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什么?”
“王自立和夏河县的魏禾被人杀了?动手的是之前在城里袭击王家人的那两个刺客?”
王县尊心里头的可惜还没有散去,这时候听到军士传来的讯息,当即皱起眉头。
怎么会这样?
那两个胆大包天之徒,竟然敢在这里杀人!
竟然还让他们得手了?
该死的人,没有死,这不该死的人,倒是死了两個。
这下子,王县尊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直到见到了那两人的尸体,他连忙下令,命令军士搜山,寻找那两个行凶者。
命令下达之后,才看向方越。
“哎,没想到,竟然出了这种事情。”王县尊叹了一口气,然后又继续说道:“不知道,方大人最后一次见到王自立是什么时候?”
方越闻言心中微微一凛,立刻便明白,这王县尊是在怀疑他。
不过他也不虚,当即就将早就准备好的一套说辞拿了出来。
他最后一次是在飞云寨当中见到的王自立,然后就被飞云寨余孽纠缠,出了匪寨。
然后,他好不容易才将几个匪徒甩脱,等回到飞云寨后,就已经不见了王自立。
至于王自立为何离开,又为什么会和那魏禾在一起,他就不知道了。
“既如此,有件事情还望方大人同意。”王县尊也是一问,毕竟兵士可是见到了凶手,再加上之前这两个凶手就在城里行凶。
别人不知道,他和王家的关系,自然知晓内幕。
这两人都是曾经闻喜县另外两个家族陈家和林家的后辈,来闻喜县袭杀王家子弟,明显是为了给他们各自家族报仇来了。
刚才实际上,就是那么一问。
“大人请说。”方越问道。
“回去之后,就说王自立是与贼激战,不幸身亡。如此,也好与王家交代,也不至于污了王家的名头。”王县尊叹了口气说道。
“合该如此,合该如此。”
方越哪里会不同意,世家大族还是在乎名声的,总不能说他们王家的人,接二连三的死在仇家手上吧。
传出去的话,可是会极大的影响王家的威望。
也会让许多被王家压迫的家族,蠢蠢欲动。
再说了,若是剿匪而亡,朝廷怎么也要给抚恤的。仇杀而死,那可是什么也没有。
不管是维护名声,还是获取一些好处,如此处理,都是最好的选择。
这一日,直到天色黑下来,那些兵士都一无所获。
这自然也在众人的预料当中,若是真想要搜寻追杀,单靠这些普通的士兵,那肯定是一点用都没有。
实际上,在场的各位武官心里头都清楚,那些杀人者肯定在得手之后就逃离了。
不过该做的工作还是要做。
又在这里搜寻了两天,王县尊才下令返回闻喜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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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这是回到闻喜县的第一天,回到自家当中。
方越才将这一次得来的战利品拿出来。
银票什么的,也懒得去算,反正粗略一看也有几千两。
主要是得自血龙台那位感气武师身上的信,方越有些好奇,贴身放的密信当中会写一些什么。
撕开这封还没有开启的密信。
仅仅一眼。
方越的眉头皱了起来,上面只有一句话,神京事败,各地速速起事。
“神京事败?起事?”
看着心中言语,血龙台是在神京城当中谋划了什么大事,但是如今已经失败。
失败之后,就要起事,这是准备造反?
血龙台凭什么造反?
须知这个世界,武力归于自身,而大魏朝廷掌握着最强武力,足以镇压各地。
寻常人是无论如何也难以造反成功的。
就好比他脑海当中的那些记忆当中,历来封建王朝也没有几个是真正亡于农民军之手。
成事者,大多出身不凡。
所以,此世界当中,血龙台凭什么造反起事?
或许,只是我想多了。
方越忍不住沉吟,不过虽然心里头不大相信血龙台是要造反,但是却还是暗下决心,最近告假几日回乡一趟。
第二日,方越跟王县尊告假,然后轻车简从孤身一人返回夏河县。
倒是没有想到,来闻喜县不过短短数月,这就又要回去。
一大早方越就离开了闻喜县,踏上了返回夏河县的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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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这时候,闻喜县大泽镇。
“你们这些泥腿子都给我听好了,当今圣上今年要祭天祈福修建鹿台,所以尔等今岁赋税再加三成。”
镇子中心广场上,收税的衙役们在大声吆喝着。
听到这话,一些村民们也是脸色苍白起来。