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
嘀嘀代驾再如何嘀嘀,也深陷雪地,无法前行。
“乖乖,”拓跋堑仰头打量,咋舌道,“昨晚明明雪小,敢情都往这儿下了?”
拓跋天一估算,倒吸一口凉气:“快有两丈了,都不塌的?”
沈青云惊中带喜,一跃而起:“我先去看看,你们跟上。”
天劫湖上,雪更厚,却难不倒沈青云。
力道如绵,挥舞一阵,便露出十丈方圆的冰面。
他轻轻一跺脚,冰面隐现裂痕。
刚从雪堆里突突出来的四人,有学有样跺脚,冰面纹丝不动,稳固得分外嘲讽。
四人面面相觑。
“沈哥,够了吗?”
沈青云把握不定:“不好估算,最好起一块出来,带绳儿了吗?”
带锅了!
“莫急莫急,”沈青云笑道,“先回去买绳子,顺便给柳兄的处子秀助助威,下午再带人过来。”
“沈哥,你到底打的啥主意?”
“哈哈,留作惊喜,届时便知。”
一行五人,原路回城,杀向南市,马车根本进不去。
“乖乖,”拓跋天下车,踮脚眺望人海,“都来看戏的?”
柳高升心里痒痒,嘴上淡淡道:“前两场铺垫够了,今日才是大戏……准确来说,我的大戏。”
也就是沈青云在,三人撇撇嘴,朝杂铺走去。
结果杂铺人更多。
五人一阵好挤,好不容易挤到门口,就听得杂铺掌柜喊:“打烊了打烊了,卖光了!明儿赶早!”
“你啥卖光了就打烊?”拓跋天骂咧咧挤进门,“我们买绳儿!”
“就是绳儿卖光了!”
这玩意儿还能卖光的?
无语之际,外面的人早已散去。
五人刚出门,又一斗笠人错身而过,进店。
掌柜头都大了,喊道:“没有绳儿,明日请……”
“我有一百两金子,你有绳子吗?”
“咱沈哥能出十万!”
柳高升几人暗笑。
笑着笑着,四人表情就不对了,纷纷看向沈青云。
沈青云早已顿步,心跳开始加速,想外放神识,思及对方至少四境的推测,当即按下念头。
想了想,他转身朝杂铺走去。
“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