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还只是嘴上说说,苗培龙不由看向徐洪刚,他这会只能看徐洪刚的眼色行事。
徐洪刚笑道,“苗書记,你就把警车撤了吧,咱们没必要搞得太张扬。”
徐洪刚如此说,苗培龙心里才有了底,连忙打电话让前面的人将车子撤了。
苗培龙打完电话,后座的徐洪刚和苏华新正聊着什么,苗培龙也不敢擅自出声打扰,悄悄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此刻的苗培龙,心情说不出的激动,因为激动,脑袋还隐隐有些空白,上午徐洪刚给他打电话,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徐洪刚说的这位省城的领导竟然会是新调来的副書记苏华新,以至于徐洪刚跟他卖关子时,苗培龙都不抱太大的期待。
而这会,苗培龙终于明白徐洪刚那一句‘表现的机会’是什么意思,这岂止是一个表现的机会,简直是徐洪刚送给他的一场富贵,他如果今天在苏华新面前表现好了,获得苏华新的好感,那今后……
苗培龙想想就激动无比,似乎一条康庄大道又摆到了他眼前。
微微走神了一下,苗培龙很快就认真听着苏华新和徐洪刚聊什么,只听徐洪刚一口一个师兄的叫着,这时候,苗培龙才想起徐洪刚刚刚一开始就是喊苏华新师兄,这让苗培龙颇为吃惊,徐洪刚竟然会和这位苏書记有如此亲近的关系?
悄然从后视镜观察着苏华新的脸色,见苏华新对徐洪刚流露出来的同样是自然亲近的姿态,苗培龙心里逐渐有谱,这位苏書记和徐洪刚的关系非同寻常!
徐洪刚这是要起势了啊!苗培龙脑海中的想法一闪而过,看着徐洪刚的眼神没来由多了几分敬畏。
车后座,只听苏华新对徐洪刚道,“这松北的变化很大呐,对比起我小时候的记忆,那可真是完全不一样了。”
“师兄您小时候的记忆都三四十年前了,那肯定变化很大。”徐洪刚笑道,“现在城市的发展日新月异,别说三四十年前了,就是十来年都足够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也是,咱们国家的发展太快了。”苏华新深有感触地说道,随即又笑笑,“不过我上一次来松北,可不是三四十年前,而是七八年前,当时和我母亲一起过来的。”
听到苏华新和徐洪刚的对话,苗培龙一脸惊讶,“苏書记您以前在松北生活过?”
“我姥姥是松北的,以前小时候,我寒暑假会经常跟着我母亲来松北看她。”苏华新说道。
原来是这样!苗培龙恍然,没想到苏华新和松北有这样的渊源。
心里想着,苗培龙道,“苏書记,那您这趟过来,是来看望您的姥姥?”
“我姥姥早过世了,我这趟过来,是来祭奠她。”苏华新轻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了追忆的神色,他母亲如今跟着他一起生活在京城,前两年因为得了中风,落下了后遗症,如今腿脚不便,所以这次他调来江东,母亲并没有一起跟过来,而是留在京城,他媳妇也方便照顾,但母亲却叮嘱他过来后一定要抽空来祭奠姥姥,苏华新才会在刚调来没几天后,就安排了这么一趟私人行程。在他儿时的记忆里,姥姥对他的疼爱是母爱所替代不了的。
上一次,苏华新和母亲来祭奠姥姥就是七八年前那一次,这些年来,苏华新忙于工作,也无暇过来,松北的变化委实是不小。
此刻,望着车外的景色,苏华新眼里满是追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