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从过往的回忆中抽回,他停下了亲吻的动作,手则掐上了她纤细到仿佛轻轻一折就会断的脖子。
在这一刻,他是真的在认真思考杀了她这件事。
反正她永远也不会爱他,她的心永远也不会属于他,不如让他杀了她,至少她的身体会一直陪在他身边,不会用锋利的言语伤他的心,不会用厌恶的眼神望着他。
思及此处,他的手不知不觉的越来越重。
他看着她白皙的脸颊因呼吸困难而涨得通红,涨得青紫,那双娇柔妩媚的眼也变得双目赤红而毫无美感,他看见她的眼角许是因疼痛许是因害怕而流下了一行清泪,晶莹的泪水顺着太阳穴的位置滑入层层浓黑的云鬓中,他的心蓦地软下来了。
哪怕她这样对他,他还是舍不得亲手杀了她。
他见过死人,毫无美感,让人恶心,他不想她也变成没有生气,浑身青紫僵硬的尸体。
邵焱缓缓松开了手,柳婵真本能的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她一面咳一面喘,通红的面色也逐渐恢复如常。
她刚刚差点以为她就要死在他手上了。
她还没缓过来,邵焱又忽而压了上来,冰凉的手擦拭她眼角刚刚落下的泪,轻声说,“纵然我比不过他又如何,现在活着的人是我。”
柳婵真闻言立即用能吃人的眼神瞪着他,像是恨不得咬死他一样。
邵焱修长白皙的手解下腰间的玄色束带,他动作轻柔的用束带蒙住她的眼睛,白皙的指尖穿过玄黑色滚金边的束带,将它在她的脑后打了个结稳稳的固定住,确保她无论怎么挣扎也挣脱不掉。
“你要做什么?!”
柳婵真瞬时陷入一片黑暗中,视觉被迫剥夺的她本能的恐慌起来。
氤氲的热气轻飘飘的喷洒在她的耳边,带来些许细微的痒意,
“你问我除了弄你一身水以外还能做些什么?”
“我现在就做给你看看。”
“哪怕没有那样东西。”他略微沙哑的声音顿了顿,“我也可以占有你。”
‘啪’随着一声清脆的响,柳婵真就感受到有一个冰凉的东西圈住了自己的手腕,像是一个银质的手镯,紧接着她的一只手就被迫托举了起来被固定在了某一个位置上。
“你……你要做什么?”柳婵真的声音都有几分颤。
她隐隐猜到他想做什么,她本能的就想要逃,可另一只手也被他稳稳的抓住,如法炮制般也给她带上了一个挣脱不开的手镯随即固定在上首的位置。
她拼命的挣扎,试图挣脱固定她手腕的镯子,可直到弄得她手腕疼痛难忍宛若脱裂一般,那镯子还是稳稳的固定在她的手腕上。
身上的重量以及身边的热量似是消失了,看不见的她听觉却变得格外好,她听见不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邵焱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片刻后那股翻找的动作停下了,他又朝她走来了。
一个极为冰凉的东西突兀的抵住了她的胸口,质地像……像是玉。
突如其来的冰凉不由让她的身子瑟缩了一下,那圆润又冰凉的东西紧紧贴着她的身子滑动,她的身子还在适应着那冰冷的东西,耳垂又突然被他温软的唇含住,灵活柔软的舌头转着圈的舔舐着。
耳边是他急促的喘气,她在诸多纷乱炙热的触感中依稀听见他声音沙哑地说,
“放轻松。”
“我保证会比他更能让你满足与快乐。”
寝宫的门关了一天一夜,始终没有打开过。
殿外则立满了越来越多的宫人们,他们都是来向邵焱汇报越来越糟糕的战局以及群臣的求见,可这扇门却一直紧闭。
他们谁也不敢蓦然开口打扰,因为上一位打扰的人已经被杖毙了。
整座京城已然陷入一片恐慌,街市之上空无一人,商铺也大门紧闭,而宫中也已经开始乱起来了。
底层的宫人们悄悄在各殿偷拿了不少财物以便能随时跑路,若非有最后的禁军在宫中镇压,如今的皇宫只怕会更乱。
但外面的乱象都与殿内的二人无关,邵焱满心满眼只有身下的女子。
原来她情动时的低吟是这般动人,哪怕他没有那东西可以用来感受旁人口中的极乐,但只是看着她在他的手下绽放的模样,他就已经体会到了人间极乐。
柳婵真记不清到底是怎么结束的,她只依稀记得直到她晕睡过去前,他还在乐此不疲。
次日清晨,紧闭了一天一夜的大门终于从内打开,年轻的帝王穿着一件宽松慵散的玄色长袍走了出来,他乌发未束随意搭在身后,本就俊逸的眉眼愈发昳丽,眼角眉梢似乎都透着餍足的春情。
宫人们哗啦啦的跪了一地,为首的太监膝行上前,道,“皇上!以崔衡为首的叛军已攻到京城了!有大臣劝皇上暂且迁都躲过此劫,也有大臣主战说要死守京都,请皇上圣裁啊。”
叛军已至京城,任谁听了这则消息都会惊慌失措,可邵焱的脸上却很平静,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