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眼就过去了两天。
这两天,大柳树村的村民都被发动了起来,只要是劳力都下地种茶树苗了。
各家各户,都在田地里劳作。
挖坑、栽树、填土、浇水、覆土。
哦,不对,没有浇水这一项。
因为,现在村子里也就只有几口深井有水,人吃喝还嫌弃不够,谁舍得去浇地啊。
再说,就算是舍得,也没有那么多水。
只能是就这么种了。
反正茶树苗是东家买的,又不用他们出钱。
并且这几天,东家还管饭,能够吃几顿饱饭,多好。
大柳树村旁边是周家村。
因为地里没多少活,也不用怎么下地,平时周富贵都是躺在家里,减少活动,减少消耗。
不过,昨天听村里人说,大柳树村的村民都在地里种茶树。
他一开始还不信,毕竟现在什么情况啊。
缺水缺成这样,平常的庄稼都养不活,还要种茶树?
这难道不是脑袋被驴给踢了。
说一千,道一万,就算是茶树能种活。
但是茶树能吃吗?
不能吃,种出来干什么?
看茶花吗,茶花也不好看啊?
周富贵理解不了,只是觉得这是他这一辈子,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于是,便不顾家里婆娘的阻拦。
今天就要来大柳树村这里看看,看看大柳树村这些二傻子到底是不是在种茶树。
周富贵来到两个村子的交界地带,果然是看到了大柳树村那边地里头,许多人都在地里忙碌着。
“柳老头,你们这是在种什么啊?看起来不像是粮食啊!”
周富贵来到一个相熟的大柳树村村民地头,看着正在忙碌的老者,明知故问的问道。
只不过,周富贵看着柳老头,嘴角上扬,几乎都快控制不住自己,要笑出声音来。
不过,不能笑,小时候上过两天私塾,私塾的先生教过,不能当面嘲笑别人,不然容易挨打。
“嗐,你想笑就笑吧。这东家让种茶树,我们就只能种茶树。”柳老头擦擦汗,拄着锄头,满脸的无奈。
方小老爷到底还是太年轻,没有种过几天地,哪里知道怎么种地。
哎,可惜了,白白浪费这么多茶树苗。
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就这么给败掉了。
“你们东家?是那個残废掉的方武举?”周富贵问道。
大柳树村出了个武举人,基本上整个村子都将土地投献,成为这个方武举的佃户。
周家村当时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大柳树村。
毕竟,这么一来,看似自家的田没了。
但是投献土地,实际上也会和东家约定,投献的这块土地,还是要由原来的人一直耕种。
只需要上缴一部分的粮食,就可以了。
每年能够多得不少粮食,想想都让人流口水。
只不过后来那位方武举受伤据说是变残废了。
“这话可不行胡说,我们东家已经好了。”柳老头赶紧止住对方,这话可不能胡说。
要是被人传到方小老爷耳朵里,都不知道要变成什么样子。
“那行,我不说了,不过,你们东家肯定是糊涂了,这都种了茶树,过两天就得死掉。
哎,真是糊涂啊。”
周富贵哈哈一笑,心里头觉得那方武举这是身上的伤好了,但是脑子坏掉了。
没种过田的人瞎指挥,大柳树村,只怕今年和明年都不好过了。
只不过,想到,大柳树村这么多地都在种茶树。
这得花多少钱啊,让这种脑袋糊涂的人考上武举人,夏河县县衙的各位老爷,真糊涂啊!
“哎,方小老爷真是糊涂啊,这下子咱们大柳树村成笑话了,说不定过些天都能传到隔壁县去。”
柳老头看着周富贵离去的背影,又看看周围田地里,许许多多刚刚种下,但是却已经有些蔫的茶树树苗,忍不住的长长叹了一口气。
小老爷,糊涂啊!
~~~~~~
夜晚,
方越家,宅院里。
“彘儿,我心里怎么就没底啊,这事真的能成?”方木砸吧着嘴,担心的问道。
这两天,方木巡视了村里许多的田地。
那些茶树苗种下去之后,没有浇水,很多昨天刚种下去的茶树苗,今天就耸拉着了,一副蔫不拉几的样子。
种过地的都知道,缺水了,不浇水的话,这两三天就要旱死在地里。
看着这种情况,方木心里怎么能有底,怎么不着急。
“爹,你放心,没事的,明天就是月底了,明天肯定就有水了。”
方越倒是很自信,因为,今天他收到了师父方虎的信。
方虎在心中写道,墨山部已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