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白的攻击很有效。
他就像个小旋风一样,在帝企鹅群中横冲直撞,见谁啄谁,用自己的大身躯撞倒了一大片崽崽,将这些崽崽们冲散。
顿时,这块小地区,听取啾声一片。
大家都东倒西歪的,有些体型较为娇小的,还被撞飞了一米多远,在地上咕噜噜的转了好几圈。
原本聚集起来的帝企鹅崽崽们都哗的一下全散开了,迈着外八字步哒哒哒的跑开,好些被齐白伤到的崽崽,已经哭着去帝企鹅妈妈那边求安慰了。
这片地顿时空了出来,但还有几只崽崽不愿意离开,甚至隐隐有想要挑战之意。
它们啾啾啾的高昂的叫着,扑腾着鳍翅,来势汹汹,大家无意识的聚在了一起,七七八八的,将齐白围在了中间。
幼崽打架。
这种事情对于帝企鹅群中,并不是件罕见的事情,但是相反,一群帝企鹅被一只帝企鹅按着打的场景,很罕见。
没错,一群帝企鹅幼崽被一只帝企鹅幼崽按着打。
齐白异常凶猛,左边飞脚,右边鳍翅一巴掌扇过去,好个帝企鹅呀,真是无鹅能敌。
段乘鸢偷偷转头看他,看着齐白英勇的背影,她眨巴了一下眼睛,这个时候,她又感受到了帝企鹅妈妈的动作。
“嘎哦~嘎哦~”对方叫唤了几声。
对于崽崽第一次独立这件事情,帝企鹅妈妈很有耐心,只不过是早晚问题而已,自己的崽崽只是比其他崽崽更加黏着妈妈而已。
——大家都走啦!
齐白发威了之后,以段乘鸢为中心,半径为五米远的所有区域,都没有帝企鹅崽崽在了,他开心的过来邀功。
——我们一起去玩吧。
段乘鸢盯着齐白眼中的笑意,眨了眨呀,然后慢慢抬头,对上帝企鹅妈妈的眼睛,她的眼里全是温柔,对方轻轻叫唤了一下。
母女二人对视着,帝企鹅妈妈不知道崽崽想要说什么,对于幼崽发出的叫声也仅仅只能听明白很浅显的意思,那是一种从血缘上传回来的联系,她感受到了崽崽的不舍。
可是便是再不舍,孩子也要开始第一次独立,因为他们帝企鹅是非常在乎社交的一种动物,脱离了群体,个体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很难存活。
段乘鸢冲着帝企鹅妈妈点了点头,她已决定开始下地练习走路玩耍了。
冰面很冷,初碰到时,段乘鸢不由得打了个哆嗦,然后大着胆子朝前走了几步,没想到走了三步就摔了一下,齐白和帝企鹅妈妈在旁边鼓励着她。
于是乎,段乘鸢再试了一次,她的走路姿势很奇怪,像是背着手的老太太,极速又有冲劲,可是,冰面很滑,她又摔了一下。
齐白想要上前来帮助,但是被帝企鹅妈妈叫住了,她冲着齐白叫唤了几句,是在制止他的行为。
这是每只帝企鹅崽崽都会经历的事情,帝企鹅妈妈也很心疼,但经过多年的进化经验和基因记忆告诉她,这个时候,她不能插手。
齐白停住了身影,他眨眨眼,又看了看段乘鸢,发出了一道呼唤。
“啾啾啾啾。”我自己来,没关系。
段乘鸢:可恶!不就是走路嘛!
她就这样不断摔倒不断坚持,走到了齐白面前。
两只崽崽眼睛对着眼睛,都从对方眼睛看到了那抹笑意,段乘鸢叫唤了一声。
——你想玩什么?
“啾啾啾!”齐白兴奋的叫着,跳了一下,往前扑过去,挨着段乘鸢,态度亲昵。
其实齐白也不知道玩什么,但他就是觉得,和段乘鸢在一起的时候,很开心,因为在这里,只有段乘鸢完完全全懂得自己想说什么,想做什么。
他开心的叫了起来:“啾啾啾。”都可以。
只要是和你一起,玩什么都可以。
段乘鸢听明白了齐白叫声的意思,心一跳,一种奇怪的感觉充斥着大脑,打心底里觉得这家伙这句话有点不对劲,为什么觉得有丢丢暧昧?
是自己思想太肮脏了,所以看什么都肮脏吗?
段乘鸢狐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可是当她看到齐白那单纯的眼神时,觉得自己只是想多了,对方失忆了啊,失忆了真当自己是个小企鹅了,真的只是将自己当玩伴而已。
想到这一层,段乘鸢心底狠狠唾弃了自己一下,果然心龌龊看什么都龌龊,这不就是在侮辱自己和齐白之间的友谊吗!?
齐白:“啾啾啾?”
——你为什么不说话呀?
段乘鸢眨眨眼,齐白也跟着眨了眨呀,段乘鸢歪了歪头,齐白也跟着歪了歪头,段乘鸢忽然笑了一下,齐白也笑了一下。
“啾啾啾?”为什么学我?
齐白眼睛一亮:“啾啾啾?”为什么学我?
连叫唤声的停顿点和尾音高高扬起这两个特点,都学得惟妙惟肖的。
小傻子,真可爱。
段乘鸢心底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