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云还在琢磨罗永来者不拒的口味,就听得罗永点评。
“俗,俗不可耐,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罗永边思索边道,“俗的我不爱看,但俗得抠脚的,我高低得看两眼,当如是!”
众闻言,强忍尴尬,纷纷鼓掌。
连遭暴击的韩复和三供奉,委实有些受不了了。
“特胖使,沈公子,酒宴业已设好……”
“你们自去,”罗永起身笑道,“我兄弟俩聊聊。”
韩复慌了,强笑道:“不如我在旁侍奉……”
罗永摆摆手,看向沈青云。
“兄弟带路啊。”
“好,永哥请。”
二人一走,场子高度瞬间爆降。
郡城官员还翘首疑惑嘀咕。
“奇了,那人方才是和无线门的人一起出现的?”
“啧啧,和特胖使称兄道弟,怕又是一方巨擘啊!”
“难怪以纱遮面,怕是真容一出,石破天……诶?徐郡史,徐郡史?”
……
三供奉蹙眉上前,神识一扫,面露惊疑。
“吓昏了?”
韩复瞥了眼还在殿里的唐林,冷哼道:“丢人现眼!”
他这一瞥一哼哼,成功把众人给带歪。
“想必自知捅了这篓子……”
“确实丢人啊,人特胖使又没怪罪他。”
“非但未怪责,甚至还褒扬……”
“走走走,咱也去见见吕老师……”
……
韩复三供奉见状,摸摸鼻子,点了二人,把徐郡史抬回郡府,随后在伎女阁闲逛起来。
“三供奉如何看?”
“特胖使和那人的关系,绝对不一般。”
“这我也看出来了,问题是……特胖使似乎没有插手我和沈青云之间恩怨的意思?”
你也真敢想!
三供奉腹诽,隐晦道:“有时不插手,便同等插手。”
韩复皱眉,若有所思道:“漫天要价?”
“差不多吧,”三供奉想了想,突然笑了起来,“却也是福兮祸所依。”
韩复一愣:“三供奉此话怎讲?”
“呵呵,有那位徐郡史垫背,都督大可放心。”
“嗯?三供奉这话的意思……”
“他方才不是被吕老师吓过去的。”
……
沈青云洞府。
洞府简陋。
石桌上摆出的家乡菜,却亮瞎了罗永双眼。
“色香二字,便引人入胜,”罗永视线根本舍不得离开桌上数十小碟,“青云兄弟,你这小日子过的,丝毫不逊于我啊。”
沈青云请人入座,站着斟酒,笑道:“我也就这么点儿爱好,永哥且先尝尝,各种味都有,还有这酒……”
酒香入鼻,罗永眉头一皱,摇头摆手:“这酒太烈,不得我心。”
话音落,酒壶的酒线稍时无踪。
沈青云把酒壶酒杯搁一旁,唰一声,抹出一排花花绿绿的茶。
罗永视线一横,挑了杯……红豆奶昔?
永哥,你胖不是没有理由的啊。
沈青云摸摸鼻子,也未劝阻。
“胖这玩意儿,也不是一杯红豆奶昔能造成的……”
帮罗永插了芦苇管,沈青云也挑了杯。
却不是柠檬红茶,而是鲜芦荟晶钻果茶,主打五彩缤纷,犹如他此刻的心情。
罗永失笑道:“这玩意儿看起来,像女人喝的。”
沈青云嘬了口,甜入了心,品味少顷才感慨道:“主要是太开心了,回头送……吕老师两杯。”
“看得出来,”罗永学样嘬了口,双眼又亮了些许,“因为留影石?”
“永哥,且容我卖个关子,”沈青云拿起公筷,给罗永夹了片酸菜鱼,“吃完饭再聊。”
“哈哈,正合我……嘶!入口即化,入味三分,好手艺!”
二人洞府内大快朵颐。
洞府外,江陆来回踱了几十次,最后一跺脚,跑去找江大桥了。
“副堂主,弟子……弟子没用。”
一旁的周长老皱眉道:“这点儿小事都做不好……”
江大桥疑惑道:“周长老要亲自出马?”
周长老立马闭嘴闭眼,佯装小憩。
“无需介怀,”江大桥宽慰道,“而且现在去打扰,不仅失了礼数,甚至有可能……”
江陆当然明白,惭愧道:“弟子孟浪了。”
“心神不宁之余,倒也正常,所以你要记住,”江大桥正色道,“日后无论做何决定,都要先让自己冷静下来。”
“弟子谨遵副堂主教诲,”江陆道揖,旋即苦笑,“请副堂主允许弟子再孟浪一回……您怎就把沈师弟骗入无线门的?”
这也是老夫极想知道的!
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