馆内,吐血声一片。
秋思表情有些狰狞,擦掉嘴角血渍,扫视众弟子,低喝道:“此乃大机缘,收敛心神,专心运转功法,扛过浴火,便是突飞猛进!”
道理众人都明白,但知易行难。
运转功法没多久,大半弟子又开始喷血。
越是喷血,其脸上越是粉红,双眸漾波……
不多时,甚至有不可描述的声音出现。
秋思无奈,只能挥手施展隔音禁制,再取出丹药,一一喂服。
“可惜了一场造化啊。”
吞服丹药,性命无虞,却也斩断情欲,无法修行,失了机缘。
“好在落水尚可坚持……”
秋思沉吟良久,眼神渐渐矛盾。
“要不了几日,落水的天劫可能便要来了……”
天劫后,秋落水成就三境。
届时的局面——秋云宗最强战力不再是她,而是她孙女。
“贱人何德何能!”
“便宜落水了……”
“哼,若非老身渡劫失败,秦墨矩是我的!”
“她是我孙女,我有何舍不得……”
……
待分裂的思绪平复下来,她走出房间,仰头思索。
“奇了,这天地灵气匮乏之地,竟也有此等阴阳异象出现,难道秦武真是我秋云宗的福地?天怜秋云啊……”
五境灵舟离开芙城,并未去江州府,而是斜上去了莱州。
直至进入莱州境,沈青云才醍醐灌顶。
“江州十九城,却只去一城……”
“大人这分明是有的放矢地暗访!”
“有的放矢,说明这些情况,大人早已了解……”
却又为何选择我娘犯错之际,马不停蹄借灵舟进行?
这问题经不起推敲……
沈青云扭头看了眼在躺椅上睡着的霍休,不免暗叹。
“我娘那头免了责罚,大人不得不送上把柄,在这头给陛下补上……”
在心里写了个大大的服字,沈青云悄悄起身,出了舱房。
灵舟甲板上,那滴被不漏镜漏掉的血消失无踪。
抬手看看指尖,沈青云又抬头望月,想到了沣河畔那一战,以及三境修士叮叮当当的反抗。
“这玩意儿根本没法验证啊……”
暗叹口气,他转身回了自己的舱房,开始写碑。
目送外孙离开。
江州某个老大爷抬头四顾,未发现彩练般的雷霆怒电,庆幸不已。
但想到外孙远避天谴……
老大爷不开心了。
“派个弟子去楚汉仙朝。”
“谨遵太上道旨。”
“就那个打算当我亲家公的……叫什么来着?”
“回太上,罗永。”
“对,就他,让他去选妃,让楚汉无妃可选。”
“谨……谨遵太上道旨。”
翌日晨。
宣旨太监再临沈府。
一道夺去云倩倩诰命、罚银三千七百五十四两的旨意,被小顺子面带笑意说出。
云倩倩皱眉不接。
小顺子笑容一僵,腿都开始哆嗦了。
这要是抗旨的话……
“夫人,您……”
“怎罚银还有整有零?”
啊!
您,您在乎的是,是这个?
小顺子又目瞪口呆又如蒙大赦,赶紧道:“奴才也不知啊,夫人不如进宫问娘娘?”
“命……我都不是诰命了。”
“呵呵,好教夫人知晓,娘娘原话是请云大姐入宫,今日宫里请了前三任的天谴雀神来……”
云倩倩一怔,旋即呵呵,接过圣旨。
“莪要打十个!”
云倩倩被夺去诰命之身……
反手又被请入皇宫的骚操作,看懵了不少人。
吕不闲得知此事,只是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