肠。
拓跋堑脸色一跨,表情似笑非哭。
沈青云感激道:“多谢大人指点迷津,属下这就去换。”
不多时。
换上飞鱼服的沈青云走出公房。
众人眼前一亮。
飞鱼服上,纱、缎、绢皆有,全以妆花成纹路。
其上,鱼不下三百,大小形态各异,却不显凌乱诙谐,反倒和谐庄重。
而沈青云+飞鱼服的效果……
这么说吧,在场有极个别人,已被掰弯。
“没看到补子,这算赐服?”
“那肯定。”
“穿赐服上衙,是否太过招摇……”
“有骑鱼招摇?”
……
听到众人所言,沈青云心中冷笑,指了指胸前一块地方。
“补子在这儿呢……”
“哪儿呢哪儿呢?”
“只有聪明的人才能看到,你们……应该都能看到吧?”
众人一怔,旋即哈哈大笑。
“沈哥刚说完,我就看出来了。”
“唔,不错不错,这补子看似很难,实则不简单!”
“巧若天工,浑然天成,好手艺,好心思!”
……
霍休瞅了半天,都开始怀疑自家智商了。
沈青云见状不对,连忙岔开话题:“大人,不知御赐鱼竿……”
霍休从袖中掏出一根棍儿。
棍儿长一尺,一头接着根线,线盘成圈儿,圈儿上搁着钩。
鱼竿长度且不说了……
众人看着鱼钩,陷入沉思。
“我若没看错,这钩是直的。”
“怕是忘记掰弯……”
“咱合计合计,要不沈哥钓鱼时,咱下水,给他挂上去?”
“呸,马屁精,羞与你为伍!”
……
人靠衣装。
看着帅出极限的沈青云,霍休都略感安慰。
“行了,骑鱼之事,就此结束。”
沈青云又惊又喜:“大人,您不生气了?”
“呵呵,”霍休笑眯眯道,“多大个事儿,都忙去吧。”
至于飞鱼服是不漏镜的补偿一事,他没说。
一番皇恩浩荡。
沈青云被荡得心旷神怡。
“陛下啊,犯人你要打打,要骂骂,带他看我骑鱼作甚?”
他一脸悻悻,握着鱼竿,又想到了自家的锦鲤。
“吃饲料都长不了那么快吧,莫非又有奇遇?”
下次这种事,冲我来!
压下羡慕之心,他起身张手低头转圈,打量身上的飞鱼服,有些满意。
“就是飞鱼服三个字,有些……我是不是还差一把绣春刀,再来个银鎁瓢方袋……嘶!”
想到霍休曾说过的皇权特许,先斩后奏……
“齐活了?”
正歪歪着,走廊又传出动静。
“圣旨到!”
沈青云一惊,赶紧凑门后听。
脚步声并未接近,而是停在……
“大人公房外?”
“律部通政,霍休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霍爱卿于联保制一案功劳甚巨,有匡扶社稷之功……”
霍休喜不自胜。
“多少年了,陛下终于又下旨夸老臣,惭愧啊,其实老臣并未做什么,只是会识人,会用人,再加上刚正不阿……”
沈青云也松了口气。
“多半是要升大人的官了,至少得来个正三品吧?祝……诶?不能祝,好难受!”
宣旨太监小顺子夸完霍休,表情就古怪起来,轻咳继续宣读。
“特赐霍爱卿……乘坐禁武司祥瑞飞鱼一次,望爱卿……”
沈青云都没听完,打开门撒丫子就朝后花园跑。
等霍休“感激涕零”接了旨,拍了马屁,抹着泪走出公房时,只看到沈青云公房两扇门一开,一合,一开,一合……
“老夫之前,好像说过……多大个事儿这种话?”
邪魅一笑,霍休抹去老泪,捋直了抠地的脚趾头,疾步如风,杀向后花园。
吕不闲呆滞半晌,手一挥。
“赶紧去瞧瞧!”
众人脸早都憋红了,此刻闻言,没一个敢动。
麻衣此刻都开窍了:“老子这一步跨出,不是哄堂大笑,就是哄堂大孝!”
待霍休杀至写碑处,只见沈青云正装模作样写碑。
“哈哈哈,就算你在写圣旨,老夫此番都……”
霍休怒笑未完……
沈青云开口疾书——
“秦武高宗,逢时感召,律法方开,禁武正辟,镌刻此律,昭告天下。尚武二百二十二年十月二十八刻!”
写完最后一字,沈青云丢了笔和律册,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